一
2017年初,我在延吉的某家醫院兒科門診確診為腎病綜合征,分型不詳。當年我才八歲,疾病對於幼小的我來說就是天打雷劈......
過了五年我還是記得確診當天在醫院發生的那件小小的糗事。那天上午我在檢驗科采血,當時因為害怕打針,在地上哭的最後泣不成聲,甚至邊打滾邊哭,護士因為我無法給下一位患者采血,讓我媽媽會姥姥拉我到采血的小凳子上,但是沒能將我拉過去。到最後護士在采血室出來將我拉到采血的那個小凳子上,特意叮囑我媽媽還有姥姥“一定要按住她。”當時我發出的一陣陣“哇啊啊啊啊!!!我不要采血。”的哭鬨聲轟動著鐘哥醫院的檢驗科。被拉到小凳子的時候,一抬頭就看見了我們當時的科學老師——金老師。金老師可能認出來了我,一直用同情的眼神默默注視著我,到最後乘著扶梯離開檢驗科。
檢查報告單出來後我們急忙拿著報告單去找我的首診醫生——許醫生,當時離醫生的下班時間還有不到十分鐘,好在兒科門診與檢驗科離得比較近趕了過去。醫院的最終結果莫非就是“沒什麼事”或者就是“需要門診或住院治療”,人們往往隻願意聽到“沒什麼事”這種答案,不願意聽見“需要治療”這種答案,當然我也希望檢查結果是沒什麼事。但是結果恰恰與我的想法相反,醫生心平氣和的說“這個檢查結果有點問題,需要住院治療,但是住院部沒有位置,你先去PICU住一天,明天有幾位患者會出院,到……時候第一時間通知您,護士會帶您來普通病房。”在診室的時候我媽媽還很淡定,但是除了診室卻很崩潰,給我小姨打了電話,我小姨連忙趕過來安慰我媽媽,並讓我姥姥回家休息。
第二天,許醫生通知我們說普通病房有床位了,我們連忙收拾東西搬了下去,隨後開啟了漫長的治療......
二
我住院號第一天打針,我看到的是那個完全陌生的病房、病友,不僅如此還有我從未見過的留置針——既套管針,紮完課維持三天,三天後需要拔針。雖然這是一個陌生的環境以及人和物品,但可以說我的內心沒有感覺到恐懼,但是說完全沒有恐懼是不可能的。
有一天我打針,遇見了一位暈血的大姐姐,看到他暈倒的樣子我直接當場嚇傻了,護士連忙讓我離開處置室並說“我一會兒去病房教你。”這還是我第一次在現實生活中看見彆人暈倒,以前也都隻是在電視劇裡看。處理完那位姐姐後呼市到病房叫了我“X床患者處置室采血”,當時我媽媽還很疑惑的說“你不是采完血了嗎?”,隨後我給我媽媽說明了一下情況。可是這次采血與以前有所不同,以前都是采胳膊,這次卻采在了腳上,因為我血管埋的實在是太深即血管不好。還記得那天我紮了六次針,采血紮了四次,留置針紮了兩次。但是我都沒有怪護士,因為我覺得她們不是機器,如果紮不好針可以指出他的錯誤,也可以溝通說換一位護士紮,而不是去破口大罵,她們紮不好針不應該被我們罵到痛哭流涕,因為她們技術再好也會有犯錯的時候,畢竟我們做事也會有犯錯的時候,我們應該體諒這些在崗位上兢兢業業的白衣天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