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親的第一天 一定是魔法(1 / 2)

池問春愣住了。

他說……什麼?!

摩托車載著驚慌失魂的棋手撞上玻璃,發出震耳欲聾的轟響。

時間像是被無限延遲,放慢。

咖啡館裡受驚的群眾的尖叫聲仿佛被裝進一個隔音口袋裡封存,池問春耳朵邊隻剩下刑知弈磁性的嗓音。

男人笑了笑,接著道:“你還沒有告訴我你的名字。”

“池、池問春。”他訥訥地回答,無暇去顧那麵破碎的玻璃牆。

“好的,池問春。你剛剛問過我那麼多問題,現在輪到我問你了。”刑知弈兩肘支在桌上,雙手十指交迭輕抵下巴。

“等一下,現在……”池問春還留有一絲理智,理智告訴他現在不是閒聊的時候,還有危險在他身邊爆發。

“噓,不要管其他的。先回答我的問題。”刑知弈的聲音就像某種不可抗拒的魔咒,池問春漸漸忘了現實中發生的事。

“好的。”池問春慌張的情緒驀地因刑知弈的話安定下來。

“你多少歲了?”

“好像快四千八百歲了……我記不清了。”池問春掰著手指頭數了半天,苦惱地說。

“你的真身是?”

“玄武。”

聽到這個答案,刑知弈微微挑眉表示訝異。沒想到這個看起來弱不禁風的家夥居然是個玄武。

“你為什麼打扮成這個樣子?”

池問春幽幽歎了一口氣。刑知弈發現他真的很喜歡歎氣。

“因為玄武族天生白發黑膚,頸背還有金色紋印,不遮住會嚇到蘋洲人。”

刑知弈表示奇了怪了:“你不能用法術粉飾?玄武族可是四大神獸之一。”

言外之意池問春聽懂了,刑知弈想表達:他怎麼混成這樣。

“我也不想的,兩千多年前吧大概,我幾乎法力儘失,隻能動用一些最基礎的術法,連原形都回不去了。”

對他們瀛洲生靈來說,回不去原形是最嚴重的情形,就跟燁洲的神被封印神骨是一個道理。

“你之前在懸壺醫館見過我嗎?”刑知弈思忖半天,沒接著問池問春的私人信息。那幾個問題就是用來試探池問春是否完全陷入清醒夢。

他就說自己再怎麼厲害,也不至於一下子把一個玄武拉進清醒夢。

然而事實就是,他輕而易舉攝住池問春的心神,因為池問春太過虛弱了。這種虛弱不是體現在他的身體健康上,而是體現在他的神魂上。

“沒見過……你怎麼知道我在懸壺醫館打工?”池問春反應過來,周邊的景致隱隱有流動趨勢。

刑知弈神秘一笑,打了個響指:“因為我見過你。好了,回來吧。”

池問春慢半拍地眨了眨眼,發現自己還保持轉頭看玻璃牆的姿勢。

雨停了,蔚藍的天空像塊澄澈的寶石,稀疏漂浮的幾縷淡雲像天然寶石裡的棉絮。明媚的淡金色陽光普照城市,玻璃牆乾淨光潔,沒有一絲裂痕。咖啡館裡的客人們各自乾著各自的事,人數不多不少。蕭窈正拿著手機和自己的姑姑打字聊天。

奇怪,他明明記得在下暴雨,一輛失控的摩托車連人帶車撞上了他們旁邊的玻璃牆……他還記得牆碎之前,他問刑知弈對未來對象有什麼要求,刑知弈說覺得他這樣的就很好……

媽呀,他果然是剛剛做了場白日夢吧?外麵天氣晴朗哪裡來的暴雨,刑知弈這麼完美無瑕的男人怎麼可能看上給他啊!

“窈窈,我的任務完成,就先走了?”他用手肘輕輕撞了撞蕭窈,小聲道。

蕭窈拉住他沒說話,揚揚纖小漂亮的下巴示意他看對麵。

“考慮得怎麼樣,池問春?”刑知弈的聲音響起,指名道姓找他。

考慮什麼?池問春被問懵了。他什麼時候告訴刑知弈他的名字了?

“啊?”他表情一片空白,腦子也一片空白,還好他臉上的遮擋物都在,沒人能看到他破碎的表情。

“考慮跟我試著交往。”刑知弈重申道。

【窈窈,這是什麼情況?】池問春六神無主,蕭窈看起來毫不詫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