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安,畢業三年,為了迎檢挑戰三天睡八個小時的人體極限,然後人體告訴她極限不是她想挑戰就能挑戰。
猝死。
泰安僵挺挺的倒下,一擊頭錘正中胖領導,眼前黑白閃爍,天旋地轉,泰安感覺到胖領導肥碩的身軀非常有彈性,額頭直衝水泥地。
疼
她仿佛看到了天國的聖光,而後就是一片空白。
泰安再醒過來的時候,隻能看到一片柔和的光暈,身上酥酥麻麻使不上力氣。
她並不覺得這個時候醒來是個好時候,畢竟頭錘了領導的領導,於是她自我催眠睡吧睡吧,能拖就拖的拖延精神使她在如此境地依然堅強的昏昏沉沉睡過去。
再醒來時,唇乾舌燥,但不想醒,也不敢醒。
醫院好像會準備霧化器,霧化水然後保持人體濕潤,影視劇裡病人帶的呼吸罩就是這種。
泰安抽抽鼻子,試著深呼吸,希望能夠吸到潮濕的空氣,補充身體水分,能夠繼續躺下去保持她昏迷病人的狀態。
無果。
乾燥的空氣,其中沒有消毒水味,臉上也沒有橡膠帶子緊繃感。
這是什麼醫院這麼不專業,這是她的第一念頭,而後轉念一想,難道這幫人沒把自己送到醫院,不對,醫務室應當也有消毒水味。
泰安的需求並沒有被忽視,有人看出來她需要什麼東西。
她被塞了個奶嘴樣的東西。
還挺上道,泰安心想,她躺著確實不太適合用杯子喝水,容易嗆到氣管裡,奶嘴就方便多了,她腦子裡浮現了瓶子裡帶有重力球的水瓶。
泰安確實是渴了,大口的吮吸,然後奶腥味在她的口腔和大腦裡同時炸開。
好喝!
不對勁!
不得不說人對於生存的本能是可以突破很多,泰安腦子裡哄哄作響,嘴卻不停。
奶嘴!奶腥味!泰安霎時間起了一層薄汗。
眼睛猛的睜開,太久沒睜開眼,眼皮甚至有粘黏感。
一張女人臉充滿了她整個視野,而她躺在她的懷裡被輕輕晃動。
這人很年輕,臉上臟兮兮的,看不出年齡,頭發擀氈成一坨,一綹一綹垂下來,沒有一絲美感,臉上和身上臟的看不出本來的顏色,以及不能用臟來形容了,脖子處有黑色的龜裂痕跡,是汙漬在皮膚伸展過程中形成的裂紋,好在眼睛依舊是黑色的,並且透露出清澈且愚蠢的目光。
簡直慘不忍睹,泰安不敢置信,瘋狂眨眼刷新大腦,企圖從這幅景象中找出不合常理的地方,希望麵前的場景像是一層牆紙,撕開後就是醫院那慘敗的牆壁。
泰安一口奶吐出去。
幻覺!絕對是幻覺!
女人被吸引,女人毫不在意的把奶摸均勻,然後一把抱起泰安放在肩膀上,輕輕拍她的後背。
泰安驚了!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拍奶嗝。
但是天地良心,泰安就喝了兩口,打什麼嗝,不知道該說這位媽媽是業務熟練還是不熟練。
瞬間的景彆轉換,讓泰安看清了整個環境,忍下了心裡的吐槽,仔細觀察,這是個乾燥的山洞,山洞儘頭高處鋪了一些乾草,然後就什麼都沒有了!!
簡直是家徒四壁的進階版,四壁都是奢侈品,純天然山洞,長得奇形怪狀,像是一個橫著的糧袋,山洞裡也是各種縫隙,不知道這樣的山洞會不會漏風。
像是回答泰安的問題,一陣風打著號子在洞口吹過,並沒有吹進洞裡,看來洞是個背風口。
太好了,山洞不會漏風,泰安為這完全不值得喜悅的境地歡呼。
女人看泰安沒有打嗝,堅持不懈的拍打,泰安違心的打了個嗝。
好臭
以泰安那還沒有發育完全的嗅覺問到一股奶臭味,奶嗝果然是臭的。
太好了,山洞不會漏風,泰安為這完全不值得喜悅的境地歡呼。
泰安被放到了草窩裡,然後蓋上蓬鬆的乾草,草窩上方應該是最柔軟的乾草,即便是這樣也紮的她肉疼。
試了試翻身,還翻不動,想活動活動脖子,看看那便宜媽要去哪裡,也轉不了。
想喊人,一張嘴就是哇哇,立馬被嚇的住嘴。
“哇哇”泰安試探性的“說”了兩句。
寂靜無聲,沒有回應,看來便宜媽應該是出門了。
泰安現在就像是被強製視角的遊戲角色,連用目光探索世界的能力都沒有,悲憤又無可奈何。
她現在成了嬰兒,完全沒有自主能力,身體和便宜媽一樣看起來黑乎乎的,透過那幾乎能成殼子的黑能看出來底下還是白的,這多少讓泰安有些安慰。
唉,年終獎還沒拿到手,猝死算是工傷,老爸老媽應該能拿到賠償金後半生不用愁了,沒來得及享受生活,才考上工作沒幾年,還沒實現自己的退休計劃,就翹辮子了。
死了就死了,就是為啥現在自己是個小嬰兒,不知道現在是哪朝哪代,便宜媽為什麼獨自一人住在山洞裡,希望能夠穿越到程朱理學出現之前的朝代,生活還能有保障。
指不定自己還能封侯拜相,挑起一方大梁,運用自己的先進知識,高強能力建設一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