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夢裡,凜冷又回到了曾經那個小的時候向往的家,媽媽拿著玩具布偶熊對著他說冷要不要跟我回家。
隻是,那隻是個夢。
現實裡,凜冷有很嚴重的偏頭痛,導致於他的睡眠一向是不好的,每天助眠的藥物從未見停過,哪怕一點點響動他都會驚醒以至於再也無法入眠。
就像現在,不得不從睡夢中驚醒的他雙腿成一個倒v字雙手抱著膝蓋,腰彎曲把頭埋進那小小的空隙裡,一陣一陣的深呼吸來緩解這痛帶來的不愉快。
慢慢的,緩解了下來。
“呼,今晚看起來又不用睡了呢。”說罷,凜冷拿起床頭櫃上的手機翻看了起來。
魑魅魍魎。妖豔媚俗,清虛寡淡,無疑不是要自己打發時間的最快解決辦法。
然,這又能堅持多久呢,本不是自己喜歡的東西,再怎麼看也是味同嚼蠟,生如死灰的存在。
凜冷關上手機把它繼續扔在了床頭櫃的位置。
用腿夾著被子在床上碾轉反側的打著滾。
門外,走廊裡,一陣嘈雜的聲音混合著玻璃杯破碎的節奏打破了這不隻該是寂靜還是彆的什麼情境的房間裡。
凜冷本身就很無趣,聽到這麼大的動靜本能的從床上爬了起來,用手指輕輕縷了幾下淩亂的發絲,整理了下眼瞼的臟物。穿上那褐色的小牛皮家居鞋。緩緩打開臥室門走了出去。
大廳裡還是如往常一樣燈火通明著,凜冷知道媽媽的習慣,不完成今天的工作他是不會休息的,看來今天也是不例外的,桌上的空著的咖啡壺說明了一切,空空如也的在暖爐上發著隻有他聽得懂的哀鳴。
“這就是你們用一個月的時間做出來的方案。”
“可是,吳老這已經是最好的了。”張叔不敢怠慢的回答著,豆大的汗珠從頭上滴落下來,原本稀疏的頭頂現在看起來像是澆了雨的屋簷小草,沒有一絲美感。
“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