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物,難道是說凶手,這也就解釋了為什麼他的態度會突然轉變。
至於意想不到的後果,就目前來說,這個技能對他來說有好處,既然如此,就暫時不去想了。
現在最重要的是完成任務,不然不管凶手對他有多好,他最後還是會死。
他手中唯一的線索就是那本日記,他又翻來覆去的看了好幾遍,也沒能發現什麼有用的東西。
對了,還有一個地方他沒有搜索,客廳的沙發。
他躡手躡腳的出來,想趁凶手不注意去沙發看看。廚房裡劈裡啪啦一頓響,很好,看來凶手不會注意到自己。
他正想開始搜索,凶手突然從廚房裡探出了頭。
他的臉上帶著笑容,可這笑容卻讓白夜感覺毛骨悚然。
“小夜,不是讓你在臥室躺著嗎?”
白夜驚訝於凶手親昵的稱呼,但是轉念一想,這或許是一個好兆頭。凶手對他有好感,就不會輕易殺他。
他鼓起勇氣:“我想在客廳看電視。”
凶手眼睛一直看著他,觀察他的表情,白夜努力抑製住自己身體的顫抖,儘量讓自己看上去自然。
凶手臉上的笑容重新出現,似乎是沒有察覺到什麼異常:
“那你看吧,遙控器在沙發上。”
說完,他似乎又想起了什麼,好心提醒道:
“隻是,要注意不要看的忘了時間,晚餐在20分鐘後開始。”
白夜猛的抬頭去看牆上的時鐘,時針距離宣告任務結束的數字6的距離還沒有一根手指寬。在不知不覺間,時間一直在流逝。
沒有時間了。
等凶手回到廚房後,他迅速打開電視機,然後搜索沙發。
沙發上一覽無餘沒有什麼東西,但是沙發的夾縫很適合藏一些小東西,比如鑰匙。
而且在廁所的時候他明明鎖了門,凶手卻還是能進來,這說明他手中肯定有鑰匙。而且從他來到這裡起,凶手就一直坐在沙發上,電視也沒開。最終答案隻有一個,他坐在沙發上,就是為了確保鑰匙不被發現。
果不其然,沙發右側的夾縫中又一把銀色的鑰匙。
據他所知,這裡上鎖的地方隻有一個,就是電視機旁邊的抽屜。
哢噠一聲,清脆的鎖扣打開聲讓他心情為之一振,說不定這裡就是藏凶器的地方。
抽屜裡麵有七八把刀,還有幾個筆記本。
白夜挨個拿起刀試了一下,但是都沒有出現任務完成的提示音。怎麼回事?不是這些刀嗎?房間裡上鎖的地方隻有這一個,如果這裡不是藏凶器的地方,那又是哪裡,這裡又為什麼要上鎖?
對了,那些筆記本,可能是和他在臥室發現的日記一樣。
他馬上拿起筆記本,可是裡麵的內容卻讓他大吃一驚,這些筆記本和日記不一樣,裡麵是詳細的計劃,每一步都精心設計,甚至考慮到失敗的風險設計了好幾個方案。
那這些刀,就是用來...
恐懼一瞬間侵蝕了他的大腦,身體毫無意識的顫抖,儘力維持的冷靜瞬間消失不見,他不想做什麼任務,不想再找什麼凶器,現在他腦海裡隻有一個聲音:“逃出去。”
門?不行,沒有鑰匙。窗戶,對,窗戶可以。
窗戶是向內開的,他打開窗戶,看著腳下不遠處的地麵,他現在的房間應該是在三樓,跳下去最壞也就是骨折。
天空上是一片連綿到天邊的火燒雲,夏日的暖風吹散室內的陰涼。
馬上,他就可以離開這詭異的遊戲,回歸到平凡的普通生活。
他雙手一撐窗框,直接跳了出去。
砰的一聲,他的身體重重的撞在一層無形的屏障上。
他疑惑的用手去摸,卻在窗戶上原本空無一物的地方摸到一個透明的屏障。
“你想出去嗎?”
窗戶上投下大片陰影,凶手不知何時出現在他身後。他用修長的手指關上窗戶,掰下鎖扣。
暖風再次被關到外麵,室內的陰涼又漸漸爬上身體。
“可惜,這裡是出不去的。”
凶手拉起坐在地上的白夜,他的手是濕的,白夜的掌心隨著他的觸碰變得和他一樣冰冷。
可是白夜的眼睛還是死死盯著窗戶,窗戶外有一滴水珠正在緩慢的順著窗框滑落,應該是凶手關窗時不小心甩上去的。
水珠在陽光的炙烤下不斷縮小,滑落的速度也漸漸變慢,然後幾乎不再移動,就在白夜以為它已經完全被烤成水蒸氣時,一滴水從窗框滴落,消失在視野中。
凶手拉著白夜坐到沙發上。
“再等一會,晚餐馬上就好。”
時鐘上,分針指向數字10,再有十分鐘,遊戲將結束。
可是關於凶器白夜還是毫無頭緒,到底會在哪裡。
凶手拾起地上散落的筆記本,放回抽屜裡重新上鎖,那把銀色的小鑰匙在他手裡一閃而過就消失不見。
他坐在白夜旁邊,親昵的拉起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臉上蹭了蹭。
“還記得我們的第一次嗎?你那麼主動的纏著我,鏡子裡你的樣子真美,即使後來我們又做過很多次,我還是最喜歡那天晚上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