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你褲腳處還藏著幾根銀針,那是你從小就養成的習慣,袖口褲腳處均放有銀針,以備不時之需.
你賭對了,魏禕隻是將你關了起來,並沒有將你處死,看來雲舒在他心裡分量不輕.
你手上用銀針吃力的磨著繩索,艱難的偏頭瞥了一眼,衣襟領口處的血已乾涸,隱隱約約有些疼痛,看樣子暫時不打緊.
也不知道林欽看沒看見那張紙條,你心想,可就算看見了又能怎樣,如今你連自己在哪都不知道,林欽更不會知曉.你動了動又酸又僵硬的手腕,繼續用銀針磨著繩索.
就這樣磨啊磨啊磨,期間也有人影從窗紙上閃過,但始終沒有人來打開柴房的門,你猜測此時應該在近卯時,天剛微微亮的樣子.
手和腳上的繩索被你磨斷.由於長時間保持一個姿勢,身體有些僵硬,你哆哆嗦嗦掏出藥粉,也顧不得彆的,趕緊半褪去衣衫給自己的肩頸處上藥.
而後你又艱難咽下丹藥,你拿不準魏禕的匕首是否有毒,索性服下延緩毒發的丹藥多一重保險.
你不敢貿然逃出去,人生地不熟不說,更何況外麵有沒有人把守你也不知道,怕有人闖進來,隻好在上過藥後又在手腳上假意圈上幾圈繩索,營造被捆住的假象.
就這樣你坐在草垛旁,滴水未進餓得前胸貼後背,整個人十分虛弱,可由於長時間處於精神緊繃的狀態,你又迷迷瞪瞪的睡著了.
半睡半醒間,你感覺手上忽然多了個熱源,實實在在的觸感讓人無法忽視.你睡眼惺忪地睜開眼,發現眼前正幫你解繩索的人是林欽.
"我來晚了."林欽盯著你手腕被勒出的紅痕,眼裡竟閃過幾分憐惜,"跟我走."
林欽到底還是找到這來了.
你虛弱的朝他一笑,"還得是權傾朝野的掌印啊,這地方都能這麼快找到."
"還有心思拍馬屁,"林欽為你披了件厚重袍子,"看來我是多餘擔心了."動作極其輕緩,有點小心翼翼的味道.
仿佛你是易碎的器皿,碰一下磕一下就散的粉碎.不禁讓你有些好笑.
你被林欽攙扶著站起,微微活動了自己的四肢,從袖口掏出一個小瓷瓶,吃了兩粒裡麵的補丹,緩了緩一兩天滴水未進的身體.
你跟在林欽身後,柴房前看守的人早已躺倒在地,看樣子先前就已被林欽打暈,趁著夜色,林欽一手攬住你的袍子一角,借著袍子將你一裹,隨後一攬虛擁住你的腰.嚇的你整個人僵住,一動也不敢動,老老實實任其擺布,還來不及驚呼便被他的輕功帶到不遠處的竹林裡.
"走吧,過不了多久他們就會發現你不見,我們得抓緊離開."林欽見你站穩後瞬間鬆開了手,"小的自作主張碰了娘娘,還請您見諒."不著痕跡地和你拉開距離.
"無妨,還得多謝掌印救命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