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著."你輕哼一聲,見其一副任由擺布的模樣,不由覺得有些好笑,方才被取笑的煩心瞬間輕鬆很多,"你自己非要笑我扯到了傷口,我還替你換藥,我可真是以德報怨."
他沒有接話,你無意抬頭對上他的眼神,見他眼底閃過一絲狡黠,便立刻明白自己上當了.
這哪是扯到傷口了,分明是在戲耍你.你氣鼓鼓地打算離開,他這才放下身段哄你.
他隻需用那雙如墨般深邃的丹鳳眼看著你,你就會被牽著鼻子走.
沒人受得住那副眼神,一個看似淡漠狠厲的人用柔情似水的目光望向你.
後來你才知道那是他慣用的伎倆,為的就是讓你心軟.
那天你又準備上山采藥,平日裡沉默寡言的他,忽然捉住你的手,濕熱的掌心覆於你乾燥的手腕上,輕輕將其圈住.
"我叫魏昭."原本陰鷙的麵容此刻乾淨的無一絲雜質,丹鳳眼直勾勾地盯著你.
"可是那個日月昭昭的昭?"你見他板著臉點頭,脖頸處還裹著的細紗布,不禁莞爾.
"梧錚.我的名字好聽吧."你背上竹簍,耐心地囑咐著魏昭.
"乖乖等我回來,你傷口還未痊愈,彆亂跑."見他乖乖點頭,你便放心的離開.
可等你回到木屋,魏昭已經消失了.
後來幾天,你去四周尋過他多次,始終不見他的蹤跡,回想起那次突兀的對話,便也料到他多半已經離開.
你心中有股說不出的感覺,你想再見到他,想問他為什麼不告而彆.
你在他奄奄一息的時候收留了他,花了不少心思醫治他,不求他有什麼表示,可離開至少也得說一聲吧,自己有那麼可怕,傷未好全就巴不得趕緊離開?
當我這什麼地方?想來就來想走就走.你一陣惱怒,憤憤不平地踢著腳下的石子.
那就永遠也彆讓你碰見他,不然你非得質問他,讓你見識見識一聲不吭暗自離開的下場.
……
眼前畫麵一轉,哭嚷聲兵器擊打聲迎麵而來.
鎮上到處都是戰火連天,你置身於火海,那種窒息的感覺蜂擁而至,上一秒還是活生生的人和你說話,下一秒便躺倒在地沒了氣息.
四周都是血肉模糊的屍體和叛軍廝殺的聲響.你逃似的跑回家,瑟瑟發抖地躲進木屋,無比渴望此刻師父能夠出現在麵前.
你沒有在屋中等來師父,反而迎來的是叛軍血洗.
眼前獰笑著的士兵,揮舞著刀向你襲來,手起刀落,意想中的疼痛沒有出現,你睜開眼一看,發現是不遠處的一位貌美的女子帶著家仆救了你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