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裡斯親昵地吻了吻好大兒的腦殼,伸出貼近伊莎這側的手臂:“現在我是你的了。”
這種言辭閃爍的話語配合燦爛的微笑,不想歪都奇了怪了。
被葡萄牙人拽著淺淺拉伸後開始卷腹的一瞬間,伊莎有種上了賊船的感覺。
色令智昏啊色令智昏。
抱著‘反正今天運動量也沒夠’,以及‘當著小孩子的麵不能輸’的理由強行挽尊,伊莎表現得極度配合。
顯然這位天價陪練物超所值的專業,伊莎這種平時有去健身房的,卻在他的拉背器械麵前被秒成戰五渣。
她第三次朝著用力後紋絲不動的器械把手歎了口氣:“羅納爾多教練,看在我不需要專業運動員待遇的份上,你再怎麼多加重,這點時間我也做不到徒手掰蘋果。”
伊莎瞧見克裡斯蒂亞諾臉上露出今晚的第二次驚訝臉,第一次驚訝她的腰腹力量出乎意料的優秀,那這次,克裡斯一定是震驚她的臂力竟然弱雞到這種地步。
克裡斯蒂亞諾失笑:“已經調到最低了,Junior可以作證。”
在老克裡斯和小克裡斯同框的情況下,Junior在她這的可信任額度處於告急狀態。
明晃晃的“5kg”最小刻度字樣極其紮眼,伊莎立刻轉向離她最近的橢圓機。
跑步機是不可能的,它隻會讓她小腿變粗,伊莎吐槽健身房裡最不喜歡的就是跑步機,克裡斯蒂亞諾對此十分讚同,他也不喜歡跑步機,儘管理由是不如在太陽底下跑步感覺好。
一通猛烈輸出後,伊莎累得差點跪在葡萄人麵前拜個早年。
克裡斯眼疾手快,托住腋下將她收在懷裡大笑:“棒極了,bravo!”類似的口吻同樣發生於Junior完成運動量後的場景,隻不過那時葡萄牙人眼裡的戲謔調笑沒這麼毫無遮掩。
伊莎極力否認自己很可能是個和五歲男孩差不多水平的體力廢,每天一小時多的有氧,被什麼神奇的20分鐘葡係運動練得像個無脊椎動物。
葡萄牙佬帶著小葡萄牙人洗漱的功夫,伊莎收拾完,翻著郵箱裡的未讀郵件,接到了自家老媽的視頻電話。
“怎麼把視頻轉成語音了,現在已經很晚了,你自己在外麵嗎?”
對於母親的突然查崗,伊莎像是被踩到尾巴的貓,她清了清嗓子:“媽媽我還在廁所裡,除非你想看到我脫褲子的樣子那當我沒說什麼,我以為你得過會兒打過來,是因為什麼急事嗎?”
聽筒另一邊的老母親無謂笑笑,表示起床刷朋友圈的時候。看見留學的中介老師發布下月個二輪博士申請開始的消息。
她快速掃過屏幕上的套磁信回複,笑吟吟地說:“好消息是,有導師說對我的課題方向非常感興趣,名下還有PhD的名額,歡迎我隨時去他的實驗室看看。”
對麵聽了自然是開心得不得了:“所以,你決定好了嗎?劍橋和現在的康普頓斯,還有你剛剛說的...帝國理工?”
“還早呢。”伊莎關掉郵箱網頁。
“至少哪個國家你差不多有自己的想法,英國?過幾天我問一下房產中介看看這兩個地方什麼好房子。”
“媽——,媽媽,彆太著急了,我還沒想好...”伊莎連忙出聲打斷,“房子什麼的,等一切定下來再去看也來得及,再說你還沒來過馬德裡呢,這裡的人文很友好,氣候也不像英國那樣整天陰天下雨,也許你來看看就會愛上這的。”
“隻要不是國內,呆在哪個國家對我來說都是外麵,重要的是哪個學校對你的未來能更有幫助。”
“比起學校,最後的研究成果才是關鍵點。”她頓了頓,輕聲說道,“彆費心這些了媽媽,除了你學語言的進度要靠你自己,其他的都交給我就好。”
說起西語和英語,伊莎聽媽媽在電話裡對著動詞變位一陣狂吐槽,閒聊了幾句囑咐她早點睡覺之後就掛了電話。
天已經全黑,伊莎攥著手機出神地望著屋外的泳池水麵。
得到喜歡導師的書麵認可,她此時本應激動興奮又愉悅,可想到不久之後離開這兒待在英國的可能性,伊莎內心活動跟著混亂起來,她說不好這是在國外飄沒有歸屬感的原因,還是因為彆的什麼。
落地窗外,一隻她叫不出品種名字的長翅蟲子貼著玻璃不斷撲騰,憧憬向往屋內的亮光,樂此不疲地打圈迂回。
她想得入神,沒有注意到克裡斯什麼時候開始出現在她身後。
“Isa,你在和誰說話?”和Junior說完晚安的克裡斯蒂亞諾眼角還帶著柔和的笑意。
伊莎並不關心足球圈關係經營的那套規則,但多少理解名人對於隱私的在意程度,所以他們獨處的時候,她很少碰手機。
“是我的母親。”她彎唇笑得坦然,“她特地囑咐我說馬德裡的晚上很危險,不少壞心眼的男人會讓我置身於危險中,讓我早點回家洗澡睡覺。”假裝遺憾地歎了口氣,伊莎一本正經地說道。
葡萄牙人從鼻腔內發出愉快地哼笑,他總是享受和她呆在一起的每一分鐘,一切歪打正著的契合,他的心情平靜而快樂,甚至一些聽起來豪爾赫都覺得‘瘋狂’的念頭偶爾會冒出來,這讓他渴望了解到更多。
克裡斯唇角的笑容沒能維持多久,瞧見伊莎的動作後疑惑歪頭:“解釋一下為什麼要摘下它們?”
她晃了晃手心的兩顆鑽石耳釘,卻沒等到他伸手接過的動作,反而察覺他語氣有些莫名不滿:“我不能用它們換回我自己的耳釘嗎?那兩隻桃子是我來馬德裡之後最常戴在耳朵上的呢。”
伊莎放軟語氣,但克裡斯蒂亞諾並沒有妥協。
“乖女孩,家政女士一定會找到它們,在那之前就讓它們先留在你這。”他伸手捏了捏她的耳垂,手指的溫度觸在耳朵上,堵住她接下來所有可能出現的說辭,“這是多洛雷斯送給我的,我相信你一定會好好保管的對嗎?”
重新為伊莎戴上,克裡斯蒂亞諾滿意地捏了捏她的丸子頭。
她藏在溫軟性格下的成熟堅定一直牽動著克裡斯的神經,當他專注集中精神時一切並不足以影響他,一旦到了隔絕媒體和足球後的獨處,這種感覺就像無限膨脹的氣球,在近乎爆裂前企圖力挽狂瀾。
克裡斯蒂亞諾考慮著分給女孩再多一些信任的可能性,允許,甚至期待起女孩的越界行為,也許這樣,伊莎就會把他們之間定義得少些客氣。
伊莎側目瞧見兩人應在玻璃上交疊的身影,除了略微變形有些炸毛的盤發稍顯違和,像極了處心積慮蠱惑這顆伊比利亞半島瑰寶的壞女孩。
火熱的吻落在她頸間,攬在腰上的手順著曲線向下探索,伊莎對於葡萄牙人又是咬耳朵又是喘的行為幾乎秒懂,隔著衣物,她按住克裡斯蒂亞諾向她胸衣探進的手:“你已經吃了我很多身體乳了,羅納爾多see you...tomorrow”
葡萄牙人賽前沒有吃晚餐的習慣,這種情況下,她可不想成為什麼神奇的營養代餐。
克裡斯托住她軟綿綿的腰,擁個滿懷不肯撒開:“天黑了,沒有人開車送你回去”
葡萄牙人帶有顆粒感的嗓音撒起嬌來意外好笑:“難不成羅納爾多會怕黑?Junior都已經一個人睡了。”
“有你在身邊我的睡眠會更好。”
伊莎很難辯駁點什麼,大概是馬德裡郊區豪宅先天自帶的玄學,連她這種向來睡眠質量奇差的,上次都能破天荒睡了個好覺。
克裡斯有沒有賽前綜合症她不清楚,但難得聽他嘴裡說出什麼正經的建設性理由,當然要適度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