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嗎,孩子她媽?”海莉嬉笑地看向Joy,極其自然的接道。
“你的縱容會把她寵壞的,親愛的。”本來伊莎上學就比同齡人提前很多,Joy和海莉都清楚她早已習慣了這種年齡差帶來的各種影響。
“話說回來,既然你已經有了新的約會對象,還待在這乾什麼?總不能和Reading list共度餘生吧親愛的。”
聽罷,伊莎頭大地看了眼身旁剛打印好的,厚度可以媲美三本柯林斯詞典的文獻大禮包:“他這兩天不在馬德裡,而且我的論文卡在了實驗上,時間上不允許我再揮霍多餘的精力了。”
Joy卻滿臉的不以為然:“其他人才剛步入畢業論文的第一階段,你已經快要住在圖書館了,說真的Isa,總是三點後才睡的話,你的身體是無法扛過剩下的三個月的。”
伊莎一邊點頭,一邊攤手繼續說道:“彆擔心了,親愛的,到那個時候我的論文早就已經結束proofreading了。”
與對其他事peace & love的佛係態度完全不同,任何涉及到和她專有關的東西,她永遠要求自己處於絕對領先的位置,即使無法得到理想的實驗數據讓她的心裡也很著急,甚至腦門上還因此冒出顆又紅位置又正的痘。
但顯然,情況糟糕的不止她一個,葡萄牙人那邊也算不上好過。
賽季中期,每支球隊都陷入不同程度的傷病階段,俱樂部中場缺失的問題幾乎已經成為皇馬的致命傷,加上國家隊歐洲杯小組賽新一階段的賽程即將開啟,全勤出席每一場比賽的克裡斯蒂亞諾高低值得一個皇馬隊內勞模獎。
對勝利的渴望與追求依舊是他的主旋律,他們兩個不如之前見麵得那麼頻繁,可短暫的彆離後,他們之間還是同樣的輕鬆愉悅無話不談,伊莎愈加享受和克裡斯待在一塊的感覺,仿佛被各種論文和作業拉扯的疲憊會在他們四目相接的瞬間自動消融。
黑夜降臨後,他們常常相擁而眠,儘管過程不太順利,對於午夜習慣趁著夜深人靜沉浸式碼字的伊莎來說,兩三點睡覺實在算不上什麼值得一提的事情,況且她總能在八點之前起床,這個時間在整個南歐都算得上早起。
然而克裡斯似乎對伊莎的熬夜冠軍行為看待得非常嚴肅,如同他對她所有違背健康原則的生活習慣極不認同的那樣。
葡萄牙人總是有各種辦法確保在他小學生健康作息入睡時,大床另一邊的伊莎會和他一起躺平。等到結束一些施展地點特定於臥室的高強度運動後,伊莎軟著腰肢後知後覺反應過來時,隻能自我安慰等到回到自己的窩裡再肝論文也來得及。
自從上次葡萄牙人在與畢爾巴鄂的對決中被踢出血後,伊莎總是順帶有意無意的留意起理療推拿之類的信息,並樂此不疲的挑些時間,把從馬殺雞和推拿店裡體驗到的好東西安利給他,或者淺淺在他身上實踐,試圖靠這些幫助不甘輪休的羅納爾多能舒服點是點。
這些小聰明也不是什麼時候都可以起作用,至少在Joy這兒是這樣。
Joy一直有洗澡聽音樂的習慣,在一個再也不能更平常的日子裡,伴隨舞曲節奏扭起來的Joy不小心在浴室滑倒狠狠摔了一跤,幸運地沒出現任何外傷,但似乎她扭到了左肩膀,穿衣服,開車,拎重物各種日常不方便。
歐洲公立醫院對於急診的定義讓她這個外國人表示離譜,於是等待預約的這段時間,伊莎下課之後,都會繞路跑去法學院接Joy一起回家。
“嘿,Isa,下午好,抱歉打擾你們的談話...”下午課表最末尾的實驗課結束後,Joy和她在走向校外的必經之地——學生中心門口時被Javier叫住,“你忘了拿回你的作業,教授把他們放在了講桌旁,順便一提,我目前還沒看到比你的分數更高的essay。”
伊莎跑的太急壓根沒注意到還有這麼一回事,無視Joy憋笑到原地起飛的眉毛,她接過那份論文:“謝謝你幫我帶過來Javier,不好意思,繞遠路了吧。”
“順路而已,我剛好和朋友們要去球場訓練。”
Javier抓了抓頭頂毛茸茸的頭發,臉上的表情看起來很糾結。
“是碰上什麼難題了嗎?”伊莎猜測著:“彆擔心,今天的實驗不那麼容易搞定,我的代碼也在一直報錯。”
“的確是這樣。”Javier溫和地笑了笑:“...我隻是想問你...我在想...你這周六有空嗎?那天上午我會參加學校的橄欖球友誼賽,希望你可以來現場看看...和你的朋友一起。”
突如其來的邀請讓伊莎愣了愣,半合著嘴一時說不出話來。
少年臉上微微泛紅的顴骨令她腦中閃過昨天刷到的視頻裡紅魔時期小小羅的畫麵,那個時候克裡斯臉上還帶著一點嬰兒肥,是和現在的他截然不同的模樣,賽後采訪時心理活動都擺在臉上的少年,永恒不變的,是那雙亮晶晶的眼睛裡全是對實現夢想的堅毅與期盼。
伊莎嘴角微微上揚,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的分心走神,漆黑透亮的雙眼侵上盈盈笑意。
西班牙大男孩的目光牢牢鎖在她的臉上,他低頭,看到這位東方女孩笑得甜美,腦袋中有出現短暫的空白,連帶著耳尖逐漸紅起來。
有那麼一瞬間,Javior以為伊莎就要點頭說好,心中開心的小火苗還沒來得及跳舞,卻聽到女孩含著歉意的語氣。
“Emmm...對不起,Javier”她一直不擅長拒絕什麼,“事實上,Joy的肩膀扭傷了,這也是下課的時候我急著出來的原因,周六我需要陪她去看醫生,”
Joy領會到腰側傳來的微小動作,煞有介事地點點頭:“是的,已經預約好了,你也知道的朋友,在這裡看病效率能有多慢。”
伊莎臉上笑的端莊,儘量不讓現場氣氛太尷尬,隻是惴惴不安地將拎在手上的包惴挎在肩上,準備專心肝essay的Joy從圖書館借了各種憲法民法經濟法厚度媲美搬磚的書籍,這讓她手裡的書包比平時沉上不少。
“喔,我很抱歉聽到這個消息。”Javier主動拿過伊莎手裡拎著兩人的包,“也許下次?我送你們回家吧。”
可惜要讓Javier的友好紳士精神失望了。
“真不巧,我們出來的時候已經叫了uber,這會已經快到校門口了。”Javier聽了卻隻是揮揮手表示問題不大,並堅持送她們到校門口,
距離算不上遠,慢吞吞散步的速度也才不過五分鐘,
少年臉上還是一副欲語還休的模樣,臨走前帶著甜蜜笑意的灰藍色眼睛深深望了她一眼,淺色瞳仁的唯一缺點大概就是太過明顯的流露心情,比如Javier不自覺微微放大的瞳孔。
向兩人道彆後,Javier回頭跑向不遠處草坪上的朋友們,裝束上看,像是他的橄欖球隊友,他們外套裡露出換好的訓練服,手臂夾著橄欖球往回走去。
幾人朝著Javior說了什麼,換來他帶著笑容地猛男捶胸,一頭卷卷的茶色短發隨著動作微微搖動,嬉笑打鬨著走遠。
“Aww~ youth...”Joy凝望著他們背影發出感慨。
“親愛的,你的語氣和表情像極了空虛的富婆。”
“如果是真的那再好不過了,那種隻要隻用勾勾手指就有帥弟弟上前貼貼的生活,做夢我都能笑醒!” Joy發出憨笑為相貌英俊的Javier搖頭歎息,“可憐的Javier,我想他簡直要為你的答應在搖尾巴了,如果他能知道自己輸給什麼樣的對手,也許他會感覺好一點。”
伊莎聽了隻是無聲笑笑。
Joy從外套口袋裡掏著手機,動作不免牽動了肩膀又是一陣齜牙咧嘴。
伊莎手忙腳亂地把手機從口袋掏出來遞給她,她甚至不敢隨意觸碰,一臉擔心地盯著Joy的傷處:“說正經的,你的肩膀不能再這麼拖下去了,大概率我們是指望不上走保險的那條路了,等他們慢悠悠預約好拍片,哪怕你是骨折了到時都該拆石膏了,我會聯係一間中醫診所,至少他可以確認是不是骨頭上出的問題,再說他們的外用藥也很出名,無論如何能讓你舒服點也......”
話音未落,路邊的車子發出“滴”地一聲短鳴。
滿腦子正計劃著該怎麼處理好Joy肩膀的伊莎被嚇得全身一激靈:“What the f......”看清駕駛席上的人後,f開頭的詞語到嘴邊又被她咽了回去。
??
?注1:Javior的私設出自原來班上一個長相極度match莫拉塔的巴倫西亞帥哥(但是me那時候還不曉得小邋遢),成為社媒好友後發現帥哥是打冰球的,因為那張帥臉加上經常有機會坐在一起,讓我無比期待每周印度老師連讀彈舌的新能源課?
??2、歐洲的可以走學生保險的醫院治療在非小病的情況下基本上沒什麼指望,很好的一個朋友之前在浴室摔倒後掛了急診,兩個月之後複查接到通知說是鎖骨骨裂,幸運的是那時候她已經感覺不到任何疼痛的自愈了?所以Joy女士的經曆取自好朋友的慘痛現實經驗
??3、2015的馬德裡有一家川渝地區老板在當地開的中醫館,小有名氣,甚至你羅還預約過那家的推拿?或者彆的項目,相關的詞條扒一扒應該還有痕跡,這裡設定莎妹聯係的是中醫館裡的骨科號jajajaj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