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劫散去,一直關注著劍峰的人群中傳來了幾句感慨。
“如今許大小姐也成功進入分神期,桓師姐那一小圈人可真個個都是修真界大能啊。”
“可我聽說,自從梅老太太死後許師姐和桓師姐好像生了齟齬,不似從前那般親密無間了。”
“你又是哪聽來的,桓師姐有道侶,許師姐這幾年更是潛心修煉,不似從前那般也是正常。”
“我跟你說不明白,反正就是生了嫌隙了!哎罷了罷了。”
泠若擦了擦臉上的汗,調息了一會便站了起來走向自己的屋子。
“泠若,恭喜你!”我走上前去道賀。
“嗯。”她淡淡應了一聲,越過我對老桓規規矩矩地行了一禮。
“多謝桓師叔護法。”
老桓點點頭,然後略帶同情地看了我一眼。
泠若又對站在老桓身旁的玉苓歌點點頭,進了屋子。
我見怪不怪,撇撇嘴飛向寄雲台,留下一幫圍觀的劍峰弟子麵麵相覷。
一到寄雲台,我就抽出劍發狠似的練起劍來。
“桓師妹,師妹自師父死後一直便是如此......情緒不定,並非有意針對你,你切勿與她較真損傷自身,讓......讓桓師叔擔心。”
梅老太太死後,玉苓歌和泠若這一對師姐妹就暫跟著老桓修煉,此刻玉苓歌正在一旁出言相勸。
“赴夢,心境不穩,練劍無益。”老桓出聲提醒。
落地,收劍,我半跪在地上輕輕喘著氣。
餘光瞥見一抹青色衣角,我冷冷說道:“許泠若!剛渡完劫不好好休息跑出來做什麼?”
她卻似沒聽見一般自顧自練起劍來。
“許泠若!你到底有沒有在聽我說話?”我蹭的一下站了起來提高了嗓門。
她練著劍看都不看我:“我不似你這般天賦卓絕,隻能拚命練了。”
我一聽這話火氣就又上來了:“你到底什麼意思?自從梅......自從那事過後你就是這幅樣子,彆耍性子了行不行?”
她聽了這話猛然收了劍:“我耍性子?是你太冷血了吧桓赴夢?要是桓師叔死於非命你還會那麼冷靜嗎?我以前真是看錯了你!”
我滿心苦悶無處發泄,揮了一劍掃光了書上的葉子:“你是關心則亂,你說梅師伯是被人所害,那也要有證據吧?你為什麼那麼固執呢?”
“我沒有證據!我就是知道我師父不會自殺!你不願意幫我,就彆阻止我把那個凶手找出來!我一定會找出凶手!”
她說完這句話就轉頭離去,我心下一急,伸手就想把她攔回來。
“泠若,你聽過我跟你說!”
我的手剛碰到她的肩膀,她立馬躲開了,而後發狠似的轉身往我胸口拍了一掌。
“赴夢!”
“桓師妹!”
我倒在地上,沒忍住吐了一口鮮血,撐著地愣愣地看著這位昔日的摯友。
泠若有一瞬間的愣神,隨即逃一般地飛離了寄雲台。
“赴夢,你怎麼樣?師父在,沒事的。”老桓扶我坐了起來。
“桓師妹,你受傷了,我去叫人。”玉苓歌抓著我的手扶著我。
“彆叫人,彆讓彆人知道,泠若不是故意的......我自己修養一陣就行了。”我揮揮手阻止了玉苓歌。
打坐調息了一會,老桓就扶我回了院子。
一連在屋子裡修養了幾日。
這日我在院子裡曬太陽,謫月在一旁撫琴。
同院的弟子剛好回來,我出聲叫住她。
“小然,許泠若呢?怎麼好些日子沒見她了。”
小然麵露糾結,猶豫了一會支支吾吾地說道:“許師姐已經有一陣子沒回來過了......她......她好像要出去辟府了......”
“什麼!”我勃然大怒,狠狠拍了拍椅子:“她傷完我就想跑了?出去辟府?沒她想得那麼容易!”
小然縮了縮脖子就想溜進房間,走了幾步想了想又退了回來:“桓師姐,我覺得許師姐定然不是故意的,你們倆原先那麼要好,如今鬨成這個樣子,連我看了心裡都難受,你們......你們實在不能再大打出手啊。”
我置若罔聞:“多說無益!她既不顧往日情分傷了我,就彆怪我不念舊情,我這就去教訓教訓她!”我說著就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欲要禦劍離開。
謫月輕輕攔住我:“師姐,你的傷還沒好,切勿衝動。”
小然也急忙衝上來拉住我:“桓師姐桓師姐,你彆衝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