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聲音......我不可置信地轉向來人......
方淩與一臉激動地站在門口,身後跟著一口飛在半空中的鍋,鍋裡裝滿了一碗碗的湯藥。
“小方子,你你你......你遊曆回來了?”
“嗯!我緊趕慢趕,還好把你們救下來了!”
“你,你先救人,我們待會再好好聊聊。”我眼中有些酸澀,隻得叫他趕緊救人。
晚間,我與杜白黎、方淩與一起月下酌酒,津津有味地聽方淩與講述他這些年的經曆,當然,我喝的是茶。
“這麼說,你現在竟已是可比分神期的修為了?”
“我也不太懂,應該是吧嘿嘿嘿。”方淩與一臉羞赧。
“不是應該,就是了。”蒔聞不知何時化出了人形,悠然為自己斟了一杯酒。
我看見蒔聞,不知怎的腦中竟浮現出陸英極最後施法的樣子,那根本不像是修士施法的樣子啊......雖然陸英極說過他本不是修士,他那樣子,更像是......
我又看了蒔聞一眼,問道:“蒔聞,我覺得咱們的陸盟主,他好像不是人,他是不是......”
方淩與一臉震驚:“桓赴夢,好歹盟主也算是救了你們啊,你怎麼能罵人呢?”
我一時不知如何描述,蒔聞卻突然嗆了酒,臉上還有一絲淺淺的紅:“咳咳,我不知道,我沒細看。”
罷了罷了......到底隻是我的猜測。
我將杯中半涼的茶一飲而儘,枕著手看著月亮。
酒罷,我去看了看老桓泠若,又去了謫月房間。
應長老正站在房間外,見我來了,一臉鬱悶地朝裡麵努努嘴。
我頓生不解,剛想問他為什麼不進去,打開門就見巫檀珀直直地盯著我,活像個護崽的公雞。
“巫伯伯!”我連忙行了一禮。
“孤男寡女,這麼晚了共處一室成何體統?”
“晚輩這就走。”我抬腿就要溜。
“怎麼,不是你們濃情蜜意的時候了,現在承認你們是孤男寡女了?我看你是想始亂終棄!”
“晚輩不敢!”我心裡暗暗叫苦,怎麼謫月的師父和父親都是這路數。
巫檀珀沉默著,似在斟酌如何用詞,半晌才說道:“他......他在天淵劍盟,過得好嗎?”
“好!”我想都不想就回答道,生怕若是我說了半個不字就會被他用佛珠串砸腦袋。
他抿了抿嘴,麵上也看不出情緒,涼涼地看了我一眼就起身走出了門外。
臨了留下一句:“也對,和喜歡的人在一起,怎樣都是開心的。”
我看他走遠了,才坐在謫月床邊,仔細看了他一會才靠著床沉沉睡去。
第二日醒來竟是脫了鞋蓋著被子躺在床上,扭頭隻見謫月和老桓正對著喝粥。
“你們醒了?”我立即下了床坐在了桌邊。
老桓笑眯眯地點點頭,謫月為我盛了一碗粥。
“小方子的粥果真不一般,喝了隻覺氣血暢通,於傷勢大有助益。”老桓讚道。
“大家都醒了嗎?”我問道。
“除了泠若......都醒了。”
我胡亂喝光了一碗粥,起身就要去看泠若。
到了泠若房間,隻見許伯伯坐在床邊。
“許伯伯,泠若她沒事,沒準什麼時候就醒了,您不用擔心。”
許伯伯點點頭,擠出一個疲憊的笑容:“我不擔心,泠若有護心海貝護體,人定是沒事的,我閒著也是閒著,就來看著她,萬一醒了也好及時照應著。”
這時方淩與端著一碗湯走了進來,許伯伯連忙接過來:“小與啊,你也在這忙了一夜了,趕緊去休息吧。”
方淩與撓撓頭:“許伯伯,這湯是給您做的,您也在養傷,不能太累。”
“好好好,你有心了。”許伯伯笑得眼睛都眯起來了。
我悄悄給方淩與比一個大拇指,他的臉瞬間變得通紅,磕磕巴巴地說:“赴夢,你,你餓不餓,我這兒有剛做的吃的。”
他說著把他那口神奇的鍋召了出來,從鍋裡拿出了一碗鮮香撲鼻、色澤誘人的紅燒肉。
我吞了口口水,正想伸出手接過來,卻聽床上傳來了一聲嚶嚀聲。
“泠若?泠若你醒了?”我們三個人一齊轉頭盯著她。
“好香......好香啊,有吃的,快給我嘗嘗,我餓了。”
三人愣了一瞬,隨後不約而同地大笑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