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滿滿?!”從廚房走出來的泠若看著他突然尖叫道。
“大小姐!好久不見!”房滿滿轉身行了一禮。
“怎麼是你啊!”泠若看起來很崩潰。
房滿滿一臉不解:“你傳信回來說要咱們仙汀水閣最會造房子的,我就來了啊。”
“我也說了是最會造房子的房多多啊!”
房滿滿麵色一沉,周身氣場突然間變得淩厲,隱隱現出威壓,竟是洞虛中期。
“你再說一次?”
泠若縮了縮脖子,悻悻地轉移了話題:“那我前幾天怎麼沒看見你啊......”
房滿滿收了氣勢,得意地挑了挑眉:“我去弄建材了啊!一般的東西怎麼入得了我的眼。”
泠若突然變得麵如死灰,緊接著心虛地看了我一眼。
“怎麼了泠若?”
“額,啊哈哈,那個,我要不,我想先回仙汀水閣了......”泠若笑得尷尬。
“至於嗎?我對這些根本不在意,他哪怕給我建個茅草屋我都能住。”我大手一揮,拉上泠若叫上大夥就直衝晴翠海邊。
到了海邊,看著眼前的畫麵,我揉了揉眼睛,閉上,再睜開。
畫麵沒變,我又抬手準備揉眼。
謫月抓住了我的手:“師姐,彆揉了,真的是茅草屋。”
“房滿滿!”泠若氣得跳了起來:“茅草屋!茅草屋!你給我們造了個茅草屋!”
房滿滿做出一個稍安勿躁的手勢:“平常人一時理解不了崇高的藝術是正常的。你聽我說啊,這不是普通的茅草。”
他清了清嗓子繼續:“晴翠海那麼美的海,如果像房多多那樣在海邊造了那麼多木頭架子,真是毀了一方勝景。”
“你在胡說什麼啊?蘭佑海仙汀水閣的亭台樓閣是修真界聞名的美景!”泠若氣得直嚷嚷。
“你懂什麼!那是蘭佑海原本就美!彆扯了,你再仔細看看這茅草,是我從精心收集了好幾年的,陽光照在上麵,還會發出特彆的光呢。”房滿滿看著自己作品,眼裡俱是癡迷。
我們認真看了這些茅草屋,特彆的光倒沒發現,但是這些茅草屋一棟棟皆精致美觀,當中以木製的走廊相連,配上晴翠海碧藍的水,倒真是彆有一番意趣。
走進其中,才知屋子仍是用磚塊築起,不過是外麵包了一層茅草,自窗外看去,風景美不勝收。
“簡單純粹,置於其間能感到心平氣和,是個不錯的修道之地。”老桓讚道。
“辛苦房修士和仙汀水閣的諸位了,這房子很不錯。”我長長地舒了一口氣,隻要這不是會漏風漏雨的茅草屋,我就滿足了。
“有眼光,有眼光。”房滿滿十分受用。
泠若張了張嘴先要說什麼,見眾人都無表露出不滿,也就一臉鬱悶地閉上了嘴。
之後又拉著仙汀水閣的修士留下用了飯,隻當是個喬遷宴了。
飯後送走客人,我們坐在一起閒聊。
“修真界已經很少有向晴翠海這樣靈氣充鬱的地方了。”老桓擦著劍,嘴角噙著笑。
“我們在這修煉,說不定就可以打過玉新棗了,若是打不過,能在隕落前待在這麼美的地方,也不虧。”方淩與笑著說。
“我隻怕咱們屁股還沒坐熱,就有人迫不及待想把手伸到這裡來了。”
“是上次那夥人?袁家?”泠若看向我。
我點點頭。
杜白黎嗤笑一聲:“玉新棗屠殺討伐的修士後算是跟修真界正道修士撕破了臉,如今他負傷養病,袁家和伯陽家這兩條忠犬倒是跳出來作威作福了。”
提到伯陽家,我看了一眼樓夏至,隻見她憤恨地拍了拍地麵:“真是兩條好狗!”
我忍不住笑出了聲。
謫月正在給我綁劍穗,聽到我的笑聲也抬起頭對我粲然一笑,配上身後晴翠海的夜景真叫人有些晃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