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緩了口氣,麵色陰惻惻地:“當狗又如何,等玉新棗痊愈,當狗總比當死人好吧。”
我嗤笑一聲:“既然我活不了,那我死之前也要把你帶下去!”
他臉色一白,爬起來就要走,周身還發出了淡光,應是發動了護身法器。
我抱著劍看著他,他見我不似真的要動手,咬了咬牙轉身準備離開。
但他那逃走前硬要犟一句的病又犯了。
“袁家現在如日中天,想殺我,癡人說夢。”
我幾乎要笑出聲來。
“你給我站住。”
他身形一僵,還是梗著脖子轉過了頭。
“我現在不殺你,是因為不想在家門口以多欺少,不過你剛剛的話倒是提醒我了,玉新棗我們打不過,但是渡劫期的袁成沛我們還不至於不敢惹吧。”
袁晧這下是真的嚇到了,哆哆嗦嗦地說:“你敢,玉新棗不會放過你們的。”
我冷笑一聲:“彆廢話了,你還是趕緊回家吧,回家好好看著我是怎麼把你們袁家這條狗拴起來的。”
他蒼白著臉還想說話,我劍光一閃,他大叫一聲,連忙踏上劍朝著袁家的方向飛走了。
“真的要殺到袁家去?”泠若等人追上來問我。
“真的,就現在。”我說著又向袁晧斬過去一道劍氣。
“師姐這會不會有些欠妥?”杜白黎也追在身後。
“妥的很,打得過。”我動了動瀟木劍,袁晧又發出一聲慘叫。
謫月的琴聲適時響起,我一下來了勁,又狠狠抽了一下袁晧。
一路人追著袁晧到了袁家,場麵蔚為壯觀。
到了萬劍坡,袁家眾人聽見了袁晧的哀嚎,早已在門口擺出架勢,袁晧跌跌撞撞地跑進了人堆。
“桓赴夢!光天化日,眾目睽睽追殺我袁家少主,你當我袁家軟弱可欺不成!”袁成沛站在最前麵吼道。
“這事兒你自己想明白了嗎袁成沛,如今人人怕你袁家,究竟是因為袁家本身,還是因為袁家是玉新棗手下的一條狗?”我笑盈盈地看著他。
袁成沛臉上青白相間,顯然被戳中了痛處:“無知黃口小兒,修要信口雌黃。”
他大喝一聲,召出一把長刀向我劈來。
那刀周身赤紅,刀刃處還有淡淡的紫色火焰,正是袁家至寶紫焰刀。
袁家本是鑄劍發家,不知哪一代開始鑄歪了,劍鑄得不怎麼樣但是煉出來的刀卻異常好用,就從此改煉刀了。
我身形未動,用瀟木劍直直迎了上去,刀劍相抵,發出一聲巨響。
“你這是!你怎麼敢這樣用劍來接我的刀?”袁成沛直勾勾地盯著瀟木劍,滿臉不可置信。
“為什麼不可以?這可是沉星木。”
“沉星木!好啊,看來晴翠海底的好東西是被你找到了。”他看著瀟木劍,眼裡閃著貪婪的光。
“你待如何?殺了我占了晴翠海嗎?”
他猛地抬頭望向我:“有何不可?”
果然......袁家是為了奪寶滅了許家。
我心頭湧起一股強烈的恨意,瀟木劍有所感應,周身發出強光。
一把掙開紫焰刀,我舉劍刺向袁成沛,他慌忙拿紫焰刀來擋,一刀一劍又抵在了一起。
“沉星木到底是草木,雖不可摧折,但要用它來破我這紫焰刀,還是太天真了!我這刀以天外隕鐵築成,能破它的,隻有存在於傳說中的......”
他話未說完,就一臉愕然地看著紫焰刀豎著裂成了兩半。
“隻有存在於傳說中的帝台棋是嗎?”我笑了笑,“巧了,我這劍有兩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