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伯陽璞瞪大了眼睛。
“說了你也不懂。”樓夏至勾了勾嘴角:“再提醒你一句,你那境界已經到頭了,不是什麼殺妻證道就能突破的。”
她話剛說完,那幾人手中的符籙立刻冒出一股黑煙,伯陽璞等人大喊一聲捂著眼睛倒在了地上。
那幾人一倒下,和我們打著的人仿佛瞬間跌了一個境界,我收了劍,腳下烏泱泱倒了一幫人。
“彆怕,沒用過彆人內丹的就不會被我們怎麼樣。”泠若雙手抱胸好整以暇地在他們中間踱步。
“哈哈哈哈哈。”伯陽夫人突然高聲大笑起來,她指著伯陽璞和他身後的幾個衣著華麗的人:“那他們幾個,怕是一個都跑不掉了。”
我們同時都看向了他們。
伯陽璞眼神一暗,目光晦澀不明:“伯陽夏至,你要弑父不成?”
樓夏至頭一昂,正欲說話,我先開了口:“無需她動手,我收拾你們就夠了。”
瀟木劍銀光大盛,抬手間清退了他們周圍的隨從。
其中一個老者麵露懼色,催促伯陽璞道:“阿璞,該動手了。”
伯陽璞眯著眼打量我們半晌,突然笑了起來:“罷了,算你們走運,第一次來擷芳澤就能見見我伯陽家秘法。”
我心中警惕,留意起四周的動靜。
伯陽璞麵色微沉,皺著眉蓄起了力,嘴角還掛著一絲笑:“伯陽夏至,你可得好好看清楚了,我伯陽家何以立足於修真界數百年!”
他話音剛落,目所能及的謐陽花都燃燒了起來。
泠若抬著腦袋一臉疑惑:“伯陽家秘術就是把花燒了,讓我們欣賞不了嗎?”
樓夏至卻臉色大變:“不是......這謐陽花是,是......”
“是符籙上的圖案。”謫月沉聲道。
竟然是這樣!整個擷芳澤就是一張符籙,上麵種的謐陽花就是符籙上的圖案!
樓夏至連忙甩了手上的符籙,又抽出一張圖案繁複的符籙。
“沒用的女兒,這符是真仙所製,你雖天賦卓絕,在它麵前也隻是螳臂當車。等它燃儘,這裡所有該死的人都會消失了。”
樓夏至麵色慘白,抖著手試了一張又一張的符都無濟於事。
原本粉色的謐陽花竟顯出朱砂般的紅,在火中蜷曲燃燒仿佛起舞一般。
經曆這麼多次生死關頭,此刻我的心異常冷靜,和夥伴們交換了眼神,各自蓄力準備殊死一搏。
“夏至,彆怕,你是天下第一符修。”
抖著手的樓夏至聽了這句話怔了怔,閉目深吸一口氣,再睜眼時眼中迷茫已被堅定所取代。
“伯陽璞,你一把年紀了,竟還隻會用祖上留下的那點東西,你比不上煥兒,也比不上你這女兒。”伯陽夫人突然說了一句話。
“婆娘,你不必多言,既然你提到了煥兒,到了下麵記得告訴他,下輩子我們還做父子。”伯陽璞麵上露出一絲痛惜,正欲再說話,突然吐出一口鮮血,燃燒的謐陽花也停了下來。
“你還有臉提煥兒!”伯陽夫人激動尖叫:“你這豬狗不如的東西下輩子定托生成畜生!哪裡配和我兒再做父子!”她說完,嘴角也流下了血。
這什麼情況啊......
“你......你在茶裡下毒?”伯陽璞痛苦地捂住胸口。
“是啊,我知道我兒的死因後就在我們的茶裡下毒了,每次隻放一丁點,你察覺不到。”伯陽夫人的臉上儘是快意。
“煥兒的死因?”伯陽璞堪堪提起了一口氣:“煥兒是暴斃啊,煥兒的死因還能是什麼?”
“我開棺驗過!”伯陽夫人嘶吼一聲。
她死死盯著玉堯卓,一行眼淚自眼中流出:“我兒屍首完整,卻獨獨少了一顆內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