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夏至笑了笑:“你們做這種奪人內丹的事都不怕受千夫所指,我殺了那害人的畜生倒要怕這個了?欺負老實人?”
那老者又欲辯駁,樓夏至開口打斷:“你不告訴我,我大可以自己去找。”
事已至此,那被叫作二哥的老者朝身邊的隨從使了個眼色道:“聽家主的。”
那隨從會意,點點頭走開了。
樓夏至滿意地挑挑眉:“然後就是那個玉堯卓......他人呢?”
眾人看向剛剛玉堯卓的位置,發現那裡竟已空無一人。
“居然就這麼跑了?我看他明明有備而來,還以為要大戰一場呢。”杜白黎狐疑道。
“那......”樓夏至看了眼地上的伯陽夫婦又迅速挪開了眼:“那再把他們安葬了吧......彆葬一起了。”
“家主寬宏。”那老者拱手道。
樓夏至顯然還沒適應這個新身份,不自在地微微彆開了臉:“不用叫我家主......你是......?”
“在下伯陽錚,是伯陽璞的二弟,您直呼我名就好。”
“哦......我知道了......錚叔。”
她二叔眼神閃了閃,連連點頭。
如法炮製般解決了三翅鳥,伯陽家一時哀嚎不斷。
伯陽錚麵露不忍,轉過了臉。
“錚叔,你沒想過阻止他們嗎?”樓夏至看著那幫嚎叫著的人問道。
伯陽錚微微皺起了眉似在思考,隨後頹然一笑:“家主若要一直待在伯陽掌家,我自會好好與家主說一說這其中的門道,可家主心不在此,我也隻能說一句身不由己罷了。”
樓夏至皺了皺眉,沒理解。
伯陽錚又笑著轉移了話題:“家主可是準備要殺了玉新棗?”
樓夏至點點頭。
伯陽錚正色道:“請家主聽我細說,或能為家主儘綿薄之力。”
“你的意思是,要殺玉新棗,這段時間就是最佳時機?”聽完伯陽錚的一番描述,我問道。
“他這次傷得很重,四處搜羅世家的弟子取內丹療傷,你們阻止了袁家和我們伯陽家,他定會想辦法繼續,且要避著你們。萬一他康複,諸位知道利害。”
“伯陽家與虎謀皮那麼久,應該知道怎麼對付玉家吧?”杜白黎笑著問。
伯陽錚臉上的尷尬一閃而過,點點頭道:“據我所知,玉新棗的那隻三翅鳥是一直藏在玉家後山,也就是玉家四牢山的交接處的。”
他頓了頓又說:“諸位若要進玉家,為保留實力應智取為好,切勿硬拚。玉家南後門的看守是伯陽家的人,亮出家主令,諸位即可從那裡進玉家了。”
他又接著說了些,說完後衝樓夏至行了個禮便出去了。
“他能信嗎?”我看向杜白黎。
“他說的倒都是真的,可以肯定的是,殺玉新棗要越快越好。”
“那我們明日就出發。”
商定了此事,我們還是按照老規矩聚在一起吃了一頓。
樓夏至隨口問了個小廝有沒有酒,那小廝緊張得都結巴了,一路狂奔拿來了兩壇珍釀。
“家主,這是咱們酒窖裡最好的酒了!”他呲著牙向樓夏至邀功。
樓夏至滿臉無語,揉了揉眉心道:“拿回去吧,不用喝這些。”
泠若嗷嗚叫了一聲抱住了酒壇:“彆啊彆啊,我買,夏至咱們就當是向伯陽家買的行吧,讓我嘗嘗讓我嘗嘗。”
眾人皆哭笑不得,那僅有的一絲悵然都被衝散,其樂融融地喝酒聊天至半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