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衝吧,依我的經驗來看,這次煞氣退去的地方還是那麼點,能不能有適合咱們的寶貝還很懸。”泠若一副大局在握的樣子。
方淩與聞言也慢下了腳步,同我們一起散步般地走著。
“這就對了嘛,咱們就指著蒔聞大哥吱聲就行了。”泠若老神在在地盤算著。
“懶鬼!”方淩與瞪了她一眼,又立刻被路邊的奇花異草吸引,乾起了挖野草刮樹皮的老活計。
我們也不急,在一旁靜靜等著。
天淵內的景象還是如同之前的每一次來的那樣灰蒙蒙的,仿佛連陽光都是透過一層黑紗照才進來的。
遠處已經傳來了妖獸的吼叫和修士的劍鳴聲,最快的那批修士已經找到了目標。
方淩與又搗鼓了半天,調出了五杯賣相極佳的櫻桃汁,我們一人一杯喝下,剛進天淵的不適感蕩然無存。
泠若正喝著,突然眉飛色舞地示意我朝一個一個方向看去,裝滿櫻桃汁的嘴裡還發出唔唔的聲音。
我朝那方向看去,是小然正和三個師妹在一起走著,似乎還一起在找著什麼人。
“四個人,怎麼少一個?”我心中疑惑。
“澄天然!”泠若衝小然招招手,把人叫到了跟前。
“師兄師姐好。”那三個女修衝我們行了一禮。
“你們怎麼隻有四個人?”
“阿帆師弟不見了,我們正找著呢。”
“剛進天淵就不見了?告知師長了嗎?”在天淵內失蹤可不是什麼小事。
“還沒,我們想著先自己找找,實在找不到再去告知師長。”
“好端端的怎麼不見了呢?守則裡不是說過無論何時何地都要讓隊友知道自己的去向嗎?”方淩與問道。
這話一問出,那四人中有三個人的臉色都變了變,似是有些尷尬。
臉色未變的黃衣師妹仿佛憋了許久的氣終於得以發泄:“澄師兄一朵鮮花萬人追,阿帆那二愣子看不過去就提了玉師姐的事,這下可好,那兩個護花使者閒不住了,幾人吵了幾句,阿帆不知受什麼刺激就跑開了。”
她又重重歎了口氣:“我怎麼就這麼晦氣!”
我們五人對視一眼,意味深長地“哦”了一聲。
小然臉色青一陣白一陣,最終隻是支支吾吾說了句:“我喜歡玉苓歌那都是幾百年前的事兒了,提這個做什麼......”
那一粉一紫的那個師妹也忿忿道:“陰陽怪氣揭人傷處,算什麼男人!”
泠若飛起一腳踹在小然屁股上:“我早就說過!喜歡誰不好喜歡她!白白惹出今天這一出!澄天然啊澄天然,你要我說你什麼好?”
小然生生受了這一腳,那兩個師妹麵露心疼卻也不好說什麼。
“行了行了先找人把,實在不行就隻能告知師長了。”我心裡憋著笑,帶著眾人先行找人。
幾人找了都沒見過阿帆師弟的人影,就當我決定放信號呼叫老桓的時候,一聲獸吼自不遠處傳來,聽起來暴躁異常,顯然已經是被激怒了。
我立刻動身往獸叫聲處趕去,遠遠就看見了一隻欽原獸正和一幫修士對峙著,低伏著身子緊緊盯著對方。
對方是六個修士,其中五人顯然是一個小隊的,而另一個居然是我們找了許久的阿帆。
那隊修士先發話:“這位劍盟道友,欽原獸凶猛至極,我們還是通知師長最為穩妥啊。”
阿帆盯著那欽原獸,看都不看那五人一眼道:“你們若是害怕,先跑了便是,說那麼多廢話乾什麼?”
那修士聽完顯然有些生氣,卻還是壓著怒火對阿帆說:“道友既然自信能對付這欽原獸,我等必不能露怯,拚著受傷也要拿下這妖獸!”
阿帆這才斜著眼看了他一眼,冷笑一聲道:“原來是腆著臉留下來奪妖獸的,彆做夢了,這欽原的屍體也是我的。”
那五人中的另一人此刻也坐不住了,高聲說道:“我們是一齊看見這欽原獸的,何來奪這一字,到時若拿下這欽原獸,我們五人與你各分一半,難道還不公平嗎?”
阿帆輕嗤一聲,留下一句“不消你們動手”就衝向了那欽原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