泠若萎靡了一會便又活蹦亂跳了,和大家一起在原地等著收到信號的師長過來把阿帆和玉苓歌帶走。
原本還提防著那妖獸再有動作,隻是它似乎從未有傷人的想法,依舊傻愣愣地站著。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地閒聊著,突然一絲極為突兀而細微的裂石聲鑽入了我的耳朵。
是那石柱發出的聲音,我立刻看向那隻剩半截的石柱,隻見它生出了幾道裂紋,那幾道裂紋還在漸漸擴大。
一旁的妖獸突然怪叫一聲,一改傻愣愣的樣子提起翅膀就衝了出去。
幾人齊刷刷站了起來,防備地看著那石柱。
“都閃開,你們能頂什麼事。”
一道淩厲乾脆的聲音伴著幾條紅綢出現在洞穴,那幾條紅綢瞬間就把石柱包了個嚴嚴實實。
“紅綾綃前輩!”我們四人齊齊驚呼。
紅綾綃對我們置若罔聞,隻是皺著眉看著那石柱。
石柱幾乎是在被包起來的同時就全然碎裂,留下一個冒著黑紫色煙氣的物件,若非被紅綢包著,似乎就要破地而出。
“玉家紫晶術,多少年了還能見到這臟東西。”紅綾綃嫌惡地說。
恰好這時來接人的師長來了,小然四人也向我們道彆繼續往彆處去。
我們四人屁顛屁顛地圍著紅綾綃,不明所以的樓夏至聽了泠若的講述後也跟了上來。
“紅綾綃前輩,好久不見啊前幾次來天淵都沒見著您呢,上次的事還未曾好好道謝呢。”
“您這是又救了我們一次啊,您真是人美心善。”
“紅綾綃前輩,上次一彆我們真的很想您。”
“夠了夠了,”紅綾綃不耐煩地打斷我們,“每次煞氣退去我都到這來看熱鬨,救你們也隻是隨手而為罷了,你們還是那麼蠢笨。”
方淩與倏地拿出幾個鮮香四溢的荷葉包:“前輩,這是專門為你準備的烤鴨子。”
紅綾綃頓時喜上眉梢:“孺子可教,還不算蠢笨到家了。”
幾人被那鴨子勾起了饞蟲,索性一齊坐下來好好吃一頓。
紅綾綃吃罷捂著肚子直呼過癮:“哎喲哎喲,在天淵可哪有這麼好吃的東西啊。”
“那前輩您為什麼還待在天淵啊?”
“反正我在煞氣中也能活下去,但你們那塊地方是真不行,那靈氣都稀成啥樣了,還不如靠天淵裡的老物件呢。”她擦著嘴說道。
“那天淵中豈不是有很多厲害的修士?”樓夏至向往地問道。
“當然啦,天淵中的魔修和極少數的修士都是古修真界的修煉水平,對於你們,那都是真仙境往上了。”
“那他們都在哪啊?”
“在裡麵呢。”
“裡麵?”
“對啊,每次煞氣退去的其實都是天淵的邊緣,離裡麵還遠著呢。”
“那他們為啥不出來啊,修士瞧不上咱們,魔修不是最喜歡燒殺搶掠了嗎?”泠若睜著圓溜溜的眼睛。
“你也就趁著杜白黎不在瞎說。”方淩與吐槽道。
“魔修確實毫無道理可言,但你們根本就不懂天淵裡的規矩,他們根本就不能......他們也不是隨心所欲的,那......根本不讓他們出來。”紅綾綃沒忍住又吃了一根肉乾。
“誰?”我們一夥人居然都沒聽清那不讓他們出來的是誰。
紅綾綃擺擺手:“那名字說不出來,是天淵禁忌。”
“是誰竟然能主宰天淵啊?”我暗暗心驚。
“不說了不說了,再說我又要遭天譴了,快說些彆的。”紅綾綃氣呼呼地說。
我趁著這時問出了藏在心裡的問題:“前輩,您聽過無情道體嗎?”
紅綾綃猛地停下了吃東西的動作,皺著眉把我仔細打量了一番:“你想乾嘛?”
“我就是問問,我不是想練。”我急忙撇清。
紅綾綃又在我和謫月間轉了幾眼,放心道:“看你這樣子也不像。那個啊,就是一本心法。”
她又撇著嘴搖搖頭:“一本作孽的心法,我也隻是聽說,練這個的人最後都殺了身邊的人,差不多都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