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 可有什麼意中人?(1 / 2)

永晝 卷兔 3818 字 10個月前

雲無為所開的藥療效極好,不到半個月的時間,瓏兒的身體已經恢複如初。

月影西斜,馬上就到了快熄燈的時辰,院子裡所有下人都已經歇了,她在床旁點著燈縫製衣服,四周一片靜謐,隻有清涼的晚風帶來簌簌的輕響。

王府的四季常服都是外麵最好的繡娘供給,本不用她親自費力,但是瓏兒不想要那些貴重的衣料,以後也不打算接受庫房送來的東西,她的針線是從一個小丫頭那裡借來的,白天的時候瓏兒跟她學了幾個時辰女紅。

雖然比不得外麵的繡娘做工精細,也隻是一般布料,但好歹她做好了以後就能穿上自己的衣服了。

瓏兒正沉浸在衣領的縫製中,對著燈光左右比量了一下,門口砰的一聲好像有什麼東西掉在地上。

就在此時,房間裡突然闖進來一個挺拔俊朗的男人,嚇得她輕呼一下,連忙從凳子上站了起來。

她沐浴完,身上隻穿著清涼的衣衫,下意識想要對男人行禮,但是完全沒有反應過來,王爺這麼晚到她這兒來乾什麼。

紀尹晝本來想回自己的主院,路上被點亮的燈光吸引,不知怎麼就走了進來,看到眼前的女子,才想起她是自己收的侍妾。

頭腦一陣昏沉,他一手揪著胸口,口吐熱氣,意亂情迷地眯著眼睛,於茫然之中望向她的方向。

男人等地心頭有些惱意,怎麼還不過來替他解開衣衫,難不成要他親自動手麼?

瓏兒早已被王爺的突然現身驚到,他的眼中似深秋潭水朦朧不清,卻夾雜著越來越濃鬱的火熱。

她知道如今的王爺不太正常,但也不敢怠慢,正欲彎身行禮,忽然被男人攔腰提起,按在了床榻之上。

紀尹晝閉上了眼睛,被渾身清涼的感覺環抱,讓他心中的燥熱變得無比舒服,輕薄的衣衫被男人輕易扯開,瓏兒嚇得臉色驟變,拚命地想要從男人身邊逃開。

感覺到那沁涼的人從他手心裡逃離,他冷斥了一聲,“不準動。”

王爺比她想象中高大強壯太多了,床榻之上不過方寸之地,瓏兒任憑男人扯著衣襟也不敢動彈一下,躺在那捂著自己哆嗦,臉上全然一片麻木呆滯。

她好像感受不到痛,隻有冷,四周的冰冷把她凍僵了。

紀尹晝太沉溺於舒適的觸感,他要把那芳菲沁涼吸乾飲儘,才能消解自己心頭的無邊焦渴和炙熱。

梅院的燈燭一直亮了幾個時辰,直到燈油耗完,男人身上的藥力退散,才鬆開昏去的瓏兒。

意識已經逐漸清醒,男人的臉上露出一抹厭惡,不願再多看一眼,直接拂袖離去。

陸嚴單膝跪地,顯然已經早就在候著,隻不過沒敢打擾他就寢,“王爺,您沒事吧?”

在酒席上是他執意喝下趙王送來的酒,忍著藥力發作一直等到回府,徹底屏退了那些人的耳目。

他知道趙王不敢眾目睽睽對他下毒,這酒要不了他的命,至多讓他難受一些,但兵權他是絕不可能交給旁人的。

可他也沒想到那杯是催情酒,想著席上眾多後宮嬌豔侍女,大抵趙王等著他禦前出醜,好趁機向天子請旨移交兵權,隻不過這個算盤落空了。

趙王年紀尚幼,敢做出這種事必然是有人指使,在他身後的不是裕王就是晉王。

他一直都知道裕王不敢明麵上跟他爭,在暗裡沒少動手腳,這次竟拉上了趙王,真是賊心不死。

紀尹晝絕非任人魚肉之徒,“本王無事,昨晚裕王安插的那些人,一個不留。”

那些人可是當朝命官,但瑞王下令要殺也隻是一句話的事,陸嚴領命:“是。”

玲瓏慢慢蘇醒過來,已是第二日了,幾個侍女進來要伺候她梳洗,她動也沒動,隻是直直地望著窗外。

“姑娘?姑娘?”

“……不用管我,你們出去吧。”

約莫正午時刻,府庫派來一個賬房小廝捧著托盤進了梅院,上麵就是她這個月的銀子,比尋常多了幾倍不止,臨走還祝她節節高升。

看她整天也不說話,比剛來府裡的時候更加木訥了,身邊的丫鬟有些疑惑,按說她現在得寵,應該是最高興的時候。

怎麼更加沉悶了呢?

“姑娘還想學女紅麼?我有幾個好看的繡樣,姑娘要是想要,我就拿給姑娘。”說話的是上次教她女紅的丫頭。

瓏兒搖了搖頭,“不用了。”

換掉幾身衣服對於她而言沒有任何用處,她想得太容易了,她低微的身份是無論如何也抹不掉的。

京城裡所有女子都期望自己芳華永駐,隻有她一個盼著快快老去,才能離開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