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衡茹在前麵領路,趙寧跟著她走過去。一路行來,可以看見山頂到處是好看的花草樹木,沒有什麼修剪過的痕跡,卻有一股自然的美。李衡茹一邊領路,一邊微笑著說道:“趙寧,新秀院白天是一個樣子,到了晚上又是另一副模樣,你若是好奇,晚上可以出來看看。這裡有各種陣法防護,是遇不到什麼外來危險的。”
趙寧聽了,很是好奇,她自然輕快的應聲道:“好的,師叔。”
閒話間,李衡茹將趙寧引到了中央一個最大的院落。她說,“這是新秀院掌院居住的地方,也是你們以後上課學習的地方。現在,你先跟我一起去拜見過掌院,在弟子名冊上留名,然後分配居住的小院。”
看了看自己,從昨天清晨到現在,爬了一天的山,衣服有些臟有些皺了。趙寧整理了下身上的衣服,她想給以後的老師留下一個好印象。掌院應該就相當於是現代的教導主任了吧,也不知道他好不好相處,彆和教導主任一樣嚴肅又凶巴巴的就好。
進了院子,院中種著一株桃樹和許多蘭草,又有奇石錯落的位於其中。雖說現在山下的桃花早就已經凋謝了,甚至結出了桃子,但這株桃樹依舊在枝頭開滿了繁花。院中的蘭草有的也開著美麗的花朵,這一切使這處院落顯得格外美麗,生機勃勃。
但趙寧沒有心思去觀察著一切,越走,她的心跳就越快。前麵經曆了那麼多,辛苦了那麼久。她九十九步都走了,可千萬不要在這最後一步出什麼差錯。
緊張之時,她們已經到了一處寬大的客廳門口。這裡像是許多古裝片裡一樣,用茅草席子遮擋著四周的光線;正對著人的一麵和相對的另一麵將草席卷起,她們要見的人就坐在中央。
房間中央有一麵矮幾,上麵放著香爐、筆墨書硯,旁邊半空裡還漂浮著一麵水鏡。矮幾後的人正跪坐著望向他們,他身姿挺拔,長著一張和藹可親的麵孔,看起來隻有二十幾歲的年輕樣子。但修仙者容顏不老,趙寧也不確定他到底多少歲,也不關心這個。想不通的事情以後就知道了,現在最重要的是留名弟子冊。
這時李衡茹拉著趙寧坐在了掌院的對麵,隨意的說道:“衡靜師弟,這是趙寧。你也在水鏡裡見過她了,趕緊幫這丫頭把手續辦好,讓她好好休息一下,這孩子也累壞了。”
原來昨日和李衡茹一起看兩人登山的人就是掌院,衡靜。李衡茹說完後,隻見孫衡靜笑著點頭,開口說道:“師姐不必催促,師弟我也是過來人。知道這些孩子累,也知道他們心裡在想什麼。師姐先在一旁等候,我這便幫她辦理手續。”
說著,他看向麵前的孩子,讓趙寧取出之前一直帶著的玉佩。趙寧之前爬山的時候害怕玉佩受損,就把裝著玉佩的荷包綁在了手腕上。此時她推開衣袖,解下已經被汗水有些打濕了的荷包,感覺有些害羞。她取出一直保護的好好的玉佩,交給孫衡靜。麵前的人沒有什麼笑話的樣子,神色正常的接過玉佩。
他先是在麵前的書冊空白的地方寫下:“趙寧,女,周國永城人士。乾元曆1934年入清心宗,登山路留影於弟子冊。靈氣親和度上等,親水、木二行,居於甲三院。”
原來這弟子冊也是一件法器,上麵存儲了所有弟子的登山曆程和各種信息,方便人以後查詢。
接著不知道他做了什麼,趙寧的玉佩上發出一陣淡淡的光暈,在空中形成一排字:清心宗,新秀院,趙寧。孫衡靜將玉佩交給趙寧,細心地說道:“小妹妹,這是你的身份玉牌,一定要收好。有了這玉牌你才能穿過山上的防護法陣而不被阻擋,還有在山上各處的攻擊類法陣、靈獸等感受到這個也不會攻擊你。所以,玉牌一旦遺失補辦起來也很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