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條悟有些彆扭地和鶴姬告彆,從小到大所有人一直告訴他他就是最強的,能和六眼有一戰之力的隻有禪院家的十影,結果,還沒等十影再次出現在這個世界上,他就被一個連術式到底是什麼都不清楚的小姑娘給打敗了。
鶴姬看五條悟那彆扭的神情,心裡舒坦極了,笑眯眯地朝他揮了揮手,“那五條君,歡迎之後再到加茂家做客哦~”
見五條輝帶著五條悟離開了,鬆一郎才問到:“鶴姬有認識到自己哪裡不足嗎?”
鶴姬收起笑容,認真回答道:“果真還是防禦不足呢,如果有人能瞬間突破到我身邊,我就落了下風了。”
她摸了摸蓮花形狀的白玉耳釘,是鬆一郎送給她的防護咒具,“這個可以抵擋五條悟現在的幾個蒼呢?”
“四個是沒有問題的。你的召喚動物呢,有沒有什麼可以做護衛的?”
“嗯…有幾個可以,但是它們在召喚出來之後就不能移動了,其他可以移動的在召喚出來之後會直接去找敵人。”
鬆一郎揉了揉鶴姬的頭,“總會有辦法的,畢竟你現在才七歲。這次之後,估計會有長老表態了。”
鶴姬收緊拳頭,有些猶豫地問道:“爸爸,要是…要是有人覺醒了赤血操術呢?”
鬆一郎蹲在鶴姬前麵,看著她認真說到:“赤血操術最開始不是我們家的祖傳術式,這是原本屬於崇德天皇的能力,是賀茂昌吉娶了他的女兒,我們才有了這個能力。鶴姬,你的術式要比赤血操術更加強大,也許,再過千百年之後,你的術式會取代赤血操術,成為加茂家的祖傳術式。”
鶴姬咬了咬嘴唇,“那萬一…萬一覺醒赤血操術的人是爸爸的孩子呢?還是男孩呢?”
鬆一郎挑了挑眉,他不能理解為什麼鶴姬會擔心這個,但還是認真地回複了她,“你和修一是我嫡出的子嗣。鶴姬,隻要你足夠強大,不管覺醒赤血操術的人是誰,都不會威脅到你。”
他握住了鶴姬的手,“爸爸也相信,沒有任何一個赤血操術會勝過你。”
鶴姬抱住了鬆一郎的脖子,鬆一郎笑了起來,抱著鶴姬站了起來,讓她坐在他的臂彎裡,“真是的,都是七歲的大孩子了,還要找爸爸撒嬌!”
鶴姬把頭埋在鬆一郎的脖頸兒,鼻尖滿是沁涼微苦的草木清香。
她和鬆一郎的關係建立在她是個咒術天才的基礎上,但鬆一郎在她覺醒術式之後都稱得上是一個合格的父親。她眷戀鬆一郎的慈愛,又對鬆一郎有些芥蒂,儘管鬆一郎現在說他很支持她,認為她要比赤血操術還要好,但她還是害怕加茂憲紀會奪走現在屬於她的一切。
她又不敢阻止加茂憲紀的出生,她並不知道涉穀事變之後具體都發生了什麼,隻知道是滅回遊,如果加茂憲紀在未來的劇情裡發生了巨大作用,如果她沒能阻止涉穀事變的發生…
在長老表態之前,鶴姬先去見了禪院甚爾。她端坐在茶室裡,等著鬆一郎領甚爾過來。
鶴姬動了動耳朵,聽到了腳步聲,放下茶杯,看向門口。障門被拉開,跟在鬆一郎身後的是一個身穿黑色工裝褲和緊身T恤的高大青年,黑色的短發張牙舞爪地舒展著,嘴角還有一道疤。
鶴姬又不著痕跡地看了看甚爾的胸肌,朝他微微頷首,“日安,甚爾君。”
甚爾走進茶室,盤腿做到了鶴姬對麵,胳膊抵著膝蓋支著下巴,眯著眼睛看了看鶴姬,嘖,一個7歲小孩看上去比那些見了不少血的詛咒師還有震懾力。
“加茂,你是讓我來保護這個小鬼。能打敗六眼的小鬼還需要我保護嗎?”
鬆一郎眼角抽了抽,坐到了鶴姬身邊,壓下心中對禪院甚爾的不滿,維持著平靜的語氣說道:“鶴姬年齡比較還小,在下還是相信天與暴君的實力的。之後鶴姬也會離開加茂家做些任務,希望那個時候甚爾君可以跟在鶴姬身邊保護她。”
“隻需要她外出的時候保護她就好?”
“當然,平時甚爾君想要做什麼,加茂家是不會乾預的。聽說甚爾君現在是住在埼玉?”
甚爾點了點頭。
“剛好加茂在埼玉有幾處房產,不介意的話,甚爾君可以先到那裡去住。”
“可以,這個活我接了。小鬼,你也是天與咒縛?”
鶴姬掛在臉上的微笑有些僵硬,“不是。請問……甚爾君是從哪兒聽說我是天與咒縛的?”
甚爾抓了抓脖頸,“外麵都這麼傳,咒力龐大,體術極差。”
他突然來了興致,好奇地問道:“真不是天與咒縛?那你體術得差到什麼程度才能被人誤解成是天與咒縛啊!”
鶴姬氣鼓鼓地抬起下巴,“這就不是甚爾君要操心的事情了,你的工作隻是等我外出的時候保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