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衣間的小紙條 既有儀式感又安全,多……(1 / 2)

霍緋箴絕對不是愛逛街的人,但偶爾她也會到商場去。通常是在工作日的下午,人比周末少得多,比較舒適。

她走進一個奢侈品雲集的商場,直接上了二樓。拐進一家店員比顧客多的女裝店,裝潢和擺設都透露著昂貴二字。

有人在試穿一條連身長裙,敞著脊背的設計身材儘顯,黑發垂順在光潔的背上,像綢子一般。霍緋箴走到她身後不遠處停下來,看著大全身鏡裡的人——正是維娜姐。

“覺得怎麼樣?”維娜姐側了側肩膀問她意見。

“會有披肩嗎?”

“有是有。”維娜姐轉過身來,“還有幾款裙子看著還行,幫我挑。”

說罷就去試衣間,拉上簾子前,她讓霍緋箴也一塊進來。

“都是女性,可以的吧?”還象征性地征詢店員。

“可以的,裡麵也有鏡子,您請。”店員連忙禮貌地應道。

唰地簾子拉上,若無其事開始換衣服。

“什麼時候過來的?”試衣間不隔音,霍緋箴湊近了把音量壓得很低。

“昨晚,辦完事待會就走。”

“你還是這麼親力親為。”

“畢竟我隻信得過你,而你……又忙。哪能老是讓你跑腿。”

“要顧店嘛。”

敞背的連身裙脫起來也就一瞬間的事,霍緋箴彎腰把地上的裙子撿起來,掛在掛鉤上。然後遞過來三張對折的便簽紙。

維娜姐一張張展開看了,又疊起來收好:“你還是喜歡寫小紙條。”

“既有儀式感又安全,多好。”

寫小紙條是她們之間常用的溝通方式,這習慣一直保留至今。不同顏色的便簽紙代表不同範疇,比如這三張淺灰色的,說的就是工作。

“這個律師小時候家裡很窮,跟那個富二代表麵是好哥們,但實際上競爭心很重。前段時間,他又在女人的事上輸給富二代了。”霍緋箴低聲說的是第一張小紙條上寫的事情,“有趣的是,富二代是真心把他當好兄弟。”

“確定?”

“基本確定。”

“好,我會叫人做事的了。”

趁著維娜姐換著試穿的時間,霍緋箴不止評價了衣服,還迅速彙報了另外兩張紙條上的內容。

這就是她的副業之一:把打探到的消息出售給維娜姐。至於這些消息拿來做什麼,那不關她事,她也不管。

“幫我拉一下拉鏈。”維娜姐轉過背去,又變回耳語程度的音量,“白先生那邊,你看給他設個仙人跳再把事情鬨大,能成不?”

“我看他會上鉤。”霍緋箴撥開背後垂順的長發幫她把拉鏈拉好,“不過,客戶隻是要求讓他晉升失利,用溫和點的方法也行?”

“怎麼回事?”

“畢竟他女兒在我店裡工作,是個好孩子。”

所以她們談論的白先生,就是白予絳的爸爸。

“舍不得姓白的小姑娘難過?”

“嗯。反正還有三個月才競崗。”

“行吧,那你來處理。反正完成委托就能收錢。”

“好。”

這是霍緋箴的副業之二:給維娜姐做些跑腿的執行。不多,偶爾為之,畢竟她還要顧店。

維娜姐不缺錢,但不代表不想要更多錢,她也喜歡尋刺激。兩者結合之下,她便開了一個……呃,叫事務所好了,專門接一些不那麼正路的委托。小至查偷情證據,大至令一個人身敗名裂,或者搞垮一家公司,反正什麼樣的灰色委托都有。當然,解決委托所用的手段也很灰色。

事務所沒有一個固定人員,全都是臨時雇傭。霍緋箴是其中之一,維娜姐看重她,一般不舍得讓她出麵做體力活,主要躲在暗處收集情報。而她也不負所望,總能敏銳地搜刮到一些邊邊緣緣但又有用的訊息。

情報很重要,不止能賣出好價錢,還能增加很多接活的機會。

那麼,盯上白予絳的爸爸,是早有預謀嗎?

當然不是,哪有那麼多預謀。

白予絳偶然來到店裡兼職,霍緋箴偶然發現了她的家庭信息,多留了個心眼記下來。然後維娜姐在某個黑市平台上尋找委托接單,又碰巧看到了以白先生為目標的委托,報酬可觀,便接下來。

她們的工作模式就是這麼隨機,就像扒手在路上隨機尋找目標。

唯一的底線是隻謀財不害命。

維娜姐轉身展示新換好的裙子,換來兩眼打量和搖頭。然後又轉過身去讓霍緋箴把拉鏈拉開,換下一套。

“跟彆人合住,住得慣嗎?”

“還好。”

“我牽線讓她去你那裡工作,你倒是住到彆人家裡去了。”

“碰巧有機會嘛。”

“你說她這條線沒什麼價值,怎麼還不扔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