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的天牢裡
紀淮南百無聊賴的扯著草席上的稻草玩,從今天的情況來看,基本可以確認——現在這個奚姚是個冒牌貨。
不然以原裝奚姚的智商和情商都不至於會搞出今天這樣的大烏龍,至於太子慕容。紀淮南隨意的撥動了一下代表慕容的那根稻草。
這人倒是有點意思,居然能想到用這種方式打開局麵。雖然過程和原先設定的計劃不同,但還是達到了自己原定的效果,也不知道該說這人手段高超還是心思詭譎。算了,反正人家戲台子都搭好了他也正好順水推舟。
現在就看這皇上和老國師誰先上鉤了,紀淮南抬頭通過天牢狹窄的小窗看向窗外,此時的天色已經黎明的魚肚白色,逐漸轉成了淡藍色,看樣子外麵的天已經大亮。
隨後紀淮南又頭疼的將幾縷稻草紮成一節,局已經布好了,誘餌也撒下了。一切都在按照他的計劃進行,但他心裡還是有些顧慮,一是計劃進行的太順利了,三皇子一脈竟然沒有人站出來跳腳。
照理說慕容用這麼離譜的理由把國師之子抓進天牢三皇子一脈無論如何都應該借機參他一本才對,可他被抓以來卻如此安靜,甚至第二天了連探查的人都沒有,這著實有些可疑。
除非三皇子一脈內部出了問題,是有人叛變還是說三皇子本人出了什麼問題?畢竟之前三皇子在那麼重要的朝會都缺席了。
雖說依稀可以猜到是慕容的手筆,但三皇子那邊卻沒有什麼回應和反擊,古怪,太古怪了。
紀淮南歎了口氣,算了,比起這個他更擔心柳鶴青,那家夥雖然平日裡看上去懶散的不行,但對於他的事情總是莫名其妙的上心。
這次雖然說是自己自願入局,但是被抓這事實在出乎了他的意料,也沒做什麼準備,他隻希望柳鶴青聽到他被抓的消息之後彆把整個京城鬨翻天,不然到時候可不好收尾了。
皇城
奚姚迷瞪瞪的從皇宮大門走出來往自家的方向趕,雖然不知道慕容他們在搞什麼但看上去應該挺厲害的,反正也沒自己的事了,不如學著唐筠趁早開溜,免的又像昨日那般被慕容抓過去當免費苦力。
當奚姚踏進奚府大門時不免感慨萬分,明明隻是一天沒回來卻感覺跟過了一個月一樣。還是家裡好啊!奚姚抹了把辛酸淚,外麵的水太深他把握不住啊!
“兆光!你可算回來了!太子沒把你怎麼樣吧,給爹看看!”奚姚還沒感歎完就被奚何一把攬住。
奚何緊張的將奚姚全身上下掃了一圈,確認奚姚毫發無損之後才鬆了一口氣:“你昨天沒回來爹還以為,還以為…”
奚姚擺了擺手:“好了爹,我沒事,太子殿下是好人不會對我怎麼樣的,你看我這不好好的站著嗎?所以說爹,我們趕緊投奔太子殿下吧,太子股比三皇子股穩啊!”
聽到這話的奚何卻皺起了眉:“兆光,你不了解,那個太子壓根就不是個明君!就說昨天那事吧,人家紀先生好好的突然就被抓進了天牢,據說是犯了大不敬,可昨天白日裡聖上才剛賞賜紀先生還給了紀先生令牌。依我看就是那皇太子拉攏紀先生不成就打算直接殺了以絕後患!”
“呃,那個爹啊……”奚姚撓了撓頭,頗有些尷尬道:“咱就是說,有沒有種可能,跟我沒關係嗷,就是有沒有一種可能,紀先生是被人冤枉的,而太子殿下剛好被騙了呢……”
奚何板著一張臉搖搖頭:“行,就當是這樣,那昨天的那些奏折是怎麼回事?禮部尚書上奏問今年祭祀禮的置辦費,你猜太子怎麼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