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白扭頭看了看在遠處正高高興興擼著飛馬的高鴻,覺得藍道長不可理喻。
那不挺綠的嗎?祖母綠似的漂亮的不行,要不是道德不允許,他都想把這雙眼睛私藏起來,誰也不給看。
江白狠狠敲了一下藍道長的頭,“陳靜修為被廢,如果被陳家人發現,必死無疑。不帶著她,難道留著她在楓城等死嗎?還有,你盯著人眼睛看乾嘛!色弱就補充點維生素。”
藍道長吃痛的捂住頭,眼淚都快下來了。他想問色弱是什麼?維生素又是什麼?江白卻已經轉身走開了。
飛馬的速度當然不比飛劍,從楓城到昆城,禦劍要三日,飛馬隻是路程上就需要五日,中間還需要停下來補充靈力,粗略算下來少說也要七日。
好在馬車內施了空間係法術,外麵看起來隻七步大小,裡麵卻是彆有洞天,走進去就是個二進的小宅子,花園裡綠意盎然,連天空都模擬的惟妙惟肖。
幾個人一路上走走停停,賞花觀景的,十日方到昆城,可他們還未進城門,便已有人在城外相候。
“幾位可是藍少主、江道友一行?”
黑衣銀冠的修士守在道邊,肩上厚厚頂著一層白雪,顯然是在此恭候多時。
藍道長探出頭來看,“是昆城張家?”
“正是。掌門命在下在此恭候各位,還請幾位貴客賞光到玉女峰一敘。”
說完修士便踏上銀白窄劍引著飛馬向昆城北邊的山群飛去。
隻見群山綿延巍峨壯麗,高聳入雲,山間雪色茫茫,銀裝素裹,竟好像比白雲還要貼近天空幾分。
雪山環抱處,有一座金光照頂的高塔,塔下四圍一片廟宇似的白色建築,正是張氏教所。
藍道長經過紅楓山一役,留下了後遺症,疑神疑鬼道,“老大,不會有詐吧?”
江白穩如老狗,“兵來將擋,天塌了我頂,你擔心什麼?去看看再說。高鴻,一會兒你和陳靜留在馬車上。”
貞德正殿之中,張氏掌門張彥賓早已恭候多時。
“幾位舟車勞頓,一路辛苦。老朽貿然請貴客至此並無惡意,楓城之事已傳遍昆城,城民為讒言蔽耳,小人蒙心,恐怕此時各位進城隻會無端再添紛亂,若幾位在昆城中有事要辦,可叫老朽門徒代為處理,多有不便還請見諒。”張彥賓白發白須,黑衣黑袍,修身而立,到真像那些仙書裡的老道長。
江白不是一個拐彎抹角的人,毫不避諱的說:“辦事不用了,多謝,我們就是來玩的。但老子想去哪兒就去哪兒,在我這兒你說了不算。”
藍道長生怕他剛跟陳家打完架,又跟張家打起來,那他藍家還要不要做人了?趕緊站出來說:“多謝張掌門美意。實不相瞞,我老大跟陳家的恩怨實屬誤會,是那陳氏長老陳懷雲不做人,誆騙偷襲在前,誣告追殺在後,還試圖發動禁術奪我老大真元,實在可惡。”
張彥賓麵對江白倨傲無理的態度並不惱怒,反倒笑了起來,和藹的寬慰藍道長道,“陳氏人品作為,老朽了解,顛倒黑白,無端妄言,這確實是她做得出的事情。但是使用禁術,可是鵬庭大忌,小友可有憑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