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在山門前暴打一家之主?江白恐怕是獨一份了,
江白撇開藍驍已經彎成麻花的劍,一掌便把這個老頭老臉貼地的按在了台階上,“何為邪何為正,是拳頭說了算的。”
“你!你要造反嗎?”藍驍扭動身子釋放靈力努力掙紮著,卻好像蚍蜉撼樹,紋絲不動。
江白繼續說道,“我現在把你按在地上摩擦,你不敢動,那我就是正,你就是邪。你若能把我也按在地上,那我也能聽聽你的正道發言。”
江白麵帶微笑,卻是皮笑肉不笑,越看越瘮人,“至於你說藍家配不配當這六大家族,這是你們自己家的事,我不想插手。但你聽我一句,配不配是他們說了算的嗎?那你還算個屁的六大家族,你最多是個五大家族跟屁蟲。要我說,你們趁早都彆乾了,誤人子弟,浪費時間,還不如大家都快快樂樂娶妻生子,高高興興一百年,修個屁的仙!當神仙很爽嗎?幾萬年幾萬年的,就那麼站在哪兒,哪兒也不能去,什麼也不能乾,就守著那一畝三分地,那還叫活著嗎?還不如死了痛快。”
江白罵得起勁兒,他想到高鴻,想到瑤光,想到星星上那些人,冷冷清清就那麼活化石一樣度過三十萬年,沒吃沒喝沒女人,也不知道過個什麼勁兒!
高鴻都三十三萬歲了,才第一次離開無望森林,看什麼都新鮮,就跟個六歲小孩子似的,前麵那樣漫長又枯燥的人生該有多冰冷多寂寥他都不敢想象,一想到就恨不得把九界的界門都給砸爛,把神母揪出來痛扁一頓,再問問她,既然是她創造了這些痛苦,怎麼好意思就自己一個人睡那麼爽?
“最後再說一句,你能變成鳥就真活得跟個鳥似的,一整天嘰嘰喳喳嘰嘰喳喳。連自家孩子都護不住,你當你是白鸛了?還是真的腦子跟鳥一樣小?”說完他不解恨的拍了藍驍後腦勺一下,這才放手讓他起來。
藍驍連忙連滾帶爬的從地上站起來,指著江白的鼻子就想罵,卻又慫了,隻敢虛晃一槍,指著藍道長罵道,“你你你你你……你看看你找回來的人,居然……居然就這麼縱容他羞辱族長?藍道長,你給我滾出藍家!”
江白沒想到藍驍這麼不聽勸告不長記性,與他好言相勸他都當放屁,翻了白眼就想擼起袖子揍他一頓,卻被高鴻伸手按下了。
“小白,憑你如今的實力恐怕整個鵬庭沒人奈何的了你,但是你擋得住一雙手卻擋不住千萬雙手。既是民心之所向,我們便不要與千萬人為敵。”高鴻明明入世未深,連情愛都不懂,竟然能冠冕堂皇的說起大道理。
江白沒想到高鴻會是這般膽小怕事,臉色越發的難看了起來。
“千萬人?千萬人難道就都是對的嗎?”
高鴻心底升起一種不妙的預感,憂心忡忡得又喚了一聲,“小白。”
江白甩開的他手,扭過頭去不看他,把十根指頭的骨頭都掰的哢嚓哢嚓響,“小菜鳥,想不想今天就繼任掌門?”
藍驍嚇得趕緊躲到藍道長身後,話都說不利索了,“你要乾什麼?!我告訴你這可是在我風神穀!你不要亂來!來人!快來人啊!”他拚命呼喊,指望著藍家護衛來救他。
一直以來藍道長都因為繼承人的身份被藍驍針對,說不討厭他,那是不可能的。
但此時此刻江白要是真的殺了藍驍替他出氣,他又於心不忍。
“老大!”藍道長連忙上前把江白拖住,“謝謝你的好意,但是我真的從來都不想當這個家主。而且藍驍教我育我,雖然也總很偏激的罵我,但他畢竟像我師父一樣……你不是也說你師尊討厭的很,但對你也很用心的嗎?”
江白更氣了,恨不得撿起麻花劍給藍驍先來上一個毀容套餐,“他?他能跟我師尊比?”
“是是是,是比不了,”藍道長連忙說:“但對我來說都是一樣的,你殺了他我不就隻能以死謝罪了啊!”
聖靈紅雀撲騰著翅膀在江白耳邊亂飛,發出的淒慘叫聲和藍道長一唱一和,倒像真能對話一般。
江白見藍道長這般堅定,也隻好收收脾氣,氣哄哄把風神穀的鎮山石頭打碎了出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