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啊,估計是在偷懶跟你們比劃著玩兒。”白蘭地捏著自己的杯子坐到瑪克身旁,親昵地抬起胳膊壓在他的肩膀上,“雖然這次因為我的緣故他多少認真了些,但是真本事估計還藏著呢。”
“又不是你死我活,沒有必要。”天羽生琥珀搖頭拒絕白蘭地遞到自己嘴邊的酒杯,語氣平淡到沒有絲毫起伏。
“看吧。”
白蘭地收回手自己喝了一口,一臉他就是這樣的表情。
“最近不忙?”
看著幾個人頗為悠閒地在這裡喝酒,甚至偶爾興起聊幾句八卦的無聊樣子,天羽生琥珀有些不解。
“不是不忙,是剛剛忙完,”卡爾瓦多斯放鬆地靠向沙發,“之前我們連軸轉了不少時候呢。”
“運氣真好啊瑪克,如果不出意外,最近這段時間裡都不會有什麼比較麻煩且耗時的任務了。”
被打趣的天羽生琥珀有些無力地勾了勾嘴角,對自己的運氣不抱太大的希望。
白蘭地看著瑪克的表情,把手塞進裝著手機的口袋裡手指微動,帶著略顯詭異的笑容發出了第二條消息。
剛剛到達訓練場從車上下來的gin感受到手機的振動,把抽到一半的第二根煙丟進收集袋裡後低頭點開看了看,半晌後嗤笑一聲。
“惡趣味。”
然後毫不猶豫地向前邁步,推開了訓練場的大門。
白蘭地剛把手從口袋裡抽出來,就聽到了gin標誌性的腳步聲在背後響起。
有些詫異地回頭:“gin?難得見你這麼頻繁的來這邊啊。”
“哼,”gin徑直走向白蘭地,眼神在瑪克身上停留了好一會,“隻是來親眼見一見你新丟給我的人,值不值得我放心把任務交給他。”
“……”
被盯著的天羽生琥珀有些不自在,跟gin對視又感覺不太對勁,隻好半闔著眼睛盯著他晃動的白色發尾發呆。
敏銳地發現瑪克視線的gin按捺住自己想要拔槍的手,有些不耐煩地冷哼:“管好你的眼睛。”
這也能發現?
天羽生琥珀心中震驚又帶著些遺憾,他顯然沒有意識到自己的眼神對在場的人來說有多明顯,隻好很是勉強地轉移了自己的視線。
這不能怪他,畢竟他內心可是標準的種花人,白毛什麼的……
基安蒂在旁邊捧著酒杯嘖嘖稱奇,畢竟現在已經很少有人敢用這麼露骨的視線盯著gin的頭發看了,瑪克真是——
在某些方麵膽子異常的大。
“所以gin,你真的就是來看看?”
卡爾瓦多斯顯然不是很相信他的說辭。
“這不是你該知道的事,收起你的好奇心,卡爾瓦多斯。”
“嘖。”卡爾瓦多斯很是不爽地咂舌,選擇眼不見心不煩,直接起身背著包離開。
科恩沉默地觀察了一下現場的狀況,索性提起兩人的包拉著還沒喝完酒的基安蒂起身。
被突然拽起來的基安蒂一臉茫然,隻來得及把酒杯丟到了桌麵上就罵罵咧咧地被隊友扯走了。
天羽生琥珀抬眼看了一下身邊若有所思的前任上司,又看了一眼冷著臉正給自己倒酒的現任上司,感覺下麵的事情應該也不是自己可以了解的範圍,於是也準備起身離開。
“那我……”
可惜白蘭地一直搭在肩膀上的胳膊沒有移開,反而稍微用力地壓了壓,讓他在沙發上坐穩,順便把半邊身子都靠了過去。
“坐好。”
為什麼要為難一個可憐的社畜,這種領導會談我根本不想旁聽啊!
在心裡歎了口氣,天羽生琥珀再次被迫充當白蘭地的人形靠墊,木著臉恨不能把自己的耳朵堵起來。
索性gin似乎也並不在意被留下來的瑪克,端著給自己倒好的酒半靠在吧台,抬眼跟一臉懶散的白蘭地對視:“你決定好了?”
“當然,這樣才更有樂趣不是嗎?”白蘭地眯著眼搓了搓自己的手上的薄繭,口中的話意有所指,“而且,一舉多得。”
“你彆玩兒脫了就行,”gin的表情算不上好,喝了一口酒後習慣性地用手指擦了擦酒杯邊緣,“彆到最後還要麻煩我來找人給你收尾。”
“就是因為有gin在,我才敢安心的玩兒嘛~”白蘭地給gin拋了個媚眼,笑嘻嘻地沒個正形。
在場的人除了gin以外,表情都因為白蘭地的話扭曲了一瞬,尤其是一直沉默地跟在自家大哥身後的伏特加,看起來憋得尤為辛苦。
“我要吐了。”
像是真的被白蘭地惡心到,gin冷著臉丟下自己沒喝幾口的酒杯,乾脆地邁步離開。
……
有些時候自家上司是謎語人還是挺好的,至少自己不用擔心因為聽懂了什麼不該聽的東西而被滅口。
天羽生琥珀聽完了對話全程,自娛自樂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