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衛正準備行動,薑棠想到依照薑朔的性子,鐵定是不願意回來,她趕緊道:“不,我要跟你們一起去。”
秋菊不明白小姐為何如此慌張,雖說二少爺總是吊兒郎當不乾正事,不過二少爺做事從來都有分寸,並不會惹是生非。
再說,他也不是第一次偷溜去紅月坊了,他去那隻是和好友吹吹牛,喝喝酒,湊湊熱鬨,從不會過夜,也不過做什麼出格的事。
從前小姐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為何今日格外害怕?
薑棠並未解釋,反而是讓秋菊召集侍衛,而她也快速換男裝。
不多時,一群人便出了門。
不多時,薑棠來到紅月坊門口,發現門外有幾名女子在招攬客人。
她本是萬分緊張,卻見這雖然熱鬨,卻沒有發生打架鬥毆,如此一來,懸著的心倒是放下了些許。
“呀,郎君,進來啊!”
“傻站著做什麼?快來陪陪我們……”
其中一女子還朝著薑棠拋媚眼,甚至想要親自拉著她進去。
薑棠從未見過如此場麵,一時之間竟愣在原地,不過很快回過神來,猶豫著進不進去。
秋菊看著一眾美人,不自覺地咽了咽口水,儘管很想進去看一看,還是按捺出狂野的心,小聲道:“小、公子,咱們還是離開吧,不能進去,不然夫人知道,我們都要吃不了兜著走。”
薑棠盯著門口,有片刻的猶豫,最終歎了一口氣,吩咐侍衛在一旁駐守著,她打算回去。
“都滾開,彆擋著老子的道。”
這時候,一個粗礦的聲音在一旁響起,他不耐煩地將擋道的人推開,大搖大擺地走了進去。
薑棠聞聲看去,嚇了一大跳,發現此人正是夢境之中的刀疤男,也是傷了阿朔左眼的男子。
薑棠萬分緊張,隻怕噩夢再現,她拉著秋菊道:“不行,我不能走,我要進去將阿朔帶回府。”
秋菊見小姐心意已決,也就沒有再阻止,反而是跟著她一同進去。
薑棠原本是想帶著侍衛一起進去的,卻被老鴉攔了下來,說什麼都不願意讓侍衛進去。
說這是一貫留下來的規矩,就算是達官顯貴,同樣不能讓一群侍衛進去,最多是帶一名小廝。
薑棠不想過分引人注目,隻能帶著秋菊進去,她隻盼能夠早點找到薑朔。
在薑棠進去的那一刻,恰好宴辭也經過紅月坊。
宴辭一眼便認出了薑棠,他也不知為何能夠一眼認出。
看著薑棠進入紅月坊,宴辭琥珀色的眸子微微眯起,他思索了片刻,也跟著進去。
此時的紅月坊人山人海,簡直比街邊還熱鬨。不但有人猜拳喝酒,而且還有人賭博,甚至有一些讓人麵紅耳赤的畫麵。
薑棠臉頰微紅,她趕緊轉過頭去,不去看那些讓人麵紅耳赤的畫麵,但還是免不了尷尬。
她快速覽了一圈,在一樓並未發現薑朔的身影。
薑棠咬了咬唇,最終決定去二樓找一找。
隻是還不待她上樓,便被一名醉漢攔住了去路:“喲,彆走啊,小臉蛋還不錯,留下來陪我……”
薑棠充滿厭惡地退後了幾步,隻是她的舉動徹底惹怒了醉漢,醉漢惱羞成怒,大聲嚷嚷:“喲,你這是什麼眼神,還看不起我?我今日還非得讓你陪著我不可!”
宴辭麵容冷肅,離薑棠有些距離,他看到薑棠遇到麻煩了,加快步伐走了過去。
“混賬!”
秋菊看到自家小姐被調戲了,頓時氣鼓鼓的,她三五步走到醉漢的跟前,扯著他的袖子,將他整個人都舉了起來,重重地摔在地上。
醉漢被疼得瞬間酒醒,他連滾帶爬地離開,還念叨著:“好漢饒命,我錯了,再也不敢了……”
薑棠雙手環胸,冷眼看著醉漢,秋菊原本還想再摔他一次,卻被薑棠阻止了。
她無意間看向一旁,卻發現宴辭不知何時已經到了她的跟前。
宴辭頭戴玉冠,身姿挺拔,最引人注目的是,他戴著半截麵具,為他整個人都增添了神秘感。
薑棠知他戴著麵具是不想讓人認出,也就沒有行禮,卻不知為何竟然脫口而出:“您為何會在此?”
說完薑棠一陣懊惱,她怎麼將心裡話給說了出來呢?她就應該裝作不認識宴辭,然後默默溜走,快速找到薑朔將他帶回去。
宴辭目光定定地看著她,輕笑一聲,反問道:“你呢,為何會在此?”
薑棠眨了眨眼,沒想到宴辭會反問她,她也不打算撒謊,反而實話實說:“找薑朔。”
宴辭隻覺這個答案還不錯,至少讓他的心裡舒坦了一些,他用溫潤的嗓音道:“既如此,我便陪著你一起找。”
薑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