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棠慢條斯理地紙條收了起來,想著是宴辭提供的線索,當即朝著宴辭禮貌一笑:“殿下,多虧您的幫助,不然我們薑府恐怕如今都蒙在鼓裡。”
這個當然是客套話,畢竟根據爹的能耐,或許慢一點,也不是查不到。
除非對方眼手通天,不然不可能一點蛛絲馬跡都沒有留下來。
不可否認,宴辭給的消息十分及時,不用他們再次耗費巨大的精力去查,省了很多時間。
薑棠一直信奉一個原則,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而宴辭之所以出手相助,肯定是有原因的,隻是不知是什麼。
黨派之爭,薑府一直處於中立派,難不成宴辭是想要拉攏薑府?
宴辭挑了挑修長的眉頭,意有所指地看了她一眼,不緊不慢道:“你打算如何謝孤?”
薑棠眉眼彎彎,又擺出了上次的說辭:“殿下,常言道,救命之恩當湧泉相報,如今殿下已經將救命之恩還清,我們兩不相欠。”
說完,也不待宴辭反應過來,薑棠一溜煙便跑了出去,完全沒有給宴辭反悔的餘地。
宴辭看著頭也不回溜出去的薑棠勾了勾唇,無奈地搖了搖頭,感歎道:“當真是利用完就丟。”
他擺了擺手,示意手下放鬆,不必追出去。
原本就沒想過見幾次麵就能讓她放下戒心,此事急不得,隻能徐徐而圖之。
因著客棧離薑府不遠,沒走幾步路便到了,薑棠氣喘籲籲地扶著牆壁,感歎道:“好累……”
“小姐,”秋菊倒是不累,隻因她天生神力,跑幾步路是小意思而已,她捂嘴偷笑,“您是做了什麼虧心事嗎?”
薑棠瞪了她一眼,沒好氣道:“我行得端坐得直,怎麼會做虧心事呢?”
秋菊摸了摸下巴,覺得自家小姐說的有道理,也就沒有繼續糾結。
薑棠扶了扶額,她也不知為何屢次碰到宴辭就想溜走。
也許是因為打心底裡覺得宴辭城府頗深,與他牽扯過深隻會麻煩不斷,所以才不願過多糾纏。
薑棠趕緊將今日打聽的消息告訴薑父,薑父神情凝重,但並未多言,反而是讓薑棠彆管這件事,他會處理好。
正因為薑父的反常,更是惹得薑棠憂心忡忡,隻是她所知有限,也做不了什麼。
如今薑父不讓她插手,她要想想其他的辦法。
這幾日都是相安無事,薑朔安安靜靜地待在祠堂認錯,並未出現什麼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