煌夜:種種原因之下,山裡的獵殺之事,都應歸由泉之國直接管轄。
真晝:那麼,你的意思是,村民們不應修習戰鬥之術,甚至不應還擊。
煌夜:並不是。人人皆可修習,隻是一旦成了有目的性的組織,就會破壞掉均衡的局麵。
如果追根溯源,你練成了這一身劍術,你會甘願對我言聽計從嗎?真晝?
所以我必須得去一趟村裡,處理一下這件事。希望已經發生的事,還可以挽回吧。
2
真晝:好吧,既然這麼嚴重,我都已經做好領罰的準備了。沒想到你還想著處理他們。
煌夜:你該先告訴我的。不過沒關係,這件事情我們一起就能處理,彆人一點都不會知道你曾經跟他們見過麵。這樣,也免去其他家主對我們的議論了。
真晝:……
煌夜:不要自責,好嗎?你已經做到能做的事了。明天我會去見村裡護林團的首領,跟他們好好談談,妥善處理。
真晝:好。
煌夜:嗯。你也跟我一起來吧。
3
真晝:哥哥,假如有一天,我死了,你會抱著我的刀,親眼見我下葬嗎?
煌夜:怎、怎麼了?發生了什麼,真晝?
真晝:這,是他的刀。
煌夜:這……
真晝:那孩子抱著這把刀,不知道怎麼辦。
他望著我說,打跑了大山鬼的大哥哥,我想把它交給你,你一定知道怎麼用這把刀。
煌夜:所以後來是你去驅除了大山鬼……
真晝:孩子是他的遠親。在森岡先生做隊長之前,寄養在山下的。直到白神村當地的人告訴我,我才知道。
我真想教他怎麼用那把太刀啊。
然後,就一直到現在了。他倒是沒學會,剩下村裡能拿動劍的人,學成了你所謂的“組織”了。
4
真晝:你們知道這是個危險的職位,不是嗎?
煌夜:不是“你們”,真晝,我……
真晝:他也並非無親無故。那孩子是他的遠親。唯一的遠親。
煌夜:抱歉,我事先不了解這些。先前的話,是我太武斷了。讓我再想想,好嗎?
5
煌夜:我明白了。這樣,真晝,我們在今年的祭禮上,用森岡先生的太刀完成傳承吧。
這樣也可以給白神村裡的人一個交代。他們照顧那孩子,實在是辛苦了。
我會跟父親申請我來主持。你跟我一起來,到時候你舉著刀,再講一段話。可以嗎?
真晝:一切聽你安排。就是,那個……
煌夜:怎麼了?快說,還有什麼我沒想到的地方。
真晝:我不會講話。我該講什麼話?
煌夜:哎呀,臨場發揮嘛!如何降服大山鬼的傳奇故事,如何傳承衛隊的精神,如何如何……
真晝:好好,你幫我寫份草稿我就去。
煌夜:實在不行你表演一段劍術!
……
這個故事的結局是……
1 護林團解散了,武器全部自願交予衛隊,部分人正式加入衛隊。(不穩定因素解除)
山隱衛隊有了新的隊長,一切巡山活動照常。(回歸正常生活)
白神山祭有了出乎意料的好效果,到場的前輩都對上泉家的兄弟二人刮目相看。(統治變得集中了)
[1]
在不為人知的角落,“禍端”還未完結的起因是……
煌夜在事了之後,數次暗中去照看那個孩子。
但一來二去,孩子的心裡,卻埋下了一些種子……
1 原來他們是兄弟。原來有親人是這樣幸福的感覺……可惜我再也不能了。
2 原來他們是大名。原來大名家裡的人就可以練劍……可惜我再也不能了。
3 原來他們是主君。原來主君就可以改變他人的命運……可惜我再也不能了。
[2]
一些因嫉妒而生的暴力狂概率增加了……
那麼,真晝對這個回憶之夢的觀感……
1 什麼狗屁責任,我真的好煩他事無巨細的說教。(好感度-10)
2 他身上總是有那麼重的擔子,要事事權衡。這樣活著,不累嗎?(好感度+10)
3 煌夜,你好殘忍啊,最深的痛就是大仇不得報。你口口聲聲為了收入,又有把村民們當人看嗎?他們要的真就是那份藥材嗎?(好感度-10)
4 他總是替我著想。這本來不關他的事。如果這事讓父親知道,或者讓其他人知道,大概真的不好收場了……(好感度+10)
5 什麼我死了抱著刀下葬的話,我本來是不抱希望隨口一說。但我記得他的表情,真的很難過。(好感度+10)
6 那一年的白神山祭,當他握著我的手,在所有人的目光中,共同舉起那把太刀的時候……(好感度+15)
7 不知道那孩子怎麼樣了……(改變認知)
R三個:
[3,4,6]
真晝睡得很沉,很死。他知道,他又被過往的夢攫住了心神。
有些事,永遠不能跟他和解。這實在是太殘忍了,一邊履行著一碗水端平的解決方法,一邊傷著無辜者的心。他還跟沒事人一樣。他怎麼跟沒事人一樣?
但我自己,也不能做到更好吧?我這無用的憐憫,隻會生出更大的麻煩。若我自己不能管控,不如不去想。
但是,利姆薩羅敏薩這件事,我怎麼又開始。我將那把短刀給了歐內特,可誰知道他的父親是那樣的人,連這黑渦團也……但我決定要做的事,決不會食言。不,我不應該去多想,我不應該去多想,我不該……
……
“真晝?”
我墜入了另一個畫麵。陽光很刺眼。
啊,是山祭典禮。
“來,我們一起。”
什麼,等等……我還沒有做好準備。舉刀是怎麼舉起來?就像這樣嗎?
他握住了我的手,高伸向空中。
我們一起舉起那把刀的時候,他好像在說,沒關係,這件事情我們一起。
真晝對煌夜的好感度變為:20!
好耶好耶!
本段劇情收錄入[泉之國風水經:白神山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