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約定之期將至,長明殿內的眾人皆自發的開始收拾起歸程之物,閆楚也不例外。
“公子,這些應放在何處?”沈小小疑惑的看著手中的木雕,說是木雕,其實就是幾坨還未成形的木頭,遠遠稱不上一句木雕。
“咳咳,”閆楚掩飾性的咳嗽了兩聲,從沈小小手中拿過木雕,隨意的甩在堆砌雜物的桶中,“都是沒有用的東西,不要了。”
“哦……”沈小小應下,斂下心中的疑惑,沉默的又收拾起還未收好的衣物。
看沈小小完全沒有好奇心,閆楚不禁鬆下一口氣,猝不及防的看到自己的黑曆史,饒是平時再冷靜,都不可避免感到幾分尷尬與無所適從。
這些木頭還是之前過於無聊,專門砍了院子裡的樹而製成,原以為很簡單,沒想到單單雕刻出一朵普通的花來都極為困難,那刻刀完全就不聽使喚,在不知劃傷多少次手之後,閆楚才終於放下手中的刻刀,不僅是放過自己,還同樣放過已經麵目全非的木頭們。
要不是今日被沈小小拿出來,閆楚差點都要忘了那些被自己糟蹋過的木頭們。隻能慶幸沈小小的好奇心沒那麼重,要不然他還真不知該怎樣說起。
簡單的小插曲完全沒有影響兩人收拾的速度,短短半日,兩人就收拾了大半,眼看快至隅中,閆楚便喊沈小小停了手,但手上一空下來,便覺得有些無聊,總不能又叫人繼續收拾。
有了!
靈光閃過,閆楚站起身,腰上的流蘇發出細微的碰撞之聲,在沉默的氣氛中明晰,幾乎是立刻引得沈小小的注意。
沈小小也急忙起身,緊跟著站在閆楚的身邊:“公子?”
沈小小額角的汗剛剛擦拭過,但現在又沁出些許還猶不自知,懵懂的眼神一下戳中閆楚心裡柔軟的某處,深色眼眸流露出迷人的溫柔,一眼望進,難免讓人深陷其中。
輕柔的替對方拭去薄汗,“要是無聊就去找阿寶他們玩一會,我自己去處理些事。”
沈小小下意識攥緊閆楚的衣袖,隨即緩緩鬆開,貝齒微咬著下唇,低聲道:“哦……”
閆楚無奈歎氣,憐愛的刮了下對方的鼻頭:“怎的這麼粘人。”雖這樣說,但心裡確實極為受用的,比起高高在上的姿態,他更喜歡伴侶粘人一些,他愛極那雙眼裡滿是自己,最好是……
壓下那些陰暗想法,閆楚隻覺得指尖都有些顫抖,麵上的笑與此同時更溫柔了些,仿佛要將人醉死於這溫柔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