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霰收回手,心裡想著,沒想到對方防備心還挺強。
“吃藥,治感冒的。”
不知對方聽沒聽到,江霰說完後想繼續將藥塞進他嘴裡,卻依舊沒有成功。
出於某些愧疚,江霰又耐心哄了兩句,但白沙依舊還是那樣,不開口,不吃藥。
無奈,江霰也沒有耐心繼續哄下去,將藥放在一邊,轉而將水杯湊在對方的唇邊,心想著,藥不吃,水該喝吧。沒想到對方依舊沒有鬆口。
……
暫時將藥和水放在一邊,江霰也不強求,伸手再次將白沙抱起,準備將人放在床上。
走進門,打開燈,看著乾淨整潔的床鋪,江霰的身形不由得頓了頓。
這可不像有人睡了一整晚的模樣。
沒有深究,江霰將人平放在床上,正要拉上被子,腦子突然想到。
對方這身衣服是不是要換下來?
就算現在已經乾透,但昨晚兩人切切實實還是淋了些雨,穿著這身昨晚的衣服,是不是對病人不太好?
但出於一些已知的情況,江霰隻簡單了幫對方脫了外層的衣服,隨即蓋上了被子。
白沙雙手下意識的推拒,但整個人都沒什麼力氣,動作就顯得有些軟綿綿的。
看著這樣的白沙,江霰不由得起了些惡劣心思,等對方清醒過來,若是看到自己□□又該是什麼表情。
這樣的心思隻一閃而過,江霰在床邊站了一會,聽到門外傳來的聲音便走出了門。
“王姨。”
王姨在門口換好鞋,看到江霰麵上浮現些許笑意,打趣道:“小江今天起這麼早?是不是談戀愛了?”
江霰隨口道:“這跟談戀愛有什麼關係。”
大概年長一點的長輩見到年輕小輩,都想過問一下對方的感情生活,王姨也不例外,特彆知道江霰至今還是單身後,時不時的就要提上一句。
江霰知道她也是好心,次次也就這樣糊弄過去了事。
“王姨,我朋友生病來我家住兩天,我還得去上班,就勞煩您……”
本想讓王姨照顧照顧白沙,可轉念想到對方的體質,如果不小心被王姨發現……在對方不願意的情況下,還是越少人知道為好。
口頭話一轉,江霰繼續道:“幫我喂下藥,我給他喂他不吃。”
“喂藥啊,這麼點小事王姨哪能不幫,”王姨答應得很爽快,“你是不是還要去上班,放心,王姨一定把你那朋友照顧得好好的。”
“我不上班,”江霰的臉色看不出一點說謊的跡象,“剛可能說錯了吧,我這兩天正好休假。”
“哦。”
王姨倒沒懷疑什麼,將帶來的包子放在蒸籠上,熟練的拿出鍋煮上大米,晃動了兩下鍋底,邊在圍裙上擦手邊對江霰說道:“不是要喂藥嗎?人在哪?”
“這邊。”
江霰帶著她進了臥室。
王姨坐在床邊,用手量了下白沙額頭的溫度,有些驚訝:“哦喲,小江,你這朋友燒得可有些厲害,你看這紅彤彤的小臉蛋,等會吃藥要是沒用,就去醫院看看,年輕人不要諱疾忌醫……”
邊說著,王姨邊拿起旁邊的藥和水依次遞到白沙唇邊。
“吃藥,乖,來,喝點水。”
眼看著王姨輕易的將藥和水喂進了白沙的嘴巴,江霰猛得從心裡生出些許的不平衡來。
怎麼他剛剛喂了半天,哄了半天一點用都沒有?
合著兩幅麵孔。
他記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