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車我就直奔角樓下的人而去。
“大神,你怎麼在這兒?”
他的臉色不太好,上下打量我一眼,見我好端端的才鬆開皺著的眉頭。
“你為何一整夜未歸家,去了何處?”
這語氣跟老公查崗似的,我聽著有些不舒服,他真當自己是我大師兄了啊,我跟他有關係嗎,他就跟我這個語氣說話。
我倔強的一哼,“沒去哪,朋友家玩兒呢。”
我的態度又令他臉色一沉,“我不是要管束你,隻是你的體質特殊,如今單獨出門很可能會遇險,我給你的竹哨你也不帶,倘若你遇險,我很難追尋到你的具體位置。”
一說到竹哨,我才想起來昨天出門的太匆忙,吧哨子落在書桌上了。
難怪他沒有找到我。
“你難道昨晚就來了我家?”不然他怎麼會知道我一整晚沒回來。
漓墨的麵色沉了沉,“我既已知道你在凡世的落腳處,自然隻能去那裡找你,隻是沒想到你竟然不在家,我等了一晚上都沒有等到你歸來,隻能在天明之際出來尋你。”
杭城這麼大,他究竟跑了多少地方啊。
這一刻,我不由得生出一些內疚之感,也原諒了他剛才嚴厲的態度。
“對不起,是我讓你辛苦了。”
我是微微低垂著頭的,半晌聽到頭頂傳來一聲歎息,隨後感覺到一隻手輕柔的撫摸在了我的頭頂,“辛苦倒是沒有,就是有些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