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錯愕的回頭,那是個男人,看起來很年輕,年紀約莫也就二十七八歲,穿著很乾淨清爽,卡其休閒褲搭配淺藍色襯衫,襯衫袖子卷在小臂處,手裡拿著個數碼相機,鼻梁上架著一副金絲邊眼鏡。
這人給我的感覺就是,溫文儒雅。
乾乾淨淨清清爽爽,一點沒有油膩感。
見我在看他,他禮貌的溫柔一笑,“我見你一直在這裡徘徊,是不是在找什麼東西啊?”
或許是因為他給人的感覺很舒服,我的戒備心就沒那麼強了,而我此時也的確很無助,看他長得很有文化,就順嘴問道,“你也是來參觀書畫的嗎?”
他點了點頭,“我很喜歡畫畫,也喜歡賞畫,所以我經常來博物館和美術館。”
“你經常來嗎?”我頓時眼睛一亮,“那你之前有沒有在這兒看見過一幅唐代的古畫,叫《趙氏女逗鸚圖》。”
聽見我說出這個畫名,對方詫異的愣了一下,仔細的盯著我看了幾秒,然後搖頭道,“你說的那幅畫絕不可能會出現在這兒。”
“呃?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他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鏡,“《趙氏女逗鸚圖》確實是唐代畫作,作者就是那位作下《簪花仕女圖》的大家周昉,可是周昉流傳到後世的畫作很少了,《趙氏女逗鸚圖》在明朝時期就丟失了,幾百年了,杳無音訊,自此後,對這幅佳作的記載也少之又少,直到現在,能知曉這幅圖的人也寥寥無幾了,你又是從何而知的呢?”
我沒想到竟然碰上個書畫行家,並且對《趙氏女逗鸚圖》的來曆也知曉,我自然不能把趙小婉的事說出來,隻能跟他打迷糊。
“我是看過一篇報導,裡麵講述了唐代畫家周昉的生平,說他曾為趙侍郎的妹妹做過一幅畫,叫《趙氏女逗鸚圖》,報導裡還八卦的猜測,那周昉與趙氏女互有情愫,所以畫裡畫得女子眉目含情,靈動的很,我就好奇嘛,隻可惜在網上查不到任何有關那幅畫的信息,我隻好來博物館碰碰運氣了,沒想到這裡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