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他明顯地躲閃了一下,趙宣驕嗤笑一聲:“看來還是不肯說實話,是很喜歡地牢裡的刑具嗎?”
胡說,誰會喜歡刑具啊。
晏琮現在是真的想哭了。
不待他再說點什麼解釋的話,趙宣驕站起來,突然晃了下身子,晏琮奇怪地看了下他。
他費力地揮了下手,示意晏琮滾下去。
晏琮心道,好嘛,滾就滾。
“殿下。”風蝕看到趙宣驕身體不適,馬上過去扶著。
晏琮被人押著推出去,聽到身後風蝕擔憂的聲音,也回頭看了眼,隻見那高高在上的攝政王好似中了什麼邪般,戾氣橫生,動作很重地推開了風蝕。
晏琮又被帶到了牢房裡麵。
他熟門熟路地找了個地方席地而坐,思考到底要怎麼才能出去。沒道理他一介穿越人士要一直被困在大牢裡,這樣他還怎麼稱霸天下?
想到稱霸天下,晏琮一時有些意動,但是想想自己可能要付出很多,比如說自己要勞心勞力地批奏折,害,電視裡的明君不都是這樣麼,一想到這,他就感覺脖子疼頭也疼。作為基建權謀遊戲,可能還要上場打仗,生裡來死裡去的,也很可怕。
晏琮隨手撿了跟稻草在身上擦了擦,叼在嘴裡,翹著二郎腿往後一躺。
他又點開係統,果然從古至今,沒錢真是萬萬不能的。
原來所有灰色的按鈕都是需要用錢來解鎖的,他得往係統裡上傳銀子才能解鎖這些東西。
也不知道這裡的環境怎麼樣,自己出去後能不能找個活做。不過這裡的人又說他是什麼伯的嫡子,聽起來待遇還不錯,應該不愁吃穿。
可能還會來把自己從牢裡帶出去。
但是,那什麼伯知道自己被關在攝政王府嗎?
就算知道自己在這裡,他們能把自己從這裡帶出去嗎?
感覺前路渺茫啊。
地板上雖然鋪了一些稻草,但是深秋還是冷得很,加上他的衣服半濕不乾的,他慢慢從仰躺變成側臥,緊緊環住自己,在又冷又餓中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
“傻子,醒醒。”晏琮感覺有人在推自己。
拜昨天來審問他的那人的福,這裡的人都知道他之前是個傻子了。
他好脾氣地坐起來,準備麵對下一輪審問。
值得慶幸的是,礙於原身的傻子身份,沒人對他動刑。
侍衛把牢門打開:“走了,沒你事了。”
嗯?
晏琮有一瞬間的茫然。
那侍衛接著自言自語:“果然傻子和這事沒關係,就說傻子哪有那麼多心眼。”
晏琮可不管那侍衛怎麼想的,他幾乎喜極而泣。
終於可以離開了!
他跟著侍衛走出私牢,由另一個侍衛繼續帶他出去。
攝政王不愧是奸臣、權臣,這府邸又大,布置得又豪華。離開私牢不遠,就可以看見各種青瓦磚牆,亭台樓閣,比晚上看見還要讓他激動。
昨晚上天太暗,隻能依稀感覺到這座府邸的豪華配置,白天見了,才能真正看出每一處的精致。
晏琮撇了下嘴,搜刮民脂民膏得來的吧。
可憐他還餓著肚子,就算有嫌疑也應該給他一頓飯吃吧。
真是越有錢越摳搜。
私牢一般建在離正門最遠處,晏琮跟著人走了許久都沒到。
走過拐角,就看見不遠處站著兩人,其中一個就是昨晚在地牢審問他的風蝕,另一個人蓄著胡須,背著個箱子,像是個文化人。
給他帶路的那名手下恭敬地行了個禮:“風蝕大人。”
晏琮本不欲和這個煞神手下交流,但無奈路過的時候被風蝕喊住。
“喂,小傻子,要不是你半夜偷摸進張府,殿下怎麼會——”風蝕及時地住口,不過他說的內容也實在很令人遐想,昨天晚上那攝政王充滿戾氣的樣子好像還在眼前,不難猜出他說的是殿下怎麼會生病、生氣之類的。
晏琮可不管這麼多,他可沒有多餘的善心給這群人,他嘲笑道:“那還不是某人無能,在我口中問不出話來,還要攝政王殿下親自來審問。”
他格外強調了“無能”、“親自”,聽得風蝕捏緊了拳頭。
他大步朝晏琮走過來:“你這個傻子!”
晏琮看他一副眼睛紅得要殺人的樣子,後退幾步,掉頭就跑。
一時口嗨,沒想到這人這麼生氣。
奇怪的是風蝕並沒有追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