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不憑空取物引人注目,晏琮猥瑣地在胸口摸來摸去。
大美人震驚地看著晏琮,麵色愈發難看。
晏琮終於拿出了那瓶香水:“美人,你看。”
香水是淡淡的藍色,裝在一個玻璃瓶裡,瓶身是一個透明的射箭小人,蓋子是精心雕琢花紋繁複的白色軟木塞。
“我來得也不巧,身上也沒帶啥,還唐突了你,”晏琮把香水放在桌子上,“我先去洗個手。”
旁邊就是延綿的小河流,淅淅瀝瀝地流著活水。
見大美人神情專注地盯著香水看,晏琮一邊洗手一邊笑道:“怎麼樣,好看吧。”
“有傷風化。”美人皺眉批判。
晏琮啊了一聲,可能射箭小人對古代人來說還是太超前了。
現在隻能希望香水不是凡品,真的能有介紹說的那樣凝神靜氣的作用。
晏琮拿起香水,拔開軟木塞,隨即一股幽香散出。
這香既不厚重,也不輕佻,是濃淡適宜的植物香。
晏琮見大美人有點興趣了,將香水往大美人那裡遞過去,大美人遲疑地接過香水,放在鼻前仔細聞了聞。
確實有所減輕他的頭疼、胸悶,是個好東西。
鴉羽般的睫毛微翹,掩住神色。
看大美人沉浸其中的樣子,晏琮自豪地掐腰,將牛皮吹上天:“哈哈,就說很不錯吧。這可是千金難買的香水。”千金能不能買到不好說,不過這係統出品的,應該不是能在古代隨便找到的吧,所以不妨礙他吹牛皮。
“美人,你彆看這小孩沒穿衣服,這在我們那兒可是——”他突然想起,丘比特雖然是愛情天使,到底是西方的神,而這個遊戲裡的古代時空想必一樣講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應該不會明白愛情的神秘,於是他輕咳了一聲說到:“在我們那兒可是神仙的小孩子,和普通沒穿衣服的小孩子是不一樣的,他代表的是諸邪退散,健康永泰。”
“總之就是可以保佑你健健康康,沒病沒災的。”
大美人氣色看著就不好,他估摸著是憂愁過度。
他記得古時候醫療條件不好,有的人憂愁過度,直接就一病不起了。要是他沒碰上這樣的事情也就算了,但今天既然讓他遇到了,他可不能坐視不理。
他苦想了一大堆什麼人要向前看啊,攝政王遲早會倒台之類的話,剛要找一個切入口勸說大美人的時候,大美人若有所思地敲了敲香水瓶身。
“這種材質我倒是沒有見過。”
晏琮想,可能這個時間點,古代還沒有玻璃吧,所以看到這種晶瑩剔透的材質很好奇,他解釋說:“這是一種製作手法獨特的琉璃,是一個高人送給我的。”
“高人看我有緣,送給我就走了,”晏琮嘻嘻一笑,“我平時也不用,留著也浪費,不如送給需要它的人。那高人想必也很欣慰我能這樣做。”
晏琮單方麵覺得和眼前的美人相談甚歡。
他放鬆下來,也終於注意到石桌上擺了兩盤點心,看起來像現代的水晶栗子糕和鳳梨酥。
晏琮不客氣地坐在另一個石凳上,搓了搓手問道:“我可以吃嗎?”他已經迫不及待了。
大美人還在認真地把玩香水,聞言不在意地點點頭。
剛開始晏琮還輕拿慢咽,第二口就完全不顧形象了。
在餓的時候,硬忍也可以忍一會兒,但是隻要開始吃東西,就會立刻感覺到已經餓得不行了。
等感覺沒那麼餓了,他放緩速度,一邊吃一邊說:“這裡彆的不說,糕點還不錯。”
晏琮就著旁邊冷掉得茶水喝了幾口,開始吐槽他是如何被抓到攝政王府,又如何被審問,最後又感慨自己想去灶房拿點東西吃,最後沒吃成還迷了路。
不過他倒是樂天派:“還好沒去灶房裡拿吃的,人家給不給還不一定,主要是可能就沒法遇見大美人了,那我可虧了啊。”
聽到晏琮這樣的話,大美人不悅地抿了下唇,這無疑是在開他玩笑,這人好似和傳聞中的傻不沾邊,但是卻十足的輕佻放浪。
晏琮話匣子打開就收不住了:“崽種攝政王帶著麵具肯定是因為醜得不敢見人。”
“我才是奇怪他大晚上的乾嘛在那兒,說不定人就是他殺的,火是他放的,在那兒毀屍滅跡呢。”
“對了對了,大美人你被那崽種攝政王關在這裡受了很多苦吧。”
大美人氣得笑出聲來:“何以見得?”這人滿口胡言,對攝政王也並不尊重,看來關一晚上還是沒有關夠。
晏琮說得條條是道:“你看,縱觀你的氣質,既不像侍衛、小廝這類人,也不像是當官的,還一大早就坐在這,茶都涼了,你都坐好久了吧。”
他又看向美人的右邊臉頰,小心翼翼地說:“可能是攝政王看上你的美色,你誓死不從,被那崽種一怒之下劃傷了臉。”說到激憤之處,他一拍桌子,恨恨道:“那崽種已經把你的臉劃破了,但還是不肯放你離開。”
一口一個“崽種”,聽得美人神色更加不愉。
卻讓晏琮以為自己是戳到他的痛點了。
“美人,你彆擔心,”他想到自己身帶爭霸係統,立刻信心倍增。雖然說自己不想當皇帝天子,但是有係統在,想必以後自己救個人出來不在話下,“我會想辦法幫你的。”
看到晏琮這麼“豪氣萬丈”,大美人倒是危險地笑了起來:“攝政王大人權勢滔天,你準備怎麼幫我呢?”
他到要看看這人身上還有什麼值得他在意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