窮 六年前攝政王也才不過十八歲吧,擱……(1 / 2)

青竹拿過晏琮身上的包裹,背在身上。

晏琮哪受過這種待遇,推辭了好幾下,青竹卻說哪裡有公子哥自己拿東西的道理,如果公子不讓青竹拿,才是不應該的。

晏琮想到兩個男人在大街上你推我辭的,也著實有點誇張,沒再和青竹爭辯。

話題再度轉回都城裡的案子。

不過這太倉令是個什麼官?

想想風蝕昨天晚上審問的自己為什麼去張府,這張府難不成就是被滅門的太倉令家?

晏琮問道:“被滅門的那位太倉令是姓張嗎?”如果就是他昨天剛穿過來時待的張府,那找出凶手應該不容易了,畢竟張府都被火燒得不成樣子了,也不知道憑借這個架空時代的偵案技術能查到哪一步。

這種滅門慘案,估計是仇家報複吧。

青竹點點頭:“對,被殺的那位太倉令姓張,張府上下一共五十三口都在前天喪命了。”

“這麼多人?”晏琮驚訝地問道。

“這是算上張府的下人,光算主子的話,”青竹掰著手指頭想了一下,道,“我聽說好像張大人家裡除了原配夫人,兩個兒子,還有兩三房姨娘吧。”

邊走邊聊,晏琮也大概了解了這件事情。

殺人案件向來是由禦史、中尉那邊的人管的,但這次被殺的是中央直屬官員,而且還被人殘忍地滅了滿門,滋事重大,於是凜王把這案子移交給了攝政王處理,其他各部門的人配合攝政王查案。

關於凜王,青竹也告訴了他一些小道消息。

先王駕崩六年,當時年僅十歲的小凜王繼位後便冊封了自己叔叔的兒子,也就是自己的堂哥為攝政王。由於小凜王年幼,對政事不熟悉,而年長他8歲的堂哥已經優秀得足夠獨當一麵了,所以小凜王對他很依賴,幾乎是放權給攝政王,任由他處理國事。

自此,攝政王大權在握六年。

“說起那位殿下,”青竹聲音又小,又說得滔滔不絕,“那可是尊殺神。當初十幾歲的時候就能在戰場上大殺四方了,大家都以為他是個武夫,隻會打仗,沒想到——”

“沒想到他舞權弄事也這麼強?”晏琮打斷道。

青竹連忙哎哎喊了兩聲,朝四周看了看沒人路過才放下心來:“我的公子啊,這話可不能亂說。”

晏琮無所謂道:“這有什麼,難不成他還能隨時監視我們說了什麼話嗎?”

看青竹急得都要冒汗了,晏琮才乾笑道:“不會吧,還真的有人監視我們啊?”

“難道這裡也有錦衣衛、東廠西廠嗎?”晏琮摸著下巴喃喃自語。

青竹不懂晏琮在說什麼,隻是帶著晏琮跑到安原伯府後門,從後門進去後立刻關上門,才給他舉了一個例子:“那位殿下當年被封攝政王時也有好多人不服氣。”

晏琮點點頭,六年前攝政王也才不過十八歲吧,擱現代還是個毛頭小子吧,高中都可能沒讀完。

“但是,那些上疏反對的好多人都大大小小地出事了,後來都自身難保了。”

晏琮懷疑地看著青竹。

“是真的,”青竹例舉道,“有一個小官,本來是跟著其他大官一起反對那位殿下的,數他說話最難聽,言辭最激烈,但是不久他就被彈劾私自挪用官銀,被罷官了,這還算好的。還有的人因為醉酒辱罵當今凜王被舉報,直接被處死了。”

晏琮抽了一下嘴角,看來這攝政王確實到處插了很多探子啊。

以後要謹言慎行,不然以自己在那兒給他留下的印象,恐怕沒事也變成有事了。

晏琮跟著青竹來到一處小院子。

從外麵看,就能看出這個小院子甚至都比不上喬宣美人的院子。

院子外麵懶散地站了兩三個小廝,見到他也沒有行李,青竹也一副屢見不鮮的樣子。來到院子裡,晏琮才是真正的驚呆了。

這個院子它它它也太破了吧。

院子裡麵倒著一個石桌,旁邊歪著兩個都是裂縫的石凳,唯一的樹也凋零得不成樣,地上滿是枯葉。

小院裡麵隻有三間屋子,其中一間屋子上麵還爛了個大洞。

晏琮仰頭看著那個洞,不理解地摸了下頭。

原身父親不是什麼安原伯嗎,聽著是個爵位啊。

還是說自己穿成了家族落敗的貴族子弟?

青竹見怪不怪地用掃把將樹葉掃到一邊,招呼他往裡走。

晏琮絕望地挪過去。

“青竹,我們這麼窮嗎?”

青竹一邊給他搬了一張椅子出來,一邊說:“可不是嗎,公子,自從老夫人去世後,公子在府中的待遇是越來越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