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點開置換界麵,隨即出現了一個天秤一樣的東西,左邊是物品欄,右邊是銀子欄。晏琮欣喜地從床上坐起,也不知道什麼樣的東西可以換錢,又可以換多少錢。
他下床在室內環視了一圈,拿起桌子的水壺放在天秤的左端,右邊果然浮現出漢字,顯示“零”,他無語地將水壺拿下來,又拿起窗口的花盆,這花和花盆他看著是這屋子裡最值錢的東西了,花整體是紫色的,花瓣尖還帶著白,花盆是那種青花瓷,看著大氣莊重,和這個破舊的屋子格格不入,連盆裡的土都看著鬆鬆軟軟,應該是青竹經常澆水的緣故。
果然天秤左右搖擺了起來,晏琮激動地看著右邊,等著數額出現,不久天秤平衡了,右邊浮現了一個“壹”。
晏琮有點失望,沒想到看著這麼好看的花和花盆,居然也就隻值一兩銀子,這時頁麵上出現一個方框,問他是否置換。晏琮想了想,覺得被打理得這麼好的東西可能對原身來說挺重要的,所以還是沒有換。
也不知道這係統是怎麼判定東西值不值錢的,他眼睛一瞥,看到喬宣美人借給自己的衣服,嘗試性地把衣服放到天秤的左邊,不多時右邊居然浮現了一個“五十”,足足五十兩銀子啊!
晏琮驚了,忙把喬宣美人的衣服拿下來,脫掉自己的衣服放上去,期待地看著天秤,然而天秤紋絲未動,右邊顯示了個“零”字。
他挫敗地躺到床上。
好嘛,果然隻是因為喬宣美人的衣服貴重。
雖然喬宣美人的衣服可以換得五十兩銀子,而自己現在是分文沒有,晏琮還是沒有選擇置換,他想,畢竟衣服是喬宣沒人借給自己的,又不是自己的,自己就是想要錢,也實在做不出這種事啊,而且喬宣美人在攝政王府想必也沒什麼好日子過,攝政王那崽種也不過隻給美人提供一些衣食住方麵的優待,卻在精神和□□上折磨他,自己實在不可以薅美人的羊毛,否則就太不是人了。
午後的太陽從窗子照進房間,晏琮躺在床上,迷糊地想著反正現在也沒錢,彆想那麼多了,還是先養精蓄銳,下午出去看看外麵街上情況再說,不多久就睡著了。
下午晏琮帶著青竹去街上逛著,他們這次去的是凜國都城的曲務大街,因為靠近內城,所以比上午去的那條街還要繁華不少,也順便讓青竹給他介紹一下這裡的市場行情。
沒想到由於青竹是安原伯府的家生子,一直以來都是在府裡做事,像出去采買一類的工作油水大,是輪不到他負責的,所以他對外麵的新奇花樣也不甚了解。
青竹解釋道:“府裡下人隻有月末能夠輪休,而且像青竹這樣在主子身邊伺候的下人一般是沒有休息的,要隨時在主人身側。由於公子之前的狀況,出府次數也很少的,就是在外麵公子對這些東西也不感興趣,所以青竹對這些不清楚。”
沒想到在這裡做下人這麼慘。
兩人邊走邊看邊問,走完這半條街居然也用了幾乎一個時辰。
季秋時節,天暗得快,眼看著太陽西斜,主仆倆準備打道回府。
路過酒樓時,有肉菜的香味傳來,晏琮吸了吸鼻子:“這道菜應該是爆炒牛雜,放了青椒,所以味道重。”他又往旁邊站了站,閉著眼思索道:“好濃醇的醬香味,應該是道肥菜,我猜是醬香豬肘。”他是真的餓,中午就吃了小青菜和糙米飯,下午又走了這麼許久,現在聞到這些香味幾乎已經挪不開步子了。
青竹看晏琮已經沉浸在酒樓的飯菜香味中了,有些尷尬地扯了一下他的袖口:“公子,咱走吧,回府剛好能趕上飯點。”
可是回府隻能吃小青菜啊,還是沒油水的那種。
晏琮看著酒樓裡大家推杯換盞,肉菜冒著熱氣,目光逐漸拉絲。
就在他熱切地看著大家吃飯的時候,二樓傳來一道年輕又浮誇的聲音。
“吆,這不是安原伯府的小傻子嗎?”
這不說得就是原身嗎,晏琮迷惑地抬頭往上看,果然二樓窗邊伸出一個青年的腦袋。
“小傻子,上來玩玩啊。”那人臉色暗白,黑眼圈也重,但是精神好得出奇,他戲謔地喊晏琮上去。
旁邊又湊過來另一個人,不滿道:“叫這傻子上來乾什麼,話都不會說,看著都倒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