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中午青爭沒有去樓下超市和內些愛玩兒的朋友們閒聊。
青爭以前都是不會安安靜靜呆在輔導班的,給值班的老師來幾句彩虹屁,再編個稍微在點理的理由,這事兒也就成了。
安愉一般坐在第一排的位置,和老師麵對麵,平時也是個閒聊的好地方。
今天補習班裡的一個胖胖的男生坐在了安愉旁邊,可能是想借著和老師閒聊也想了解安愉這個圈子吧,安愉沒有理由多說什麼,畢竟教室裡沒有安排固定的座位,都是坐的時間長了也都習慣或默認了,但是安愉對於不太熟悉的人還是有點不自在。
可是沒等男生開口青爭就拿著一瓶飲料過來:“誰讓你坐這兒的?回你位子去。”等安愉醒來,一旁的青爭正寫著英語作業。
艱難熬過下午的四節課,下課鈴一響班裡原有的安靜就不複存在,打鬨說笑仿佛忘記了周六日如山的作業。
管他呢,十四五的孩子都是這樣,隻要有一個縫隙可以透出光亮,他們就確信擁有隻屬於自己的太陽、星星和月亮。
周五晚上的小廣場格外熱鬨,除了廣場舞大軍還有一群撒歡瘋跑的孩子。
“來沒來?”
“等我啊我媽嘮叨我拿書呢,恨不得全讓我帶著走。”佳寧一邊小聲接電話一邊瞄向臥室外還在嘮叨的媽媽。
“這得怪你找的破理由。”
“沒辦法啊,我要跟她說去你們村裡找你們玩兒估計以後你就見不到我了。”
“好了,等著你。”
青爭掛完電話就去人群裡看名牌製作的情況,主裁判“約談”兩隊的隊長,他要製作名牌當然得知道臥底是誰。
約談完安愉和林璐整個氣氛就詭異起來,隻是因為在人群中多看了你一眼,你就是臥底不會再改變,反正看誰都是臥底。
但是可能有時候準備得越充分安排的越細致事情越不往你想的方向發展吧。佳寧還沒有到就被突然下起的小雨攔在了家裡。
“我就說要下雨吧,幸虧你沒有去要不然怎麼回來,非得感冒。”媽媽自顧自地感慨著自己的先見之明。
“你什麼時候說過?”佳寧心想,她很不爽要是她媽媽少說兩句她都已經見到小夥伴了,站在院子裡呆呆望著從天而降的水滴,也就算毛毛雨吧,但誰又知道會不會加大呢。
也不知道小夥伴玩兒得怎麼樣了,放學的時候安愉可是安排了她當臥底啊。
其實晚上誰也沒玩而成,能出來玩兒的孩子基本上是爸爸媽媽經常喜歡在廣場上嘮嘮嗑、跳跳舞什麼的,一下雨就都被拽著回家了。
但是村裡的一個嬸嬸非拉著安愉媽媽去她家坐坐。
“我和青爭去寫作業了。”
“早點回來。”
其實安愉是去見了叔叔家的妹妹,自從兩家有了些隔閡之後,妹妹安悅會偷偷來找安愉玩兒,但是有一次被安悅媽媽看到了,就當麵嗬斥安悅說她一天不務正事,就知道玩兒不知道好好搞搞學習,當然安愉媽媽也會如此,安愉和安悅心裡都明白這是不想讓她倆走得太近。
今天安悅也是偷跑出來的,爸媽都去了奶奶家應該會呆一段時間。
她倆就這樣伴著細細的雨在廣場上一人一個秋千輕輕蕩著,但是再也蕩不出以前追求刺激的高度。
“安愉,我想你了。”
“啊...”安愉有些不知所措,“沒事兒啊有空就來找我玩兒。”
以前的安愉不會說這些話因為她很清楚這不可能,但是對安悅她還是希望兩人間有一些美好的期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