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校每年在五四青年節之前都會安排一次遠足,所以課程一個勁兒的壓縮,本來四月底的月考被提前了一個星期。
這段時間他們都在不停地刷題,到了假期一個村裡孩子的團建也和初二這幫告彆了。
兩個星期後安愉年級第十一,青爭第六十七比原來退步了二十名,而安悅成績還是在後邊。
考試完迎來的就是家長會,從小學就是安悅成績好安軍才會參加家長會,其他都是安悅媽媽來,當然這次也是。
家長會這塊安愉的媽媽倒是比安軍態度正,安愉問過她媽媽考不好老師想單獨找她聊的時候她會不會就不想去家長會了?
但媽媽的回答總是說我這次不去那你下次更考不好,一是我不想你有壓力,二是本來這也沒什麼,我也想了解一下你在學校的情況。
安愉媽媽當然不會對家長會有抵觸,安愉在學習上一直是彆人家的孩子,每次家長會都是前邊領獎被誇讚的一個,在老師眼裡安愉一直是踏實穩重不會給她帶來麻煩的孩子,就算是偶爾考得不好,但也歸結為發揮失常罷了,換來的是鼓勵,被叫家長老師也是一頓誇獎再象征性說說問題,安愉媽媽隻需微笑點頭就好。
走進教學樓的拐角處就有一塊巨大的電子屏上麵滾動播放著這次考試的成績,安愉就在第一次滾動很顯眼。
“你看人家又考這麼好。”和安愉同村裡的姑娘薛宇琪的媽媽故意大聲酸酸的和安悅媽媽說。
薛宇琪的媽媽典型的是村裡的挑事王和勢力眼,沒有什麼事是她插不上嘴的。
“人家一直都這麼好。”安悅媽媽尷尬地說。
安愉媽媽在人群中聽到安愉的名字不自覺地扭了下頭,但也沒說什麼。
安悅媽媽見她扭頭叫了聲:“嫂子。”
“嗯。”沒有什麼過多的交流,在安愉媽媽和安悅媽媽這都隻是熟人麵前都顧及自己的麵子罷了。
家長會開完隻留下學生老師會發發作業囑咐一段時間就提前放學了,安愉他們今天也不用坐校車,基本上家長就帶走了。
安愉和青爭跑出來,也算是故意的吧安愉手裡拿著卷成一個筒狀的三張獎狀,她知道在農村有一個學習好的孩子仿佛整個家以後的日子必定會很好,論家庭條件論人脈在這群家長中安愉家都不行,她能給她媽媽的或許隻有成績了。
家長的社交能力安愉也是真的服,聊聊孩子的成績,控訴控訴孩子的不懂事,聊聊工作的不容易,聯係方式就加好了,等安愉他們出了學校一下多了好多叔叔阿姨。青爭和安愉到過彆就和她哥走了。
“走吧,”林青語假裝不耐煩地說,“回去等挨罵吧?”
“切你彆給我添油加醋就行,剛才老師都找你說啥了?”青爭不安。
“說你上課嘴太碎,還拉著旁邊的人公然‘開茶話會’。”
“瞎說他們可願意和我說話了,”青爭有些急,“你彆跟媽說啊。”
“不說。走吧考完了放鬆一下消費去吧。”
“行我又沒顏料了。”
“姐!你是我姐!又用完了?”林青語有些無奈,“看我一直給你創作出資的條件下,給我留兩件原稿行不,等你出名了我就賣了它。”
“你怎麼這麼會做生意呢?”
“害!都生活所迫。”
青爭就當他隨便一說她也隨便一問:“咋遭遇經濟危機了?”
“不止我是咱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