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在向誌一心一意地查找當年王雅茹犧牲的事件時,一個偶然的機會警務部審訊了一個刺探情報的軍統特務。據他回憶,王雅茹可能並沒有死,極有可能是當時給她任務的組織使用的金蟬脫殼之計,對外說她犧牲就是好配合王雅茹她們能順利地完成一件極為保密和特殊的任務。至於是什麼任務,他給向誌提供了當時和自己一起工作過,一個叫範青的人的信息,並告訴他範青前些年因為執行任務時身受重傷,現在已經退出軍統了。他對向誌說,“如果你要在他的手裡拿情報,恐怕的花大價錢去和他交易。 ”
此刻,向誌懷裡揣著範青提供的有關王雅茹生死去向的情報回到住處時,上海的夜生活才剛剛開始,透過自己住處的3樓窗戶,向誌看到路燈下的人們已經開始慢慢地流動起來,現在他們正朝著自己住處西南角的夜市緩緩地走去。
向誌自從下午拿到範青提供給自己的有關王雅茹的情報後,一直就沒有打開看過,他怕自己等待了十多年的信息,如果打開後是失望的結果,自己還能如何麵對原本脆弱的心態?
最終自己還是以忐忑不安的心情把開了範青提供的情報,他從信裡麵得知,十年前的10月28日,我奉命帶領5名特工去圍捕郊外一處□□的聚集點,當時上級提供的名單裡就有一個人的名字叫王雅茹。可當我們到達時,這個據點已經被人襲擊了,當時屋裡一片狼藉,這時我發現有3女2男學生模樣的年輕人都已躺在了血泊中。可正當我不知所措時,外麵卻傳來雜亂的腳步聲。隱藏已經來不及了,我就對同來的4個人下命令朝外邊開槍,不知道為什麼我們一個對方的人員都沒有打死,他們卻把我帶去的4個人當場給亂槍打死了。可當我僥幸地跑出來後,就悄悄地躲在了暗處觀看,過了一會我發現進入裡麵的人把地上那5個年輕人背了出來,並迅速地做了轉移。然而當我往回撤退時,我卻遭遇到了不明人員的伏擊,直到他們把我的兩條腿打殘,多虧當時我滾到了一個山崖下算是撿回了一條命。當我清醒時,我發現槍裡的子彈竟然是教練彈,教練彈是沒有殺傷力的。過後我仔細地把整件事情又重新地分析了幾次,我感到這次我們執行的任務應該就是有去無回的任務,應該是“死間”。那他們為什麼不惜犧牲我們這樣做呢!應該是他們事先把這幾個學生模樣的人打傷了,然後通知和我們交火的人員再進行營救,結果我們成了犧牲品。至於你想知道的王雅茹現在是死是活,如果活著她現在在哪裡?這些我並不知道答案,所以我就不往下說了,其它的我想你應該或者能猜到些什麼了。
向誌看著範青提供的信息後,就大致地對這件事進行了必要的分析、判斷和推理。向誌認為,這應該是當時軍事委員會密查組(軍統的前身)設下的一個局,可這個局究竟的內容是什麼?王雅茹現在到底在哪裡?他現在到底是死是活?在範青的這封信裡並沒有找到最終的答案。但對於這件自己已經幾次放棄又撿起的事件,雖然現在又一次地僵在了這裡,可畢竟事情有了轉機。自己現在已經獲悉了一些相關的內容,他相信總有一天這件事情終究會讓他查個水落石出的。對這件事,現在向誌還隻能一如既往地不斷進行猜疑和困惑。
李莉是在近段時間裡對向誌一連串的疑問中,決定對他實施監控的。事先她把這一段時間裡行動隊幾次出任務的經過原原本本地向行動隊隊長要鋒做了詳細的彙報。當時一臉橫肉的要鋒正在抽著一支美國進口的雪茄煙。隨著李莉說著對整件事情的看法和對向誌實施必要的甄彆手段時,要鋒狠狠地用手掐滅了煙頭。他對李莉說:“據我這些年來同□□和軍統打交道後得出這樣一個重要的結論,尤其是那幫子□□人隻要是親手殺了自己的同夥,是會成為他們自身永遠都說不清楚的一件事的,他們在很多的時候都寧可選擇自己死,也不會讓身邊的同誌去犧牲的。”
說到這裡他有些生氣地看著她繼續說道:“小莉呀,我上回讓你親自監督向誌殺一名□□和軍統死刑犯的事兒,他是不是都執行了?要鋒一臉凝重威嚴地看著李莉,李莉稍稍遲疑了一下回答道:“是的,當時我都是按照您的意思去辦的。”
“那不應該的,如果向誌有問題,那他可是親手殺了自己人了。對自己的同誌下手這並不是他們的風格呀。小莉呀!下一步我要求你要對向誌的懷疑展開更為細致和周密的調查,我決不容忍在我的內部出現半個滲入進來的特務”要鋒疑惑而以堅定地對李莉說道。
李莉在回辦公室時,一路上都在想著剛才舅舅的訓斥,現在回想起當時沒有給向誌的槍裡放上子彈,讓他親手射殺那兩名死刑犯,想在回想起來,自己做的這件事情真是愚蠢至極了。
對於師兄向誌,她認為,既然老天又一次讓她們重逢了,她一定要死死地把握住這個機會,緊緊地把他攥在手裡,無論他的內心有著怎樣的情感,甚至有著怎樣的信仰,有著怎樣對自己的偏見,她相信時間會慢慢地證明一切的,她對他的愛依然都沒有隨著時間的流逝而改變的,現在她祈求他能順利地過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