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花院落溶溶月,柳絮池塘淡淡風。
凰歌長發未挽,著金絲白紋曇花雨絲裙,臥於梨花樹杈間,裙擺下垂,隨風而漾。滿樹梨花冷麗如雪,卻不及那人膚白如新剝鮮菱,纖足如玉。明媚如畫,妖嬈如詩。
顧香砌,絲管微調,倚輕風,佩環微顫。凰歌雙眸緩緩睜開,秋波微轉,看著立於園簷的冥羅和淺霧月。
“女人,你好像永遠都睡不夠。”冥羅手執那柄象牙折扇,麵如冠玉,風度翩翩。
“冥羅君,我們才見過兩次麵吧。”一次在烺城外,第二次便是現在。
“兩次足矣。”冥羅嘴角含笑,如春風扶柳。
“凰歌美人,你莫不是把我忘了?”淺霧月手撫心口,“痛心疾首”地哀怨著。
“嗬嗬,淺霧君如此掛念凰歌,真是令凰歌受寵若驚呀。”凰歌莞爾。冥羅、淺霧月二人若鴻羽飄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