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還是太臭了,我要回去睡覺了。”凰歌輕輕打了個哈欠,好像真的困得不行。
“小姐,籠紗願一生一世跟隨小姐,為奴為婢。”煙籠紗急忙走上前一步,雖然很深狼狽不堪,卻不損她的清韻。
“如果是流朱閣呢?”凰歌突然開口問道。
煙籠紗愕然。
“到流朱閣去,靠一己之力待三年,這就是跟隨我的代價。怎麼樣?現在你還有機會選擇離去。”凰歌定定地看著煙籠紗。
煙籠紗猶豫了一下,抬眸堅定地看著凰歌:“是,小姐。”
沒想到三年過去了,煙籠紗竟在流芳榜上留名三年。流芳榜——在流芳榜上之人也許上一刻還是豔光四射的花魁,下一刻就淪為最卑賤的下妓。也唯有居於首位的女人才有資格提出清倌的請求。而煙籠紗在流芳榜上留名三年,亦當了三年清倌。
籠紗啊籠紗,你可真不簡單。
思緒到此,凰歌看著煙籠紗為自己描眉的手,蔥指尖上的薄繭清晰地映入眼簾。如果說指尖上的薄繭是多年練琴所致,那麼虎口上的繭呢?該不會是常年使劍的痕跡吧。雖然經藥物抹去過,但這微乎其微的印子到底還是留下了。
三年了,籠紗,三年了,你可真能忍啊。我終究還是不能信你。是誰派你來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