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9 章 紀霖聞言臉……(2 / 2)

她扯了一下李越的衣袖:“愣著乾嘛,走啦。對了,陛下,今日臣都會待在宮裡,還望陛下護我夫妻二人周全。”

等出了禦書房,李越特地停下了腳步。

程謹夢手還拽著他的衣袖,感受到一股阻力,回頭一看:“怎麼了?哪裡不舒服?”

李越待了一陣,朝她眨了一下眼:“聽一聽陛下有沒有在禦書房裡砸東西。”

話音剛落,就聽得一聲瓷器碎裂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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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寧宮裡比之前冷清多了。

“恐怕你在這兒暫住的時候,應該是延寧宮最熱鬨的時候了。”

程謹夢深表讚同:“那是,我是個闖禍精。”

她小跳了兩步,原地轉了一圈。

李越看著眼前的程謹夢,明明已經有了王妃的頭銜,私下卻依然保持著初來時的純真懵懂。

不禁笑了:“不是開心果麼,怎麼是個闖禍精?”

程謹夢:“怎麼可能,我都覺得我在這兒快把太後她老人家氣死了。不準做這,不準做那。”

李越似乎特彆在意這個問題,又問道:“比如說?”

“嗯?”程謹夢不解地看了他一眼,“你不知道嗎?晚回就隻能偷偷摸摸溜回去,隻要是男的,就不許進來,我當時把金川喊來問話,她還派了個蘇嬤嬤來盯著我們。你說這麼個老古董的太後娘娘,怎麼自己又喜歡叫一群美男來彈琴跳舞啊?”

李越若有所思地朝不遠處延寧宮正殿瞧了一眼:“太後娘娘累日疲疾交加,心情不好也是常有的事。常人不可為而她可為,不就是因為她是太後麼。”

程謹夢恍然大悟地點點頭:“你說得對,她是老大,給她點麵子。”

二人說說笑笑朝正殿走近,太後臥在床頭也能聽到女子靈動的聲音。

“你說南朝皇宮裡是不是風水不好啊,問星樓都不乾活嗎?怎麼感覺宮裡的人總三病兩痛的。”

太後麵無表情地聽著,冷冷地哼了一聲。

“他們二人踏進正殿就算請過安了。哀家乏了,想再睡一會兒。”

雲公公滿麵愁容應道:“奴才遵旨。”

在延寧宮吃個閉門羹實屬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雲公公賠著笑臉看著眼前登門的二位祖宗。

“太後娘娘今日鳳體違和,就不見齊王殿下和王妃娘娘了。她老人家也是聽聞昨日王妃娘娘身體不適,怕把病氣又過給娘娘,實屬一番苦心啊。”

李越隨意掃過殿內,一室安神香。

“如此,臣等便不叨擾了。不如你再去拜訪一下皇後娘娘?你驟然離宮,想必彼此也十分掛懷。”

程謹夢努力維持著麵部表情,唯唯稱諾。

——

“娘娘,齊王妃送來拜帖,正朝著延慶宮這邊過來呢。”

宮裝麗人一轉身,憔悴的麵容上忽然有了一絲神采,不等程謹夢來便迎了出去,在宮門外守著。

程謹夢一襲對襟深藕色的命婦裝,泰然自若地信步走來,遠遠瞧見在宮門外候著她的聶皇後,不由得加快了腳步。

“昨日真是把本宮急死了,你可還好?”

聶皇後虛扶住程謹夢的兩側手臂,後者直直地朝著她盈盈一拜。

“臣妾謝皇後娘娘救命之恩。”

聶皇後趕緊托著她起身,低聲道:“進去再說。”

吩咐金桃銀桃去備好茶水和糕點,聶皇後朝著與她對坐在榻上的程謹夢憂心道。

“陛下今日可有為難你?”

程謹夢靜默地看著聶皇後的神情,輕聲問道:“皇後娘娘定是早就知道陛下的計劃了,否則也不會如此隱晦地將解藥送與臣妾。”

聶皇後一怔,幽幽一聲歎息:“本宮的確知曉,從娘娘和親路上遇險開始,陛下便是拿準了心思要取你性命的。”

程謹夢傾身靠近,低低地追問:“死也得做個明白鬼,臣妾不知究竟是何處得罪了陛下,非要至臣妾於死地不可?”

聶皇後揮了揮手,宮人們識趣地一一退去。

等殿內重歸寧靜,聶皇後抬眸看向她:“齊王妃對此事知道多少?”

程謹夢見聶皇後神色嚴肅,也不禁慎重思忖。

“臣妾聽王爺提過隻字片語,說刺殺臣妾本是王爺的主意,但王爺最後決定收手了,不想陛下緊隨其後,見王爺的影衛撤離,便下令襲擊臣妾的儀仗隊。”

聶皇後閉上雙眼:“大抵上,本宮知道的也的確如此,王爺是沒有騙你的。”

程謹夢:“可臣妾想要知道的就是為何二字。”

聶皇後的目光落在她身上:“自然是問星樓那幫老不修的手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