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天為什麼對王禦醫說你總會見到皇帝的?”趙乾煜一口綠茶還未完全下肚,就開始問魏灼這個問題。
魏灼也想要見到皇上嗎?
“確實會見到的,這是上津,他可以一手遮天的地方,他想見誰根本沒有難度。”魏灼說的是事實,而且他來著上津的目的,不就是從皇帝手中拿過兵權,或者皇權嗎?
“但是!”趙乾煜說不出口了。
趙乾煜也知道是自己有些無理取鬨了,皇上想見魏灼,自己根本插不了手,也阻止不了這件事。
魏灼看著趙乾煜的表情,笑了下,說:“急什麼,他不來見我,我們都要去見他,切莫著急。”
“我們還要主動去見他?”連明霜也看不懂魏灼到底在計謀一些什麼事?
“太子不是最近在上津設了一個春日宴嗎?我們也該去看看這個太子子在上津到底過得多麼舒服了。”魏灼轉動了一下手中拿著的茶杯,突然提起這件事。
趙乾煜對這件事一無所知,明霜卻知道一些。
明霜常年在上津,自然知道這太子幾乎年年春天都會在上津的皇宮裡舉辦春日宴,邀請天下豪傑共聚一堂。
皇帝也會賞麵出席。
這種一年一度的盛會,各家世家子弟擠破腦袋都想要進去混個臉熟。
明霜卻從來沒有被邀請過。
趙乾煜今年也是沒有被邀請。
太子甚至不願意給他這個眾所周知的弟弟做做麵子功夫,排斥幾乎放在了明麵上。
“我們根本沒有邀請函,怎麼可能進得去春日宴?”明霜說。這種級彆的盛會卡邀請函卡得特彆死,沒有就是沒有。
魏灼看了明霜一眼,說:“我們怎麼沒有邀請函?”
“?”明霜不解魏灼話中的含義。
魏灼解釋,“剛才王太醫不是說了嗎?皇上邀我進宮一見,這難道不是最好的邀請函嗎?”
趙乾煜立馬領會到了魏灼的意思,“你說我們在太子春日宴那天進宮?”
魏灼點頭,“皇帝想見我嘛,那就讓他見。”
太子的春日宴,每年都是太子出儘風頭的日子,魏灼卻準備那一天去見皇帝,擺明了要砸場子。
“但是要惹怒了太子......”明霜有些擔心。
太子在上津橫行霸道這麼多年,魏灼和趙乾煜卻計劃給太子一個下馬威,要是太子咽不下這口氣,該是如何是好?
“管他乾什麼?一個草包太子,還真的能讓人忌憚了不成?”趙乾煜就根本沒有把太子放在眼中。
他的威望是他在西川一點點打下來的,不是說太子這般,每年設宴,積攢起來的。
趙乾煜看不慣太子這般作風,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
“常勝將軍敗於嬌。”魏灼止住趙乾煜的話頭,“你也不要太小看你的對手了。”
這件事就這麼被敲定下來,魏灼有心去會會太子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也想看清這上津局勢,太子究竟在皇帝心中幾斤幾兩。
趙乾煜抿了一口茶,看著明霜,問:“你去不去?”
明霜耷拉著一張臉,苦笑,“我怎麼去啊?這太子不待見我們明家,從來不給我們送邀請函。”
明家式微,不受重視也是人之常情的事情。
“明霜不能去。”魏灼這時候開口了。
“為什麼明霜不能去?”趙乾煜問。
“明霜要趁那天上津太子黨幾乎都在春日宴的時候幫我調查一件事。”
“他能調查什麼事?”趙乾煜倒不是看不起自家好友的能力,隻是這皇城之中,每走一步後麵都要有千絲萬縷的權力作為支撐,而明霜背後的權力確實不足以讓他在上津乾什麼。
“明霜是不能做什麼,但是明掌事可是監察院掌事,難道調查一個陳年冤案都不行嗎?”魏灼說,“況且明霜,也確實到了該有實權的時候了。”
“什麼陳年冤案?”明霜問魏灼。
魏灼看了眼周圍的環境,用手在茶案上寫了一段話,然後衝著趙乾煜說:“什麼時候,把你府中的下人,都換一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