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薑為野,為什麼不敢動你?”
小公子似乎被問煩了,直接擺擺手,“你彆管那麼多,現在隻需要你們中知道我姐姐行蹤的人把我姐姐的行蹤告訴我。”
他不耐煩地看了一眼並肩站著的魏灼和趙乾煜,覺得趙乾煜有些眼熟,但是又打死想不出來到底在哪裡見過這個人。
索性不去再想。
底下的人開始交頭接耳起來,魏灼見那小公子耐心已經失去了,也就作罷,而是目光盯上了剛才說“是他”的那人。
他幾步走過去,趙乾煜也亦步亦趨地跟著,那個人見他們過來就開始目光躲閃,好像是已經知道了魏灼他們過來是要問什麼了。
魏灼才剛剛走近他,那個人就連忙說:“我什麼也不知道,你彆來問我!”
頗有幾分此地無銀三百裡的氣勢。
“我還沒問呢。”魏灼有些哭笑不得。
那人微微抬眸,看著魏灼的臉,小聲說了句:“你就是魏灼吧?”
魏灼有些驚訝這個人竟然是認識他的,畢竟重南離上津那樣遠,上津的消息要傳過來要費些時日,目前,整個重南知道他們身份的人隻有寥寥數人。
更何況那些人是絕對不會把他們身份說出來的。
眼前這個人又是怎麼知道他就是魏灼的?
魏灼把眼前這個人和之前他初進這裡那道探究的目光聯係在了一起。應該也是從那個時候,眼前這人就已經確定了他的身份。
“我是魏灼。”魏灼並不準備再隱瞞身份。畢竟他既然能說出自己的名字,自然能知道自己來重南拿的目的是什麼。
而且他出現在這麼一個場合,應該也不是薑氏的人。
“你是?”魏灼問。
那人先是搖搖頭,然後過了一會兒緩緩說:“你們還是回上津吧,衝重南的這些事,你們是管不住的。”
“那你能告訴我,祭台上站著的那個人,是誰?”魏灼退而求其次地問。
那人先是看了一眼小公子,然後低著頭掙紮了片刻,多了良久,才抬頭,說:“那個人是薑為野妻子的弟弟,也是南海諸國的王子,曳力迦。”
“薑為野妻子是南海諸國的人?”魏灼震驚。
南海諸國對於整個趙國來說是一個很特殊的存在,大家都知道有這些國家的存在,但是這個國家從來都是避世而居,慢慢都快成了一個傳說了。
之所以是南海諸國,是因為其實他們也不知道整個南海有多少個小國,這些小國組成了一個聯邦,他們各司其職,隱世而居。
南海諸國到底有多大?有多少兵力?有多少人民?主要是靠什麼在海上生活?這些都是未知數。
因為未知神秘,所以才會讓趙國的人心生畏懼。
“那隻能算是他明麵上的妻子,他野蠻慣了,強迫曳力迦的姐姐做了他的妻子,他是喜歡極了這位有著異域風情的女子,但是曳力迦的姐姐最開始一心隻愛慕淩將軍。”
“愛慕淩將軍?”魏灼倒是沒有聽淩久維提起過這麼一個人。
“她和淩將軍相識在一場海戰之中,那一戰是有倭寇侵犯南海諸國,淩將軍出兵絞殺了倭寇,順手救出了被倭寇綁的那些姑娘,裡麵就有曳力迦的姐姐曳力蝶。”
“曳力蝶為了淩將軍,帶著自己的弟弟從南海諸國搬到了重南生活,但是淩將軍經年累月呆到軍營之中,兩人並未見過幾麵。後來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曳力蝶,喜歡上了淩將軍的爹,也就是城主大人。”
這下不止是魏灼,在旁邊聽這件事的趙乾煜也是一頭霧水。
愛慕淩城主?先不說這位曳力蝶姑娘年歲幾何,就是淩將軍都這麼大了也可以說明淩城主是有婚配的人,雖然魏灼知道淩城主的夫人在淩將軍小時候就因病逝世了。
但淩城主多年未娶,足見他是多麼愛他的妻子。
那人繼續說:“他們南海諸國有共妻的習俗,所以曳力蝶也沒覺得當父子倆的妻子有什麼不對。況且,淩城主英明蓋世,博學多智,且城主夫人早逝,城主正值壯年,曳力蝶喜歡上城主是在正常不過的了。”
“那之後呢?”
那人斜睨了魏灼一眼,然後朝曳力迦的方向使了個眼色,魏灼看過去,就看見曳力迦正看著他們這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