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極必傷,情深不壽。不知是積勞成疾還是生育所苦,這位傳奇的女戰神,年僅33歲便與世長辭。她死後,武丁極其悲傷,他將其葬於自己處理軍政事務的宮室旁,以便隨時能看到她。”
有一次,武丁夢中見到婦好,他就占卜“王夢婦好,不唯孽”。他夢見她了,她不會有什麼災禍吧?
武丁覺得自己力量不能深達幽冥,他時刻惦記著已經天人永隔的婦好,便常常叫來卜者詢問:“婦好,有娶乎?”卜者則回答“唯祖甲娶”“唯祖乙娶”“唯成湯娶”。
聽到這樣的指示,武丁就率領兒孫們為婦好舉行了多次大規模的祭祀活動,將她的魂靈先後許配給了三位先王,讓她在幽冥中能得到三位先人的關懷和照看。每當國家有戰事和慶典活動,武丁都要親率子孫大臣為婦好舉行大規模的祭禮,請求她的保佑。”】
看到天幕上英武的君王悲傷地眺望婦好的墳墓,不少女子都忍不住留下了眼淚,為一對有情人天人永隔而悲傷。
嬴政、劉邦、劉徹冷漠表示:我們是沒有感情的生物。
……
“原來世上還有一心人。”卓文君苦笑著看向書桌,那是她剛才寫的詩。
皚如山上雪,皎若雲間月。
聞君有兩意,故來相決絕。
……
漢宣帝時期。
劉詢不看身旁的霍皇後,右手握緊袖中舊劍。
平君,為何你從不入夢來,你在怪我嗎?
……
西晉時期。
“……駕言陟東阜,望墳思紆軫。徘徊墟墓間,欲去複不忍。徘徊不忍去,徙倚步踟躕。落葉委埏側,枯荄帶墳隅。孤魂獨煢煢,安知靈與無……”
潘安已年過不惑,但仍能從他俊美的臉上窺見當年第一美男子的風采,他想到自己天人永隔的夫人,隻覺她的音容笑貌宛在眼前,揮墨寫道。
……
隋朝。
獨孤伽羅看著天幕一言不發,楊堅在旁小心翼翼地看了她一眼。
“那羅延,我若先死了,你會這樣想念我嗎?”隻聽見獨孤皇後幽幽地問。
“好好的,說什麼死不死的。”楊堅皺眉道。
獨孤伽羅轉頭盯著他,半晌才開口道:“我確實不該說死,我得活得好好的,活得越長越好。”省得你背著我開始自我放飛。
楊堅無奈,雖然他偶爾忍不住貪新鮮,但是孰重孰輕他又怎麼分不清。
除了他,天下哪個皇帝能遵守誓無異生之子的諾言。
……
唐太宗時期。
“鳳失其凰,何其孤也。”李世民眼圈紅紅的坐在原地,聯想到觀音婢若先他一步而去的場景,感情充沛的想要流淚了。
“二郎……”長孫皇後動容。
“觀音婢,你得好好活著,等我……”
“二郎,我說過若有不諱,亦不獨生。”長孫皇後打斷他,“你我風雨同舟數十年,你又怎忍獨留我一個。”
李世民這下是真流淚了,嗚嗚,觀音婢……
……
武周時期。
武則天也心裡一動,她想到了她生命中最重要的那個男人,想起當年才生李弘的時候,那真是她人生中最輕鬆最快樂的日子,她再也不會淒淒慘慘的回到感業寺了。
那時,她和先帝也曾這樣親親密密地策馬狂奔,夜裡相依在一起討論如何從長孫無忌手裡收回權柄,如何打壓世家……一晃幾十年都過去了。
比起先帝,薛懷義、張易之這些人真是徒有其表,隻能供取樂罷了。
“婉兒,你代朕去乾陵祭祀先帝。”武則天吩咐道。
唉,希望九郎在地下不要太生氣。
……
【“這位女戰神短暫而輝煌的一生就此而止,她死後或因人禍、或因天災,近三千多年的史書上不曾聞其名,所有的傳奇淹沒在時光中。然何其有幸,隨著甲骨文的發現,隨著婦好墓的出土,婦好,這個傳奇的女性,她輝煌的一生終是重現在世人麵前,受到了後人的崇敬和喜愛。”
“有時我又慶幸她是以這樣的方式與我們見麵,她是真實鮮活的,沒有被人篡改的,也沒有被人抹黑的。”
“大家都知道,禹終結了禪讓製,確立了宗法製。隨著社會發展,漫長的原始母係氏族社會逐漸被父係氏族社會取代,並最終確立了父權在家庭中的統治地位,太古先民“知母不知父”的曆史終於畫上了句號。可以說,宗法製確立於夏朝,發展於商朝,完備於周朝,影響於後來的各個封建王朝。”
“雖然夏商時期已經實行宗法製,但是母係社會的餘威還是存在的,從這一時期婦好的社會地位就能看出來。在殷商時期,婦女積極地參與國家的社會生活,占據國家重要的地位。先秦時期,國之大事,在祀與戎,也就是說先秦以前,國家的重大事件,就是祭祀和軍事。殷商時期的女性,不但可以參與祭祀,還可以參與朝政,領兵打仗。這足以說明殷商時期女性的社會地位還是非常高的。”
“但自西周開始,由於以男性為主導的分封製和周代等級森嚴的宗法製,形成了自上而下的一套完善的以男性為核心的管理機製,男性成為了國家的“主流”,迫於無奈,女性隻能依附男性,不僅沒有了獨立的地位,掌握了話語權的男性開始製定了一套有利於他們的規則來禁錮女性的人生,貶低女性的才華。先前說過的,什麼三從四德,什麼男尊女卑,很大一部分女性也被忽悠瘸了,幫著寫什麼女則女誡女訓,實則通通都是狗屁。”
“更可惡的是,自宋以後,漢族屢次被異族侵略欺辱後,很多男人對外唯唯諾諾,對內開始重拳出擊,不僅不知恥後勇,反倒轉頭更加迫害女性,說什麼餓死事小,失節事大,迫使本就是受害人的女性受到更深的迫害。發展到最後曲解孔夫子的女子無才便是德,不讓女孩子讀書識字,還折斷她們的腳,不讓她們走出家門。”
“男人在女性裙擺下誕生,卻反過去壓迫女性!”
“何其可悲!何其可惡!”】
天幕上一雙畸形的小腳,事實上已經完全看不出是腳,腳背高高鼓起,本該舒展的腳趾卻被強行壓在了腳心,很難想象擁有這樣一雙宛若豬蹄的腳,它的主人究竟是怎麼走路,怎麼生活?那些淫詞豔曲又怎麼誇得出來蓮步芊芊,弱柳扶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