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明白，你為什麼會知道我們的事？”小勇或者說此時的小香突然有些無奈，喪氣地接過聽南遞來的糖果子，苦惱道 ：“連我也是才知道有個阿龍呀！”

其餘在座的三人徹底看傻了，這是怎麼做到的？難道一切真的就如聽南所料？

她最初在聽樊星講起故事會哭鼻子時，就開始有些在意。後來又找到小虎，連蒙帶騙得知了所有的經過。接著她決定先說服小虎，讓他去小慧那探探口風，搞明白態度後，就得開始動員工作。她自己則是不斷修改計劃，就為了今天付諸實踐。

“小香，我認為此時，我為何知道不是最重要的，他們仨日日為你們擔心，還在等一個解釋，隻有你自己能告訴他們究竟怎麼了，這樣大家才可以一起想辦法。”

“好吧。”小香點點頭，坦誠地釋放出女孩子嬌俏的小表情，看向小慧姐，又看向小虎和星星說道：“其實我是小香，是小慧姐的妹妹。我第一次知道小勇是在他三歲那年，我感覺和他的關係嘛，就像雙胞胎一樣。”

“你沒出現的時候，會記得小勇都做了些什麼嗎？”顧不得在意其他人的各色表情，聽南趁熱打鐵地追問。

“如果你說的‘出現’是指第一次出現前的話，其實我也不知道，兩歲的事情我們都記不清了。但如果指平時我未清醒時發生的事，我知道吖，小勇說他願意和我分享他的生活。”小香很認真地解釋著。

“噢對了，可能也有例外，比如阿龍。不過關於這個，我剛剛沒來得及問小勇呢。”

“那你第一次出現當天發生了什麼，你還記得嗎？”小香第一句提到了首現的時間，這讓聽南有些在意。她沒想到會那麼早。

“我記得是在陳府，陳二小姐給我穿她的裙子，然後害我挨了她貼身嬤嬤的一頓打。那個嬤嬤一直很壞，好像總不為什麼就打罵我。”

“打罵！她為什麼這麼對你？難道是因為你和二小姐玩？”樊星有些驚訝，陳家仆人竟如此凶惡地欺負小小孩童。

“不是，我都是偷偷和二小姐玩。我想或許是小勇做錯了什麼沒告訴我，那時我不太清楚小勇平時都乾些什麼。”

“不，不是的，這不是小勇的錯！”小慧突然情緒激動的否認，“小勇……不，我是說‘你們’年紀小不知原委，但我知道那是因為娘。”小慧說到陳府，聽到親人遭了打罵，忍不住憤憤開口：“那是因為娘生了小娟後，沒多久就做了陳府三公子的奶娘，一定是她們有氣就撒在小勇身上了。”

小慧回憶起那段往事，悲傷中難掩無奈道：“我們家那時隻能指望著陳府過活。爹平時打山貨賣給陳家，偶爾還會做些木工；娘一直是陳府專門為老爺和太太做山珍的廚娘；我從小就做了大小姐的貼身使喚丫頭。那時二房生了二小姐後，身體一直就不太好，拚了命生了三公子，好不容易為陳家添了男丁。”

“雖說小少爺為二房所出，陳家仍頗為上心。當時大房太太說是二房身子弱，擔心她不能自己哺育，正巧那時娘生了小娟還有母乳，所以做了三公子的乳娘，我們家也算多了收入。當時大小姐曾提醒過我，平日要多小心二房，她們一直對此事耿耿於懷，難免遷怒我們家。沒想到，竟是落到了小勇身上。”

小香在旁邊認真聽著：“難怪！我記得隻要和二小姐在一處，那個嬤嬤就打我。但那時二小姐對我不錯，總是樂意將自己漂亮發飾給我戴上，還誇我好看！所以我記得那時常跟著娘去找她。”

“這事持續了多久，你還有印象嗎？離開陳府以後呢？”聽南問道。

“多久……我從未在意過多久，隻是自從二小姐最後一次見我，與我告彆後我一直很傷心，然後就一直不太清醒。偶爾小勇會來告訴我，爹娘叫了我的名字會有點開心。”

這樣看起來，小香對於事情的始末並不好奇，隻是因為沒有了玩伴感到傷心。

聽南發現事情遠超了大家的預想，忍不住繼續追問道：“那你最近清醒是為什麼？從什麼時候開始的？或許，你知道你們的身體受傷了嗎？”

“受傷？我隻記得被打那次，大概兩年前吧。我記得那時才剛醒來，立刻就挨了一腳，旁邊還扔了一隻野兔。那也是我第一次見到了小虎哥，他一路扶我回到家，後來我感到又累又困就睡著了。那天晚上小勇還嚇尿床了，你指的是那次受傷吧？”小香仔細地回憶著從小挨打的經曆，但要說再醒來時受傷，應該隻有那一次。

聽南沒想到，小勇那樣命懸一線，小香會全然不知。據小香的回憶，至少迄今為止，每次她一出現，要麼與陳二小姐有關，要不就是很軟弱被打的狼狽時刻。

星星看聽南暫時沒有再問，終於問出了自己最大的疑惑：“你之前為什麼突然說要與我做朋友？就是在土地廟的那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