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沐心皺眉:“還是個病秧子?”
秦與非樂了:“你看他那樣子像是個病秧子嗎。那是淨心散的味道。”
“笑什麼,不要命了是吧。”薑沐心掐了一把秦與非擱在她腰間的手,秦與非立刻連連討饒,好容易才讓薑沐心鬆開了手,聽著她繼續說道,“就是解毒用的那個淨心散嗎?”
“正是。能聞得出味道的隻有一個香包,不過我料想他既然做了這一手準備,也不會隻帶這一樣東西。”
“唔……”薑沐心手搭在秦與非的胳膊上,“聽說他在祝氏就是個紈絝子弟,大小事務都是交給兄弟和寵臣處理的,還以為他真就那麼一無是處呢。不過還知道帶淨心散……看來也沒那麼天真嘛。”
“夫人……”秦與非將她攬在懷裡,埋在她的脖頸處撒起嬌來,“你這樣滿腦子都是彆的男人,為夫可是會吃醋的。”
“秦與非,我在跟你說正事呢……秦與非!”薑沐心被她蹭得癢癢,忍不住要笑,又生生地強忍著扮出一副嚴肅的樣子,“他對我們來說是潛在的敵人,你能不能嚴肅一點!”
“那黃毛小子能是什麼敵人,心裡想的全寫在臉上了。更何況現下祝氏實際掌權的人也不是他,咱們光盯著他有什麼用。”秦與非也不想真惹薑沐心生氣,將下巴搭在薑沐心的肩頭,說出了自己的顧慮,“不過他對薑沐遙異常的關注……可不是什麼好事啊。”
薑沐心的臉色沉了沉:“我最擔心的也是這點。不管是遙遙還是遠遠,我當年給不了他們保護,如今就更不會讓他受到一絲傷害。”
秦與非沉默了片刻,低聲道:“心兒,沐遠也不小了,你不能一直這麼把他放在你的羽翼之下。”
“我有什麼不能?”不提還好,一提到這件事,薑沐心突然就發了火,強硬地扒下秦與非放在她腰間的手,轉過身對他怒目而視,“我是薑氏的王儲,未來是薑氏的女王,我有能力保護我想保護的任何人。”
秦與非欲言又止,伸手想去拉薑沐心的手,同樣被她用力甩開,隻得無奈地道:“我不是說你沒有那個能力……可是沐遠他終究要有自己的生活,你也不需要給自己那麼重的包袱。雖然你們是姐弟,但是那句兒孫自有兒孫福一樣適用。”
“這不用你管。他是我的弟弟,我自己心裡有數。”這件事向來是薑沐心不可觸及的底線,言及此事她的語氣總是冷硬非常。
秦與非知道這樣子和她講道理講不出結果,隻得退了一步,和她談起了眼下的困境:“那好吧,不說這個了,祝宇燃的事你準備怎麼處理?”
這事薑沐心也覺得棘手,微微皺著眉思索了一會,也沒想出萬全的方法,隻得道:“和他的交際直接決定薑祝兩族的關係,我們也不好太駁了他的麵子。不過既然大司儀的身份擺在那裡,薑沐遙就不能隨意拋頭露麵,他一直見不到人,反複幾次自然也就放棄了。”
秦與非看著她的神色,就知道這也隻是她期望的理想情況。雖然潛意識覺得祝宇燃不是這樣的性子,但此時提出這一點也沒什麼幫助,隻得歎息著回了一句:“希望如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