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稚鬼 他承載她恍若飄渺的美夢,一切……(1 / 2)

《Healer》殺青後,SM美其名曰讓顧亦紓好好調整心態,準備接下來的回歸。

實則是使其近期不暴露於公眾視野之下,虐一把粉,其次便是資源壓製……公司這些小心思,顧亦紓都知道,隻是懶得深究罷了。休息就休息,給她放假她高興還來不及呢!

待在宿舍還沒有行程的她,仿佛是個玻璃易碎品,姐姐們捧著哄著,她實在不得勁。於是麻溜地收拾了行李,跑回奶奶家住。幸好奶奶隻是看她的舞台、電視劇,不怎麼上網,不然她都不知道該怎麼安慰老人家!

隻是她怎麼也沒想到假期第三天,吳世勳就來奶奶家找她喝酒這場麵。

她一邊往嘴裡灌著酒,一邊神奇地打量著對麵的吳世勳。剛剛奶奶熱情地喊著他的名字,她還以為幻聽了呢!

這家夥再過不久就要回歸,應該很忙來著,誰料通話的時候得知她最近放假,掛了電話,帶著酒自顧自地來了家裡找她。

兩人的關係是遠超一般意義的好,家裡的長輩對這與自家孩子要好的小輩也是一視同仁得寵愛。

吳世勳被她看得莫名,在她視線又一次飄來時,忍不住問道,“你這家夥,乾嘛這麼看著我?”

“呀,吳世勳你那麼小氣乾什麼,看看而已,又不會掉一塊肉!”顧亦紓抱著酒瓶委屈巴巴地,白嫩的小臉因為酒精的作用染上了漂亮的緋色,“再說了你長得這麼好看還不讓人看啦!”

借著酒精,顧亦紓在吳世勳麵前的無賴特質愈發不加遮掩了,嬌態憨鞠可愛,明明是無厘頭的嬌橫,在吳世勳的眼裡也是可愛得要命。

吳世勳月牙眼彎彎,一雙燦眸儘是點點寵溺與笑意,嘴上卻是不饒人,“呀!顧亦紓,你不能喝就去小孩子那桌!看看這模樣真是,還有勇氣喝酒啊!”

???你說顧亦紓什麼都行,但是你要是說她這個酒蒙子不能喝酒,那她可就要鬨了!

本是愜意微眯的雙眼不滿地瞪大,雙頰或被氣得——嫣紅更甚了幾分,像是為反駁吳世勳的話一樣,她猛灌一口酒水,沾上液體的紅唇顯得格外誘人,“你才不能喝呢!”

“乾嘛學我們中國的話!”不能喝就去小孩那桌是顧亦紓曾經嘲諷吳世勳的話,誰料今天被他原封不動地還了回來。

“阿——古,沒辦法,誰讓我的好朋友就是一個中國人呢,我這是隨朋友學得”。他懶散地倚在牆背,長腿交疊,唇角一挑,顯出了那略帶戲謔、挑逗的弧度。

“哼,誰是你好朋友啊!”女孩小聲嘟囔一句,反駁得很是無力。

吳世勳輕嗤一聲,欠揍地說了一句“Lay哥啊!”一副你乾嘛自作多情的神態,眼底是藏不住的打趣。

顧亦紓:拳頭硬了

正要重拳出擊製裁吳世勳,讓他知道知道誰是老大的顧亦紓,還沒發作,便被看眼色一流的吳世勳哄好了。

“既然這幾天沒有行程,不來錄音室看我們錄play boy嗎?”

“不了吧,”顧亦紓作蹙眉思考狀,“有專業老師在那兒,何況鐘鉉哥不也在嗎?”

play boy,是此次EXO專輯收錄曲之一,由SHINEE的金鐘鉉與GP的顧亦紓共同創作而成,兩位SM著名的創作型唱跳愛豆的合作之品可謂是精品。

出道前她在公司接受係統的創作訓練,兩人由The One老師結緣相識,長久的交流使得關係日漸熟絡,脾性也是意外的相合。如果說吳世勳與顧亦紓是一對歡喜冤家、青梅竹馬;那麼金鐘鉉與顧亦紓就是同氣連枝、默契有愛的兄妹。

不論是專業老師還是鐘鉉哥,她都很放心。

“啊~~~切拜,Calliope xi”回答完全在吳世勳意料之中,他開始撒嬌,這蕩漾的波浪號,顧亦紓表示不忍直視。

“我懶得去啦,而且你可以滾了!”白了這人一眼 ,顧亦紓偏頭看向了彆處,故作高冷地吐出了這句話。

“莫?”吳世勳向你拋出了一個小心心碎掉的表情包,“你36度的嘴是怎麼說出這麼冷酷的話的?顧亦紓xi說出這樣的話真的很讓我傷心欸!”

顧亦紓表示我不吃你這一套……才怪。

見吳世勳還打算繼續發力使出他的撒嬌大法,顧亦紓揉揉泛紅發酥的耳垂,連忙打住,“啊,我錯了。下次我給你寫歌的時候,我一定去看你錄音。但是你真該走了!”

“嘿嘿,給我寫歌!”吳世勳敏銳地get到了重點,在那兒傻哼哼。想想顧亦紓創作的歌由他演唱——獨屬於她給他一人的歌,他高興地眯成了月牙眼。

“但是我給你拿來酒是陪你喝的,還沒喝多久你就趕我走了?”吳世勳鼓嘴,近幾年嬰兒肥漸消的兩頰鼓成可愛的弧度,一副被辜負的模樣,好不可憐。

彆以為說給他寫歌,就能讓他乖乖離開。

顧亦紓失笑,壓製住身側蠢蠢欲動的手指。她可是好心,倒是把他惹委屈了!她再次確定地看了看牆上掛著的鐘表,已經過了一個小時了……奢侈的時間流逝地真快啊!

“不是馬上就要回歸了嗎?明明那麼忙,根本沒有必要過來啊!我又不是小孩子,完全可以照顧好自己的。”

吳世勳聽了,也沒心情撒嬌了,認真的視線落到她身上,傲嬌地反駁道,“之前的幾次,我沒有辦法陪你,這次趕上了來陪你。現在不過是回歸準備期,還沒有那麼忙呢;要是趕上回歸期,我才不會大老遠跑過來給你送酒呢!”

他試圖打消她的念頭,嘴上說著“要是”,但他們都知道,如果她出事了,他會不顧一切奔到她身邊。在公認的義氣忙內吳世勳眼裡,與他熱愛的EXO並排的隻有顧亦紓。

所以,讓他多陪你一會兒,好不好?

顧亦紓輕拱了拱鼻子,笑淡了幾分,“這次也不需要,就像之前那樣電話聯絡不就好了嗎?”

“之前選擇電話聯絡是下策,而且上次哪有這次這麼嚴重啊!如今的網絡中傷是這樣,練習生時期韌帶拉傷那次也是這樣,什麼都不告訴我,我知道了又無數次把我推遠!”

吳世勳看著麵前這個油鹽不進、自以為是的人,氣笑了,“怎麼?就允許你來找我,不能我來找你了?還是說以後你也不準備來找我了,直接電話聯絡了!”

“我不是這個意思!而且這兩次不都對上你忙嘛,既然要回歸了,那就專注於回歸,不必為我費心!”見吳世勳怒了,顧亦紓軟聲勸著。

“在你眼裡,EXO比吳世勳重要嗎?”吳世勳理智漸漸失控,憤怒的凶獸出籠,他像是鑽進了死胡同,眼尾紅著站起來質問道。

顧亦紓不耐地舔舔唇角,長呼口氣,試圖控製情緒,但收效式微。她單手拎著酒瓶,盤起來的腿桀驁地舒展開,另一隻手捏了捏眉心,這是她耐心告罄的前奏。“在我心裡,因為你吳世勳,所以EXO才重要,這話你要我說多少遍你才相信啊!”

“可是在我心裡,顧亦紓和EXO一樣重要!”他闔了闔眼,喉嚨發乾,吸了口氣,眼角泛紅,“我隻是想儘可能地陪在你身邊,讓你開心起來。我隻是想讓你儘可能地依靠我一下,顧亦紓,我隻是想用實際證明告訴你,我一直在你身後支持你,是你最堅強的後盾!”

“不是把我當好友嗎?那能不能依賴我一點啊,你什麼都自己一個人承受,我沒有辦法看著這樣的你什麼都不做……”

“我還沒有資格進入你的內心嗎?”

他清冷自哀,委屈哽咽的模樣讓她心頭發緊,幾欲張嘴,終是什麼話都沒說,她偏頭不看他,神情是難言的淡漠,藏在一旁的右拳卻緊握,修剪得當的指甲在手心掐出月牙痕跡。

“那我如你所願!”他看著她冷淡的反應,僵了身子,想要抬起走向她的腳終是變了方向,說完,便奪門而出。

啊……竟然把關心自己的朋友氣走了,顧亦紓真有你的啊,她自嘲一笑,含在口的酒咽不下,蘊在心的結打不開。

“咚咚”,奶奶扶在門框,柔柔地喚著,“囡囡,奶奶可以進來嗎?”

顧亦紓迅速整理好情緒,努力揚起一抹歡快的笑來,“當然可以了,奶奶!”

“是不是和世勳那孩子吵架了!”奶奶走進來將四周散亂的幾瓶酒擺好,輕輕地坐在顧亦紓旁邊。

“沒有,我們倆關係好著呢,奶奶,您彆瞎擔心!”顧亦紓乖巧地放下酒瓶,手挽著老人的臂膀,不自覺地撒嬌起來,眼裡全然的依賴滑過一絲不自然。

“哎呦呦,那怎麼一副要哭的樣子啊!”奶奶親昵地捏捏她的臉蛋,“你們那聲音大的奶奶都聽見了,還在奶奶麵前撒謊!”

“您都聽見了還問!”顧亦紓羞惱地彆過頭。

“奶奶聽見又不是自己想聽,那是你們聲音大得讓我這個耳朵挺好的老太太聽見了!”

“你們都有理,就我沒理!”

“可不是你沒理嗎?”奶奶溫柔地理了理顧亦紓耳側散亂的發,“人家特意把工作放一邊來看你,你把人家趕回去工作了,說不定人家世勳就是來偷會兒懶的,這下好了,摸不了魚了,要是換我我也生氣。”

顧亦紓:?我的母語是無語……

“奶奶您瞎說什麼呢?”顧亦紓無奈扶額。

“哈哈哈哈,奶奶開個玩笑而已,畢竟我們世勳啊可是個非常認真上進的孩子。但是那麼忙的孩子,選擇放下工作看你,你看看你怎麼對人家的?這換奶奶身上,奶奶也生氣!”

顧亦紓隻是垂眸,半天不吭聲。

奶奶像小時候那樣擁住她,輕輕拍著背,“在外麵受委屈了?”

“唉 ,你這丫頭還想瞞著我這個老太太,你不高興我一下就能看出來,不然我們家的大明星怎麼突然有時間回來住啦!知道你怕奶奶擔心,但是囡囡,不要把一切壓在自己一個人身上。”

“你這丫頭和你媽媽一個暴脾氣,但是不要因此牽連身邊關心你的人。世勳在工作的壓力下來陪伴你,是人孩子自己的選擇。你可以和世勳好好說嘛!告訴他不用多陪你,先忙工作吧;告訴他你擔心他身體吃不消,害怕自己的消極情緒影響到他。你要說出你的顧慮,你的情意,不能像個木頭一樣,什麼都不解釋!”

“你不是當事人,怎麼能一言斷定在世勳心裡,你和工作孰輕孰重呢?這是對朋友的不尊重,也是對你們之間情誼的不尊重!”

“或許你覺得現在很糟糕,但是奶奶,你爸爸媽媽,天上的爺爺,還有世勳和你隊裡的姐姐們都會陪著你……你不知道自從你回家住,那幾個孩子天天給我打電話問你的情況,阿——古!我們家囡囡真的是很幸運啊,認識了這些朋友!”

連串的淚珠打濕顧亦紓頜下奶奶的柔軟的衣料,小腦袋拱了拱奶奶的肩頸,“唔”,小獸般的哭聲若隱若現。

“你想做什麼,儘管做,我們都在!”

“但是囡囡,不要隨意否定愛你的人的付出,不要傷他們的心,他們為你做的,值不值由他們本身決定!”

“嗯嗯!”這次她漂浮不安的心才是真正落了地!

當遠在另一個國度的母親打來電話時,她的回複隻是一句輕飄飄的沒事,佯裝瀟灑地拒絕了母親前來韓國的提議,母親討厭韓國——她知道,她不會讓其他人因她感到為難;麵對奶奶,她更是連這件事都不敢說。

姐姐們捧著她哄著她,她沒有辦法佯裝瀟灑地麵對她們,隻好像膽小鬼一樣躲回家裡;吳世勳來陪她,她也滿心顧慮——他的工作,他的心情……怎麼能因為她受到影響。

她拚命掩護不敢給至親至愛看的傷口,原來隻是需要她們吹一吹,就能好啊!

第二天,母上大人也從北京趕來了韓國。

“就知道我們家寶貝什麼都不願意說,所以我事先沒有通知你就來了。不對,也不能說沒有通知吧,畢竟我告訴了奶奶!”

雖然父母間經曆了一段不太愉快的婚姻,但同為中國籍的女孩,媽媽與奶奶的關係很是要好,不然也不會輕鬆同意顧亦紓當年在爺爺去世後,繼續留在首爾陪著奶奶的決定。

“我隻是覺得這樣會讓媽媽很為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