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可能是今天沒有誦經文,有些負罪感。
窗外繁花似錦,熱鬨非凡,但與我無關。
此刻我就想躺在床上,好似睡覺可以緩解我不知名的難受感。
……
“碰碰碰”是有人敲門的聲音,還真是敲得力度大。
我起身披上衣服,準備去開門。
“無心,快開門,你給我開門,丟下我,頭也不回的離開,留下我和那個李某,給我開門。”風姑娘的聲音傳來,有些委屈,氣憤的情緒向我告知。
我有一瞬間愣住了,然後立馬過去把門打開。
酒的香味撲麵而來,她看著我眼睛湧起了淚水。
見此,我正準備伸手替她擦拭。
突然,她向我仆來,站不住腳好似要倒。我立馬就伸手環住了她的腰,防止她下墜。
脖頸傳來濕意,她壓抑的哭泣聲在我耳邊不停的徘徊。
“無心,你可真是無心啊,為什麼丟下我和李某,為什麼和我疏離,為什麼一直在撮合我和李某,為什麼…”她的話語向質疑我一般。
但是我做錯了嗎?不是她先生疏的嗎?不是為了李公子嗎?我不是一直在配合她嗎?
怎麼到頭來,是我的不是了?
我剛想和她說話,肩膀傳來疼痛感。
她咬著我的肩膀啜泣著。
想開口的話語,停在嘴邊。我也沒有推開她,就這樣隨她。
心的難受好似因為此,在減少。她的話語,讓我有點樂意。
她鬆口後抬頭看著我,糯糯的說:“無心,無心,我喜歡你,不要把我推給旁人,好不好?”
她的聲音,像貓抓著我的心,那種無法言說的破碎感。
不等我說什麼,她伸手摸著我的臉。
沒與人這般接觸過,我腦袋不禁向後移點。
隨後她的容貌逐漸放大,嘴上傳來柔柔的觸感,隻一瞬而已。
然後她就倒在我懷裡了,我把她抱去床上,給她脫了鞋子,蓋好被子。
然後我就坐在椅子上,思索著。
我聽著她的話,想告訴她,我們是姐妹,以後我不會在多做什麼,你不樂意的事情了。
但是她後來的舉動,讓我愣住了。
她的喜歡難不成是…… 女子和女子之間也可以嗎?
她和誰都可以,但是和我不行。我還要回寺廟去,紅塵算什麼,算什麼…
不可置疑,我知道了自己對她的什麼感覺。但是,我不能啊,不能…
後麵我一直有意避開她的接觸,視線,會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或許她知道了,她就沒有和之前避著我,而是纏著我,特彆是看到我對她的態度時。
路程完結時,我們在山腳下住宿。
也是感謝他們的陪伴,待的最後一晚。
是夜,窗戶稍稍微動,床邊傳來鈴鐺聲。
我看見了她,真的是怎麼還做賊。
敲門我不是會開嗎?不,我不會開的。
唉,她還真是多才多藝啊。
我的身體不知為何不能動了,然後她上了我的床,躺在我身旁,抱著我。
“無心,無心,無心……”耳邊徘徊她喚我名字的聲音,隱隱哭泣聲夾雜著。
她明白有些話,不能說,一但說出口,便會影響到我,和我們的關係。
所以她隻能一遍又一遍的喚我的名,好似把所以的喜歡,委屈,不甘種種情緒都融入其中。
她喚了許久,久到,我可以動彈了。
但是我沒有推開她,我知道這是我自己心底的真實想法。
請原諒我,師傅,今天請允許我,讓我遵循一下,自己的心。
我一手環住她的腰,一手環住她的背。
她有一瞬間愣住,或許知道我能動彈,怕我推開她,但是我環住了她。
“風姑娘,謝謝你。這一趟旅程,我很開心。”我輕聲地說到。
這是我睡的最好的一覺,自知道我對她的心境一來。
紅塵還是寺廟,明明已經是自願放棄紅塵的人,為什麼還要動心?為什麼還要去愛人?
師傅,我應該怎麼辦…
次日,我向風姑娘,李公子道彆。
沒有留念,轉身離去,隨後我聽見鈴鐺聲在樹林裡遊蕩。
背後傳來柔軟的觸感,腰間被雙手環住。
“無心,我知道你在顧慮什麼,我會一直等你的。”她倔強的忍住悲傷說著。
就像在宣告一件誌在必得的事情,這才是她啊,刁蠻任性,無拘無束。
說完她就放開手,離開了。
而我回到原處。
我向師傅說了這段曆練的經曆,開始都是輕鬆的,說到她時,我不知怎麼開口了。
師傅見此也沒什麼,隻是欣慰的看著我。
我不敢看師傅,認為我做錯事了。我告訴了師傅風姑娘的事,但是我不知道怎麼辦了。
師傅看著我說:“跟隨自己的心,做自己認為對的事就好了。”
我平淡的回複道:“正確的事,就是和之前在寺廟一樣。”
師傅沒有說話了,看了我一眼就離開了。
後來幾月,我與以前一樣,不同的是心中多了點什麼,解不開…
“世上安得兩全法,不負如來不負卿”
現在或許的我明白,當時師傅看我的眼神了。
一天,一人家上來求佛,拜佛。
小孩佩戴的鈴鐺,鐺鐺鐺作響。
我當時正從庭院經過,聽見鈴鐺聲,我立馬聞聲趕去。
原來是小孩子,不是…
次日,我找到師傅,同她說了還俗這件事。
另我驚訝的是,師傅馬上答應了,沒有問我為什麼。
我正想說些什麼,但師傅隻是看著我,欣慰的點了點頭,然後離開了。
……
風姑娘同我說過,她來自草原,那裡的風景特彆美麗,人們都自由自在的。
我不知道,她回家沒,但是我知道,她會回家。
我開啟了新的旅程。
不知過了多久,我終於到達了目的地。
草原很大,一望無際都是綠色的,空氣很清新,牛羊成群,河水清澈,人們很親切。
我還在尋她…
我與以往一樣,與這戶人家感謝道彆離開。
草原上出現一紅衣女子駕著馬奔來,灑脫的姿態很是吸引人。
距離愈來愈近,熟悉的鈴鐺聲夾雜而來。
我一瞬間愣在原地,反應過來,我向紅衣女子跑去。
我喚著我每天都會想的名字,這一次,不再是默念,是呼喊。
紅衣女子停住了烈馬,隨後站著了草地上。
與此同時,我來到了紅衣女子麵前。
紅衣女子紅了眼,就傻傻的看著我笑。
我笑著看她說:“風姑娘,我終於找到你了,草原真的好大,尋人還是不容易啊。”
她撇了撇嘴說:“當然,草原很大的,但是我等到你了。”
“呆子,過來抱我啊”
“啊…”
“啊什麼啊,久彆重逢,你還不抱我,傻站著乾什麼”
“抱多久都可以嗎”
“怎麼可能,就一下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