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站,滑雪。”
終於有人打斷這個畫麵了,大家紛紛表示有恩愛離他們遠點秀就馬不停蹄的回酒店收拾東西準備上飛機去N國滑雪了,雪要自然的才好玩。
飛機上幾人幾乎站了一排的位置,經過前麵一次的經驗大家習慣了這硬巴巴根本睡不好的位置,飛機上保持絕對的安靜,莫葉用紙畫了個uno的圖案問:“玩不玩?”然後依次傳遞下去,爭得大家同意後莫葉當了裁判,雖然包裡有uno但為保絕對安靜他讓大家自己拿單獨的一張紙畫出自己的牌以及顏色並且記住然後傳遞給他。
在不知道第幾回合的時候隻剩下寥寥無幾的人還在玩鬨,盛洋一坐飛機就胃疼勉強玩了兩把才收手。
一股涼意覆蓋在盛洋的額頭上,也是這股涼意喚醒了盛洋一絲精神,這時他才反應過來原來自己一張蹙著眉。
直到那道涼意消失了盛洋都沒有精神睜開眼,突然間有人嵌住自己的下巴被迫張開嘴一個冰冷的東西被放到喉嚨處盛洋猛地睜開眼他抓過毒梟最怕這種東西連忙吐了出來,一旁的人都被這麼大的動靜嚇到紛紛往這投來目光。
盛洋看著被吐出來的東西,是片止疼藥,又將視線放在一旁拿著水一臉茫然的興歎。
盛洋鬆了口氣用紙巾把吐出來的止疼藥收好沒有在吃而是拿出另一顆止痛藥乾咽下去才無力的閉上眼連揉肚子的力氣都沒有。
不知道過了多久盛洋依然蹙眉臉色慘白,盛洋的體製原因止痛藥吃多了就免疫了。
突然間一個柔軟的東西覆蓋在盛洋的身上,一隻溫暖的手放在盛洋的腹部把握得很好的力度揉著盛洋的腹部,疼痛瞬間緩了不少。
盛洋眼睛睜開一條縫看見興歎垂眸整個人的注意力都在自己身上。
奇怪,他的手剛剛還是冷的啊。這是盛洋陷入沉睡前最後的想法。
睡過去後盛洋做了個很真實的夢,夢裡輾轉反側場景不停轉換但是他卻清晰的知道自己是在做夢並且有著強烈想醒來的感覺卻隻能無奈的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最後被嚇醒的時候盛洋正在一個人的背上,這個人走路起來好像很小心連起伏的弧度都很小。
看周圍環境,是在機場。
興歎側頭看向睜開眼的盛洋露出一個笑容:“看你睡得很好沒忍心打擾,就把你抱下來了。”
盛洋看著興歎的臉莫名的感覺更親切了些,環著興歎脖子的手收緊了不少頭就這麼埋在興歎的脖頸處。
突然,盛洋脖子一涼抬頭看機車外麵既然下雪了,要不是有雪融化在自己身上盛洋都不會發現自己的短袖短褲被換成了長袖長褲並且溫暖的很。
“誰幫我換的衣服?”盛洋下巴抵在興歎肩膀處,問。
察覺身下的人身體一僵便知道是興歎乾的,盛洋用下巴蹭了蹭興歎的肩膀:“謝謝。”
興歎把盛洋往上拖了拖,一旁的莫葉就好像聽見了什麼虎狼之詞一樣滿眼不可置信:“你說什麼?”
盛洋偏過身子看向莫葉:“我說,去你大爺的!”
莫葉這個戲精剛準備開始表演湯圓就捂住了他的嘴看向盛洋:“你之前不是說要來這看心理醫生?”
這時盛洋眼睛微睜大似是沒想到湯圓既然記得自己說要來這看心理醫生,隨後又回複平靜的點點頭從兜裡掏出手機點開一個人的對話框遞給所有人看。
“哦!我知道他!我帶路,這個醫院離機場不遠走路去就可以了!”走在末尾的寒木湊上來跟盛洋獻殷勤般的說。
盛洋點點頭表示同意就讓寒木帶路,途中盛洋感覺胃不在疼痛拍拍興歎的肩膀興歎立馬心領神會蹲下讓盛洋自己走了。
到三樓診所後醫生看見盛洋就如同看見多年未見的好友一樣跟盛洋擊拳,其他人自動退出門外。
其他人一走醫生就變得正經了起來:“你說你感覺到了情緒?”
盛洋點點頭,他和醫生確實認識了很久不過多是在網絡上聊病情,在遇見興歎之前他是什麼情緒都感覺不到的但當時聽興歎自我介紹的時候他被封存的情緒就好像被一瞬間打開了一樣,他感覺到了心疼和許久沒感受到的開心放鬆的情緒。
“可以麻煩您具體說說?”
盛洋將手放在桌子上把這幾個月的情況如實回報,隻見醫生眉頭一鬆:“據我所知你體內擁有三百零四個靈魂,而興歎與你關係不止兄弟那麼簡單。”這個世界靈魂有一個兩個的並不奇怪一開始醫生知道盛洋體內又那麼多靈魂是不相信的直到看見了好幾份同樣的報告單才信服:“我之前是和尚,而我和興歎也有一段淵緣。那天不似小說中雷雨天而是晴天萬裡一片雲朵都看不見,興歎那個小子就是在這麼個夜晚來到的寺廟,據我在每個平行時空中所得知的他並不是第一次來到這個寺廟。而他每一次的心願都隻有希望你可以好好活著可後來還是聽聞廟裡的其他和尚說你又死了,他又去其他平行時空拯救你了。有交集的是一次烏雲密布的夜晚,他一把黑色的撐著傘神情淡漠早就褪去了第一次來這個廟裡的童真,他熟練的跪坐在神像前一次比一次的誠心希望你能夠活下來。而我就是在能個時候出現的,主要的看不下去,他看見我又是一跪卻什麼都沒說。我看著神像對他勸說了幾句因為當時連神都說你不可能活在這個世界上。之後我們再見麵還會有交談,他最後一次來是好像是第兩千二白二十三次淩晨三點二十三分,他每次都是能個時間點來的。我告訴他這是最後一次機會讓他把握好,那時我看見答案的時候就知道,神心軟了。”
三點二十三分,是前幾次平行時空中他被推入ICU的時間。盛洋想著突然猛地反應過來,他終於知道為什麼祖先可以讓ai錯過小行星撞擊地球的原因了,也總算知道了興歎的身份了。
塵封多時的記憶在這一瞬間開了閘,盛洋猛地往後直直栽倒下去,醫生神情淡淡好似這一切都在自己的意料之內,門外有幾個護士剛剛好不偏不倚地劃著護理床往裡衝將倒在地上的盛洋扶上護理床又將盛洋推去早就準備好的病房內。
門外坐著的六人也鬆了口氣,似是終於演完了一場戲,看著醫生從裡麵出來提著的心瞬間放下來了。
籌備那麼多次那麼多年終於成功了。